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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柔的颜值和上课风格深受七班同学的喜欢,当然也包括前期对她没什么好感的夏楚昭后来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的到来,该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人家也还年轻的缘故,夏楚昭没有之前那么不适了。
聊的话题大多能到一块去,气氛逐渐活跃。
“季老师,我们班这次化学谁第一啊?”周彦作死开口。
季沫柔想了会儿,把目光投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林晴:“当然是江谨言第一。”
周彦还以为她会说是林晴的。
那为什么,要看着林晴说呢?
说完,还自己补充了“第二是小....林晴”。
谁也没有问季沫柔为什么会和林晴一同出现,反正话题不聊到那就一切安好,做好自己分内的就行了,如果真是她们那样想的也没啥办法。
你情我愿的东西,就算是身份阻碍,又有何不可?
夏楚昭想吃那盘炸虾天麸罗,奈何离她有点远,怎么伸手都够不着。
江谨言见状,特意给她夹了一块放碗里。
夏楚昭受宠若惊,用眼神告诉她:这还有老师呢,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她无所谓地摇摇头,仿佛在说:有老师也不能影响我关心女朋友。
饭后,周彦问季沫柔要不要一起去唱歌。
其实这种场合老师应该不会来的,就算要来吧也不是和学生一块。
可林晴要去,季沫柔不怎么想“落单”。
何况她露出的那副表情,很央求似的。
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去吧。”
这也是周彦活了十七年都没想到的回答。
跑车只能坐两人,夏楚昭和江谨言坐一辆,她们三的话只能是打车过去。
其实季沫柔自己有车,但没开出来。
作为班上的一对高颜值CP,江谨言和夏楚昭的到来给众人增添了不少激情。
以为她俩来得算早的,没想到这时候都已经有七八个人在喝可乐雪碧了。
“你俩可算来了。”女孩抱怨道。
这话就像是在说她俩是压轴角色一样,没有她们气氛就带不起来。
明明一旁玩王者荣耀和吃鸡的不也闹得很欢嘛。
可能是因为这位女孩不打游戏的缘故,与旁边那群开黑的完全不一样。
说来,这好像是班上的第三来着?叫什么?没什么存在感,江谨言是没注意过的。
“哇哦,江学霸和小娇妻来啦?”某男生作死地称夏楚昭为“小娇妻”。
夏楚昭涨红脸,死死瞪着那个不怕死的男生,“谁小娇妻?”
“你啊。”男生触雷不自知。
或许是因为那次夏楚昭和江谨言合奏的时候,不少人就猜出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罢。
无所谓的,江谨言不怕这类事。
“既然你俩来了,就献唱一首活跃活跃气氛呗?”
“你推塔啊!家要没了!”
“我TM在推了,你们倒是守好啊,一群猪队友?”
夏楚昭在心里吐槽:就这气氛还需要她俩专门活跃?
她想问江谨言该怎么办,但阿言看起来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就知道要献唱无疑了。
她不是怕唱歌,只是大庭广众的,这群人合着是让她俩合唱呢,合唱是什么概念,绝对是情歌!
没打游戏的几人为了听歌狗腿地服务两人,一会儿倒饮料一会儿拿瓜子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多热情。
夏楚昭有些尴尬,凑近江谨言的耳朵,轻声低语:“阿言,你怎么看?”
江谨言回她一个“你难道还不知道”的眼神,“自然是秀恩爱。”
近日夏楚昭特别容易害羞,面对其他人不再像以前那样,现在腼腆不少。特别是在江谨言无休止的发骚之下耳根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上好的红玉。
秀恩爱....令人羞涩的词汇。
幸亏阿言的微笑给予了她不少突如其来的勇气。
“唱就唱!”响彻心头。
不过是一两首歌,便当是秀恩爱罢,她和阿言的故事才正开始,她们俩还要手牵着手走很久。
走很久....是吗?
等到所有人都来齐,两人如约准备开唱。
曲目由她们来定。
周彦提议唱《一念成奢》,夏楚昭脸色一变,她知道这歌是出自哪,想说不唱。
江谨言点点头,她好像是听过的。
别问,问就是周言提前给她放过,这个老奸巨猾的CP头子早就想听两人合唱虐歌了。
可没由来的失落和害怕,自她想到要和阿言手牵着手走很久。
唱唱也无妨,她们是肯定不会变成那样的。
没想到还真搜得到。
前奏响起的瞬间,夏楚昭一阵心酸。
“着朔雪霜天一色,初初一眼皆因果。”江谨言唱。
“春深隆冬盏茶花落,然卿并不识我。”夏楚昭唱。
一人一句,唱得夏楚昭心肌梗塞,头皮发麻。
到最后干脆变成了扣人心弦的哭腔,台下的同学们听得一阵揪心。
明明甜甜的高颜值一对,怎么就被CP头子黑化成这样了呢。
江谨言并不希望还没唱完就结束,她微微一顿——唱到心坎里的歌词。
拍拍夏楚昭的背,不紧不慢地接着下一句歌词:“负了你空余萧瑟。”
算不算看文副作用?总觉得越唱越伤感,无关剧情,是她个人的原因。
总觉得.....更加不对劲。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除夕夜当天。
夏楚昭和江谨言一同乘机来到南城,她今天一整天都很不安。
心慌的感觉。
牵着江谨言的手紧了紧,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
她注意到阿言的表情,略显憔悴。
泛青的眼圈,掩盖不住的疲倦。
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
“怎么了?”被她抓得有些生疼,江谨言不舒服地皱起眉头,“怎么看你比我还紧张?”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把人弄疼了,夏楚昭稍微松开一些,打消心底的疑惑:“没什么....”
