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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在那儿?我要干什么?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又被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晃得重新眯了起来,这三个问题忽然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双手撑地坐起身,左右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渐渐的,我的脑子越来越活泛,记忆也一点一点浮现了出来。
我想起了这是哪里,想起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想起了我似乎是叫舒客,想起了还有一个叫北塔的人,然后,我想起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我死了?”
我摸了摸眉心被枪击中的位置,却没有摸到想象中的弹孔,把手拿下来一看,也没有任何血迹,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空包弹?”
我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如果不是的话,那我就要怀疑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站起身来,眼角余光瞄到了墙角的那个报废导航,接着又在导航的旁边看到了一把转轮手枪。
我浑身一颤,走过去拿起转轮手枪,打开转轮一看,里面果然有两颗没有退出来的弹壳,应该就是北塔拿着的那把。
“不是幻觉,一切都是真的,难道真的是空包弹?可为什么北塔没有发现?他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啊?”
我下意识开始搜寻周围,忽然,我发现背后打开的门上有异常,我过去一看,门上嵌着一枚已经变形的子弹,子弹上还带着一些红色的血液,以及一点白色的胶状物。
“是脑浆!我的脑浆!”我吓了一跳,这颗子弹的存在,证明了那并不是颗空包弹,而上面的白色物质如果真的是我的脑浆的话,那就说明我之前的确已经死了,那我现在算什么?鬼?还是僵尸?
我急忙拿起那个报废的导航,借着屏幕的反光观察自己的样子,虽然屏幕不是镜子,无法完全照出我的样子,但大致还是能看清的,而且能照出我的样子,说明我不是鬼。
屏幕上的我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并不像是僵尸什么的,眉心也的确没有伤口,我又摸了摸后脑勺,可以确定也没有任何伤口,最后,我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确定自己是有痛觉的,也就是说我真的还活着,不是做梦,不是幻觉,不是鬼也不是僵尸,我还是个正常的人。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还活着?”
努力思考着所有可能性,我脑中忽然闪过了一颗白色的丸状物。
“难道是……不可能吧?”
我实在难以相信自己冒出来的这个荒谬的想法,仅仅是一枚药丸,又怎么可能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能?如果真有这么神奇,那世界上岂不是不会再有人死亡了?
可是我的脑中又立马冒出了一句话‘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无论剩下的那个答案有多不可思议,都是事情的真相’,难道真是因为它?
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也只能暂时这么认为了,估计这个问题的答案这辈子我都不太可能弄清楚了,那就不去想它,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既然我无缘无故捡回一条命,那就珍惜这份幸运,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首先一点,绝对不能让北塔得逞!我必须比他更快到达出口才行!不过他说他恢复记忆了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那枚蓝色药丸吗?可为什么恢复记忆了就要杀了我?杀了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这又是一个难以得到答案的问题,我摇摇头不再去想它,快步钻进了门后的通道中,我不知道自己被杀后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也不知道北塔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出口,所以必须抓紧时间了。
这个通道果然如我猜想那般是个大迷宫,通道的尽头出现了岔路,分别通向了左右两侧,我犹豫了一下,拿出随手揣进兜里的转轮手枪,放到地上一转,手枪转了几圈后,最终枪口朝向了接近右侧的方向,我收起手枪走进了右侧的岔路。
反正也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那就全看运气吧,能死而复生,我想我的运气应该算是顶天了吧,希望不是这一把就把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
就这样,在遇到无法确定方向的时候,我就用这个方法确定走哪条路,直到我遇到了一名追猎者。
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我就拐进了旁边的岔路,然后也顾不上路线对不对了,只想着拼命逃跑甩掉追猎者。
追猎者看到我之后也第一时间追了上来,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追猎者的速度真的很慢,可能是我穿了鞋的缘故,我现在跑起来很轻易就能甩开追猎者一大截,要不是这个迷宫左拐右拐的影响速度,追猎者几乎对我就是完全没有威胁的。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我太天真了,迷宫里的这个追猎者和蜂巢房间里那个追猎者不同,他手上拿着的是消防斧,这玩意儿是可以当投掷武器的,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扔过来的斧头砍中。
就在一追一逃中。我最终还是倒霉的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被追猎者堵个正着。
“该死!要完了吗?”我心里紧张的要死,脑子急速转动,试图找到能脱困的办法。
追猎者再次扔出了手上的斧头,我急忙闪身贴墙躲避,总算是勉强躲开了这一斧,消防斧咚的一声深深嵌入了墙壁中,砸下了一堆碎屑。
追猎者见一击不中,朝我跑了过来,我来不及多想,看到斧头就在旁边,我用力将斧头从墙上拔下来,心里一发狠,迎着追猎者就冲了上去,在即将接触时,我高高跃起,斧头举过头顶,用尽全力将斧头砍在了追猎者的头顶。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斧头深深的砍入了追猎者的头顶,我松手落到地上,双手已经被震得发麻了,再加上紧张和恐惧,正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追猎者被砍中头部,就像那个被子弹打中头部的追猎者一样,变得一动不动了。
我谨慎的绕到追猎者的背后,见追猎者始终没有再动起来的意思,我不由松了口气,这次应该是真的干掉他了吧?
