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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撒狗粮，我乐意

　　到了派出所大门口，她气都没喘匀，就看见乔雅兰扶着方明达往外走。

　　方莘忙迎上去，关心问，“爸，您没事吧？”

　　方明达重重叹息一声，不悦看向乔雅兰：“你吃饱了撑的，小莘年终正忙，你叫她来做什么！”

　　乔雅兰明显心虚，嘴上嘟囔：“我又没骗小莘，那人要账是真的啊。”

　　眼见夫妻俩又要吵起来，方莘忙转移话题：“爸，拖欠农民工工资是怎么回事？”

　　方明达甩开乔雅兰的手，边走边说：“这事认栽。”

　　“认栽？”方莘听不明白，“欠条上写着多少钱？”

　　方明达：“十万。”

　　方莘顿时瞪大眼睛：“您自己何时拖欠这么多工资，难道记不住？”

　　“小莘，我们根本没欠那人工资。”乔雅兰急着插嘴，“年年财务发工资时我都在场，差谁的钱我都记着，谁知道哪里的地痞无赖，找到我们家头上，哎哟，真是倒霉透顶。”

　　方明达听她说话就来火：“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乔雅兰：“方明达，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莘问的，我替你回答，难道说错了呀？那人不是地痞无赖是什么？”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方莘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乔姨，您说您都记着，有证据吗？录像，照片，或者白纸黑字写一笔，不然人家手里有欠条，会计又说记不清楚，我们拿不出有力证据，就只能认栽。”

　　“这个……”乔雅兰哑巴了。

　　方明达憋着股火：“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吗？”

　　方莘被吵得头疼，不由提高音量：“爸！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方明达重重叹口气，负气先走。

　　乔雅兰哎了声，没叫住人，转头对方莘说：“小莘，我们没有证据，会计那倒是有账本，但也只记录钱财收支，不会登记人名，你知道的，工地上除了脸熟的工头和老工人，年年都会有新面孔，有些人做一次活就不来了，我们也不可能记得那么详细。”

　　说白了就是管理疏漏，但这种疏漏几乎成为所有小承包商的通病，方莘叹气，又问：“聚众斗殴又是怎么回事？”

　　乔雅兰干笑两声，答非所问：“你爸爸已经走了，我得去看看，免得他血压高犯了身边没人照应。”

　　显然没聚众斗殴这回事。

　　方莘盯着乔雅兰的背影，可气又可笑地摇摇头。

　　可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方明达是她父亲，她了解的，他说认栽一定是被冤枉，是竞争对手故意陷害？

　　方莘感觉不像，毕竟这个项目有陆奕琛罩着，同行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敢公然得罪晟华。

　　唯一解释，她想到赵佳艺——

　　再往细想，其实要账的没弄出多大动静，没闹事没人受伤，派出所不会多耗精力，最多片警出面调解，调解不成还有劳动仲裁、法院和上访办，多得是地方解决，可年前闹一闹，堵堵心，比吃苍蝇还恶心。

　　来来回回折腾就是一整天，方莘回到公司，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小前台爱八卦，凑到茶水间问她出去这么久干吗去了。

　　方莘不想多说：“家里有点事。”

　　小前台哦一声，对家里的事没兴趣，又说：“方姐，下午有个男的找你，打你办公电话没人听，又打到前台来问，谁啊？”

　　喜欢打办公电话找她的，除了高睿，方莘想不出第二个，轻叹口气，回答客户。

　　“客户？”小前台不好哄，眯着眼凑近问，“方姐，你想好再回答，那男的声音很好听，我记得还给你请过假的，确定是客户不是老公？”

　　声音好听？

　　这让方莘有些意外，小前台总说陆奕琛声音好听，难道到处打电话找她的是陆大少爷？

　　可陆大少爷向来只打一遍电话，接不接，也就一遍。

　　方莘找个由头离开茶水间，翻出包里的手机看了眼，果然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陆奕琛的。

　　她犹豫会，去了空置的会议室拨回去，电话很快接通：“你找我有事？”

　　陆奕琛的声音明显不悦：“一下午跑哪去了？”

　　方莘不想家丑外扬，简言之：“我爸出点事，不过都解决了。”

　　陆奕琛哦了声，随即传来他和别人说话的声音：“你先放着，我看了再签。”

　　方莘没吭声，等陆奕琛忙完，才说：“你先忙吧，我挂了。”

　　“等等，”陆奕琛叫住她，带着命令的口吻，“下班来接你，别让我等。”

　　“知道了。”方莘没心情和他计较，也没心情工作，挂了电话，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六点，她准时出现在马路边，陆奕琛叫她上车。

　　“今天怎么下来这么早？”他对她的表现颇为满意，抓过来亲一口，作为表扬。

　　方莘嫌烦推了推，指了指挡风玻璃，说有人看到。

　　陆奕琛不在意吹个口哨，嘴欠：“撒狗粮，我乐意。”

　　方莘：“……”

　　这男人六岁吧。

　　好在幼稚男是心理问题，不是智商问题，陆奕琛开车堵半道，发现方莘情绪不高，转头问：“从上车到现在，就看你皱着眉，不高兴？”

　　顿了顿，他想起什么，又问：“今天下午怎么了？你家出什么事，说说。”

　　“就……”方莘本不想说，转念还是决定告诉陆奕琛，把事情说个大概，补充道，“我不想把人往坏处想，兴许真是我爸忘了，就当花钱买教训。”

　　陆奕琛听了，单眉一挑，不发表任何意见，等到了公寓停车场，车熄火，他却不急着下车，问方莘：“知道要债的叫什么名字？”

　　方莘想了想，说出欠条上的名字：“不过信息可能是假的。”

　　“你就别管了。”陆奕琛边说边拨通车载电话，“喂，东子，帮我查个人。”

　　他把信息报完后，挂断电话，转头对方莘胸有成竹地笑笑：“行了，上楼吃饭，我饿了。”

　　电梯里，陆奕琛哼着小调把小宠物方莘搂在臂弯里，像没事人一样，方莘却抬头看看他的侧脸，主动往怀里靠了靠。 强势锁爱：陆少，太太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