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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4.找到陈秀荣
办事员看到这样一出闹剧，不禁有些不耐烦，她伸头往后看了看后面等着办理复婚的长队，摆摆手说道：“你们先把自己的事处理清楚再来，下一对！”
李彦不禁慌了神，赶紧对办事员说道：“我们俩是商量好来复婚的，这人是来闹事的，你别理他，继续办吧！”
“同志，人家连订婚戒指都有了，你说你俩商量好了，那位不同意怎么办？”办事员说道，“你们先去后面自行调解一下，达成一致意见后重新排队！”
“等等！”李彦还想说什么，却见林辰笙已经拉着黎涡的手往队伍外面走去，而后面的人也开始催促，他只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材料，追了出去。
黎涡刚被林辰笙拉出大门外，就见他朝门口那里一瞥，眸光一沉，上前按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起来。
“唔……林辰笙，你放开我！”
黎涡一边躲闪，一边听他在耳边沉声说道：“找到陈秀荣了，跟我走。”
她愣了一下，脑子里飞速旋转，脚步已经跟着他往车门处走去。
“黎涡！”李彦站在门口，脸色灰白，“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没有原则的女人！”
“对不起，我有更重要的事，”黎涡抱歉道，“现在必须去。”
说完她坐进副驾驶，关上了车门。
这可能是最后能找到陈秀荣的机会了，绝不能再错过。
“她现在在哪？”黎涡问准备开车的林辰笙。
“她去一家公司当保洁员了，”林辰笙说道，“我的人这几天一直在那里盯着，昨天晚上她偷偷回家了，我的人跟着她，找到了她现在住的保洁员宿舍。”
“现在我们去哪？”
“去那家公司，直接找她。”林辰笙目视前方，发动了车子。
开了几分钟左右，林辰笙突然打破沉默：“刚才如果我不出现，你是不是就准备按手印了？”
黎涡抱着包包，没有回答。
其实她刚才是有一丝犹豫的，但是已经没有退路。
“刚才你那样做，是故意的吧？”她转头看向林辰笙，咬着嘴唇的样子让他心里一乱。
“是，”林辰笙坦白承认，“我再不出手，你又成了别人的女人了，你让我等你十年后再离婚？”
“去。”黎涡嗔了他一句。
林辰笙却朝她凑了过来，眸光幽沉：“我等不了，我恨不能今天就娶到你，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黎涡脸颊一阵发热，又问道：“谁把消息告诉你的？”
“是老爸。”林辰笙直白地称呼道，“他跟我说，我再不去把她闺女抢回来，以后我休想再进黎家的门！”
黎涡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的老爹，果然下定决心要当神助攻。
“所以你刚才故意跟我说陈秀荣的事，让我跟你走？”
“没有，”林辰笙摇头，“其实我本来是想自己去找她的，无论怎么样，我得把你想要做的事做完。”
路口的绿灯亮了，他目光转向前方，眼神无比笃定。
车子开到一座写字楼前，林辰笙带着黎涡走了进去，估计他已经事先跟那里打好了招呼，往楼梯里走的时候，前台的人只是点点头，并没有阻拦。
他们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层层地往上找。
不知道是由于爬楼梯的原因还是太过紧张，黎涡的心抑制不住砰砰跳了起来。
林宸笙一直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心汗湿冰凉，他的掌心却干燥而温暖。
爬到六层时，一阵响动从上一层传来，还伴随着一个小女孩的说话声，黎涡停住脚步。
“奶奶，你看那里！”小女孩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哦，我看到了，小楠。”
黎涡打了个激灵，这确实是陈秀荣的声音。
她想往上走，手腕却被拉住，转头一看，林宸笙对她摇了摇食指。
“我上去，你先不要出面。”林宸笙对她耳语。
黎涡点点头，看着林宸笙健步走了上去。
他特意没有在这一老一小的身边停留，而是装作不认识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到了高出几级台阶的位置，他转过身。
“陈大姐。”林宸笙问道，“还记得我吗？”
透过栏杆的缝隙，黎涡看到陈秀荣先是一愣，接着猛地站起身来，抓住小女孩的胳膊就往下跑，刚跑过楼梯拐角，突然又看到黎涡站在那里，陈秀荣更是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两步，把小女孩护到身后，嘴里喃喃道：“你们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大姐！”黎涡往上走了两步，“我知道您一定记得李以默，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他在童灿幼儿园受到了虐待，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针眼……”
虽然已经过了半年，然而一提起这件事，黎涡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汹涌而出：“以默从童灿幼儿园退学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夜里都哭闹不止，我送他去其他幼儿园也是哭叫着往外跑，这半年他一直都待在家里，只要不跟着我就不敢出门，去上辅导班也必须要我在门口看着他才行，还有，他被那个叫郑重的园长称为自闭症，有时候我带他出去玩，都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说他是个自闭症孩子！”
听着黎涡的话，陈秀荣的表情发生了一丝变化，却仍旧带着警惕。
“陈大姐，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找张艺华虐待以默的证据，可是线索总是一条条中断，郑重还封锁了所有消息，并且威胁其他家长说，如果谁再跟我有来往就勒令她的孩子退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后来听说您离开了童灿，就想来问问您，当时的事您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吗？”
看着黎涡声泪俱下，陈秀荣有些动容，她想了想，声音有些粗哑地开口：“时间太长，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帮不上你的忙，你找别人吧。”
她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来，黎涡的身体一晃，嘴唇颤抖了两下，说道：“好的，打扰您了。”
她转身扶着栏杆往下走，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又下了几级台阶，黎涡的眼角瞥见有一张小纸片夹在栏杆缝隙里，虽然不大却很惹眼，应该是刚才陈秀荣打扫的时候漏掉了。
黎涡知道，这样的大公司对保洁要求非常严格，遇上有人检查，这张小纸片可能就会扣陈秀荣一天的工资。
她带着小孙女来这里干活，也真是不容易。
黎涡弯腰将那张纸片捡起来，攥在手心里，又继续往下走去。 冲呀，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