我狠狠在追猎者身上踹了一脚,顿时感到了异常的沉重,不过追猎者还是被我踹倒了,直到此时追猎者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我的胆子大了不少,上前用力将斧头从他头顶拔了出来,带出了一串火花。
我凑到伤口上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确全都是机械结构,追猎者真的是机器人!
我松了口气,心里那种杀人后的负罪感消失了,心情轻松了不少。
这时,追猎者的腹部突然鼓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急忙后撤出一段距离,就见追猎者的腹部在鼓到一定程度后就停了下来。
我等了一会,确定没再有其他变故了,这才壮着胆子走过去,掀开腹部的兽皮,露出了里面从腹部顶出来的一个金属盒子。
我抓住盒子用力一拽,就把它拽了出来,仔细一看发现,这又是一个机关盒,看到它就让我想起了被北塔砸碎的那个,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北塔吃掉蓝色药丸后的各种变化,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产生的那一丝危险的感觉是多么的准确!他在吃掉蓝色药丸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时间估计就已经对我产生杀心了。
“我当时怎么就没重视呢!不然也就不会死一次了!也怪我!如果我不是为了卡BUG占便宜,他也就不会得到蓝色药丸,也就更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了。”
长长叹了口气,我把心中的郁闷全都吐了出去,开始专心研究怎么打开这个机关盒。
这个机关盒是金属的,虽然有斧头在,想砸开它并不难,但是我怕破坏了里面的东西,毕竟我不像北塔那时候那样明确的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万一这里面装的是非常有用的东西怎么办?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所以还是用正常方法破解吧。
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一边研究机关盒一边前进,由于被追猎者追的慌不择路,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也不知道我现在走的方向是不是朝向出口,所以我干脆遇到岔口就向左走,至少有个方向吗。
这个机关盒并不复杂,我很快就找到窍门打开了它。
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我惊喜的深吸了一口气,盒子里面垫着一堆减震材料,保护着中间的一个手表样式的小型雷达,此时雷达正在工作,上面显现出了以雷达为中心的直径二十米内的迷宫平面图。
我将雷达拿出来戴在手上转了一圈,终于确定了自己此时正面朝北方,我记得那个报废的导航上是有方向显示的,当时出口的位置就在我们的西北方向,也就是说我现在应该向西走。
遵照着雷达的指引,我避开了所有的死胡同,一路畅通无阻的朝西前进。
忽然,雷达上显现出了一个红点,我停下脚步,发现那个红点正在缓慢的移动,朝我的方向而来!
“能动的!不是追猎者就是逃亡者,没想到这个雷达还有这个功能!”
我感叹了一番,闪身躲到了一处岔道里,这时红点已经接近了我,我小心的探出头去,正好发现一名追猎者从拐角走出来。
“果然是追猎者!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怕突然遭遇追猎者了!”
我平复心情屏住呼吸,静静等着追猎者走过去,当他走出雷达的范围,我才继续前进。
我每向西走十几米,就会向北再走十几米,既然出口在西北方,这样的行进方式才最有希望找到出口。
终于,绕过了无数死胡同,躲掉了前后三个追猎者后,我终于在雷达上看到了出口的位置,但同时我也看到了两红一蓝三个光点正在出口的前方晃动。
红色的肯定是追猎者了,没想到会一下子出现两个,而蓝色光点应该就是代表逃亡者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出口拐角处,立即就听到了叮叮咣咣的嘈杂声响,我探头向里观望,发现在两个追猎者的夹攻下,一个身影一直在试图穿过他们的阻碍到他们身后的出口去,而这个身影正是北塔!
“他果然已经找到了出口!我该怎么办?”
我在纠结该如何处理这个北塔,杀了他吗?我做不到,虽然他曾经试图杀了我,但若是让我主动选择要杀一个人,即便是仇人我也下不去手,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天真,尤其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环境中,但我就是无法迈过心里那道坎儿。
可如果不解决他,我又很难抢在他前面先到达出口,只要我一出现,不仅追猎者会开始攻击我,北塔也肯定率先想要干掉我,毕竟谁先到达出口就能获得自由吗,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让给我,不过……
“我如果突然出现,会不会吓他一跳呢?如果他分心了会怎么样?”
此时北塔和两个追猎者的周旋还算游刃有余,除了无法冲过去之外,追猎者也很难伤到他,北塔似乎已经找到了追猎者的攻击规律,再加上这两个追猎者并不追击,只要北塔退出一定距离他们就会停下,所以北塔始终都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但他毕竟是处在全神贯注的状态下,一旦他分心,还是否能像现在这样游刃有余可就不一定了。
“这两个追猎者应该就是专门在这看守出口的,也就是说他们是不可能被引走的,这下更麻烦了,连北塔都过不了他们这关,我就更过不去了,必须先想好过关的办法才行!”
想着想着,我心意一动,快速转身离开了这里,很快,雷达上就又出现了一个代表追猎者的红点,我悄悄接近,藏到追猎者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追猎者从我旁边经过,我抄起斧头从背后狠狠砍在了追猎者的脖子上!
一阵火花冒起,追猎者抖动了几下就不动了,我上前将追猎者那厚厚的鬼脸头套和一身的兽皮全都扒掉,露出了里面被厚厚的透明硅胶包裹着的机械结构。
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开始用斧头切割追猎者身上的硅胶,努力的将硅胶从机械结构上剥离下来。 头号梦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