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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那幅画
“不用了……”黎涡话一出口，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
不过五分钟，林宸笙的车子就开了过来，缓缓地停在黎涡身边。
车窗落下，路灯的照耀下林宸笙的脸庞显得有些朦胧：“上车吧。”
黎涡坐上副驾驶座，关好门，眼睛看着前方的小广场出神。
林辰笙也没急着问什么，只是把车子一拐，开上了大路。
“这是去哪？”黎涡从座位上坐直了身子问道。
“吃饭啊！”林辰笙说了一句，“我等你到现在，还饿着呢。”
黎涡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目光一转，看向车窗外面。
林辰笙带着黎涡来到了一家西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安静座位，吃了一会，林辰笙才开口问道：“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黎涡摇了摇头：“没有太有用的发现。”
她心里突然想道，林辰笙言语之间已经完全知晓了她要做什么，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跟他讲过。
“那就是说，也发现了什么了？”林辰笙朝她伸出手，“给我看看。”
黎涡抬眸，他凛然的目光让她无法拒绝，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机上刚拍的一段视频打开递了过去。
林辰笙低头看起来，眉头微微蹙起。
这是张艺华上课的一段录像，画面中她走向一个孩子，猛地推搡了他一下，那个孩子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张艺华面相凶悍地训斥了几句，又把孩子拉起来，走回教室中间继续上课。
从这段录像上虽然可以看出张艺华行为粗鲁暴力，但却也不是什么实质有力的证据证明她虐待孩子，所以黎涡才会觉得沮丧。
“这段视频有问题，”林辰笙声音低沉，“像是被人动过了。”
他直接按下了分享键，把视频转发到了自己的微信上。
黎涡等着他的下文，他却什么也不说了，把屏幕一关还给了黎涡。
“你说视频有问题？”黎涡追问道，却听到林辰笙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只好住了声。
“阿笙，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分贝很高的女声，连对面的黎涡都听到了。
“妈，我在外面吃饭。”林宸笙回答。
“又和那个黎涡在一起是吗？”何思竹问道，“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全没听进去是吧？”
“妈，我愿意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情，就是您和我爸也不能干涉。”林宸笙说完就挂了电话，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吃好了，走吧。”黎涡放下餐具说道。
走出餐厅，两人并肩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跟我签协议本来想躲麻烦，没想到却惹了更多麻烦，后悔了吧？”黎涡问走在身边的林宸笙。
“后悔？”林宸笙勾唇一笑，“我还从来没做过后悔的事。”
寻找线索的事情陷入了僵局，黎涡只得先把这件事情暂时搁置下来，她和以默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以默虽然还是不开口，但是性格却比之前开朗了许多，黎涡决定暂时留在这里，专心做美术老师。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齐青青照例和黎涡以默坐在一起，她偷偷往张耀桉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对黎涡说：“黎姐姐，你能不能帮我画一幅画？”
“画什么？”黎涡一边把饭菜夹到以默的小餐盘里一边问道。
“给我画一幅……张教练的肖像画，行吗？”齐青青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黎涡转头看了一眼张耀桉，然后看着齐青青的眼睛：“青青，你是不是喜欢他？”
齐青青低下头扒饭，脸上却泛起两朵红晕。
黎涡立即心领神会，轻轻一笑道：“下午就给你画。”
齐青青抬起头，脸上又惊又喜。
下午上完课，黎涡拿出了自己的素描笔和画板，坐在座位上认真地画了起来。
她以张耀桉的一个跆拳道动作为原型，用了两个小时的功夫画了一张铅笔素描。
画中的张耀桉一只拳头向下伸出，做出下端防御的动作，另一只拳头收在腰间，目视前方，眼睛炯炯有神。
画完画她看了看表，正好到了接以默下课的时间，她把那张素描纸放在桌上，随手拿过一张白纸来盖在上面。
接以默回来之后，齐青青走了过来，满脸希冀地小声问道：“黎姐姐，画好了吗？”
“一张画至于这么着急？”黎涡笑着打趣她，然后顺手拿开了桌上覆盖的白纸。
齐青青见她笑容一收，便也往桌上看去，只见白纸下面空空如也，那幅画已经不翼而飞了。
黎涡桌上桌下都找了一遍，最后只好委婉地向坐在旁边的小肖打听：“小肖，刚才有没有人来我这里拿走什么东西？”
小肖挠挠头回忆了一下：“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校长从这里走过去，我没有注意他拿没拿东西。”
黎涡听了心里一沉，往三楼楼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齐青青见她脸色微变，担心道：“黎姐姐，会不会被校长拿走了啊？”
黎涡叹了一口气：“你帮我照看一下以默，我去找他要回来。”
“黎姐姐，算了吧，咱们就装不知道吧……”齐青青拉住黎涡的胳膊。
黎涡无奈地摇摇头，如果真是林宸笙拿走的，等他来质问自己还不如先去找他更占据主动权一点。
她走到三楼，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林宸笙目光盯在电脑屏幕上，头也不抬。
黎涡走进去在他办公桌对面站定，暗自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只见他眉头微皱，一副不悦的表情，心里更加确定他拿走了那幅画。
“把画还给我吧，我要送人的。”黎涡开了口。
“什么画？”林宸笙的目光转移到她脸上，一脸不解。
“就你刚才看到的那幅。”黎涡进一步解释，“我并不想破坏协议，那画是要送给别人的。”
“破坏协议？”林宸笙眼神中露出审视和玩味，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我记得协议上说，任何一方出现新的感情就算协议终止，你速度够快啊！”
“没有，你想多了。”黎涡淡淡地回答。
“那我更好奇了，什么画会让你觉得你破坏了协议？”林宸笙往前探过身子来，直视着黎涡的眼睛。 冲呀，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