回家过年,一件很开心的事,因夏楚昭的个人原因变得无比低落。
她不想回家了,不想带江谨言回去了,“阿言,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夏楚昭停下脚步,迫使江谨言也不得不停下。
她疑惑地望着她,“爷爷会生气的。”
她知道爷爷会生气,再清楚不过。可哪怕如此,她还是不想回去。
“听话,回去之后爷爷肯定不会为难我的。”
就算江谨言是笑着说这话的,奈何她骗不过夏楚昭。
这是强颜欢笑。
是阿言说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听。
阿言说的,肯定不会是害她的。
如此认为。
原以为会是一帆风顺的余生,那些彼此的起誓,在今夜被一个人的无情彻底打碎。
夏楚昭那颗原本炽热的心,也是在今夜,碎成了玻璃渣。
江谨言走了,她不要她了,真的离开了。
走得那样毅然坚决,毫无一丝留恋,甚至没有回头看那个狼狈不堪、为她哭泣的傻女孩一眼。
“江谨言!”心被千刀万剐,她喘不过气来,哽咽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远处那人呐喊:“为什么....你说好的,说好的是我的骑士,会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不会不要我的....”
没有停下。
夏楚昭凄惨的声音依旧在月空下句句响起。
“你不是我的水溶液吗?我们的余生不是等价命题吗?”
“可你现在....为什么要走?”
“你是我的启蒙运动啊,我不能没有你....”
“你应应我,好不好?”
她感受不到冬季的寒冷,只是颤栗地发出哀鸣的哭声,宛如将死的动物,奄奄一息地跪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啊!你倒是说话啊!”
泛白的指尖,心死如灰。
两人的距离渐行渐远,那脆弱的爱情根本不值一提。
她停下了脚步,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秒,又恢复了原本的速度。
伴随着缀泣声,苦涩至极,止不住颤抖,鼻子再酸,泪水泉涌般夺眶而出。
咸的。
此情原烫如似火,现今却舍弃痴爱。
“你能不能不要走,求你了....”
何尝没有挽留。
只是那人不愿罢了。
望着那个堂而皇之仓促的背影消失在她模糊的视线之中,夏楚昭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败了。
原来真的,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心要碎了,随着她的离去,已经灭了原形。
她痴痴地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心里还在祈求幻想她会回头,会一把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对她说“我回来了”,就像以前那样。
可惜,没有。
全身疼得像刀绞,再怎么卑微地呼唤渴求,她始终不会再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自言自语道。
没有人回答。
她的神经是否出现了错乱?
哭得衣衫褴楼、满眼血丝,心碎得满目疮痍。
到头来,连个原因都没有得到。
夏楚昭自嘲地勾起嘴角,任凭寒风吹刮,低头瞥到了食指的戒指。
她之前说过,估计永远不会把它取下来了。
江谨言的回答是还有结婚戒指。
她将它取下,少了份束缚,此刻已经没有先前那般耀眼珍贵了。
动作十分机械且不带情感地将它扔在了街道的角落。
她原以为只要江谨言走一步,她追上前一步两人的关系就会保持原来那般。
只是她没能料到那人根本并不打算给她追逐的机会。
“你对我的好,全都是装出来的吗?”
“你接近我,全当只是为了我南城夏家的身份,和爷爷奶奶对我的溺爱吗?”
“奶奶现在住进了医院,爷爷为了挽救夏家调动最后一丝人力筹资,结果被举报拘留,对待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你终于在半年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终于可以不要我了?”
“我家资金断缺,夏家公司即将面临破产,这是不是也是你的计划?”
对方当时的回答冷漠到她都不认识面前的人。
她问过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改变。
什么喜欢她到无可救药,都是装出来的而已,简直一派胡言、可笑滑稽。
还不是被她背叛了。
是她让夏楚昭感受到了从人生巅峰跌落到社会低谷,摔得粉身碎骨却没有浑不怕的觉悟。
最终缓缓道出:“江谨言,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
她负了她,她是她今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求。 这题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