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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9.线索
“唉，林先生请您谅解我们，咱们家政公司人比较多，很多都是中短期的，这些人目光短浅，经常干几单活就走人，或者哪里开的工资高往哪里去，”家政公司的人解释道，“这个陈秀荣我们看着也是老实巴交的，上一单活干得也很好，最近还想着给她升个星呢，没想到也这样……”
听着这家家政公司为自己极力辩解，林宸笙冷笑了一下：“不和家政人员签劳动合同，你们的小算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您说这话我们就冤枉了，现在的家政服务从业人员流动性那么大，也不是我们一家这样，”对方赔笑道，“我们接下来给您派的家政人员是签了长期合同的，您放心好了！”
“不用派新的家政人员过来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林宸笙说道。
“您说您说，我们尽量满足。”
“我马上派一个人过去查一些陈秀荣的信息，到时候你们只要按要求提供就行了。”林宸笙的声音变得冷峻，“但你们要是不配合，明天的头条曝光，我给你们留个好位置。”
“好好，只要符合规定，我们一定提供。”
挂了电话，林辰笙准备给卢有彬打过去，黎涡却按住了他的手。
“别派人了，我去。”
林辰笙一挑眉，顿了一下，他站起来：“好，我陪你。”
两人赶到爱心家政，查了一下陈秀荣的身份证信息，果然是本市户口，而且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那她说的回老家给大哥奔丧，一听就是个谎言。
但当黎涡提出来要查陈秀荣的地址时，家政公司的接待人员却露出为难的表情。
“您看，陈秀荣都已经辞职了，我们再提供她的地址就不合适了吧？”他说。
“我找她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黎涡说。
“她是拿了您家里的什么东西吗？”
“没有。”黎涡诚实地回答，她并不想损害陈秀荣的声誉。
“那就不行，不好意思。”接待人员说道。
旁边的林辰笙按捺不住想说什么，黎涡却捏了捏他的手指，他就闭了口。
她知道他能办成这件事，但是他使用的都是极端手段，不到最后时刻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想见一下你们的主管经理。”黎涡说。
前台接待人员本想拒绝，但看到林辰笙的表情，又是自己理亏在先，只好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走去。
过了一会，他又出来了，说道：“我们经理请二位进去谈。”
黎涡和林辰笙走进经理办公室，主管经理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打扮十分干练，但黎涡一眼就看到了她电脑屏幕旁边摆放的一张的儿童艺术照。
她心里有了底。
“二位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只是这名员工已经辞职，我们也没法提供她的信息给您了。”主管经理抱歉地说，“能跟我说一下您要她住址的理由吗？”
黎涡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找陈秀荣的目的简要地说了出来。
主管经理听得很认真，黎涡讲完之后她回忆道：“我倒是有印象，陈秀荣来面试的时候确实提起过她有在幼儿园当保育员的经历，但她却不愿意说是哪家幼儿园，这样说的话倒是对上了……”
又沉吟片刻，主管经理像是下定了决心：“二位跟我来吧。”
顺利地拿到陈秀荣的地址出来后，黎涡既兴奋，又紧张。
她和林辰笙立即驱车前往地址所在地，按照门牌号找到了对应的房门，敲了半天却没有反应。
“不在家？”黎涡发出疑问。
林辰笙走向旁边的窗户，里面的布帘子露出了一道缝。
他俯身往里看了看，声音低沉：“这地址不对。”
“怎么了？”黎涡一阵惊愕。
“空房子，没人住。”
“不会是搬走了吧？”
林辰笙摇头：“不会那么快，而且这里面都是灰尘，一看就是空了很久了。”
一股强烈的失望涌上心头，黎涡忍不住自己又凑上去看了看，得到了同样的结论。
“别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林辰笙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安抚道。
黎涡点点头，两人顺着楼梯走下去，这是一个廉租房小区，刚建成不久，很多设施还是新的。
奔波了半天，黎涡有点累了，在路边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轻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眼看就要找到了，却又在看到曙光的时候突然碰壁，她心里怎能不难受。
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心思，林辰笙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一阵暖意袭来，好像融化了黎涡心里坚硬冰冷的情绪，化成两股眼泪汹涌出眼眶，她再也忍不住，转头趴在林辰笙肩膀上哭了起来。
“不哭了，乖媳妇，”林辰笙心里莫名慌乱，一边吻着她的头发一边柔声道，“一定能找到她的，我保证。
“我相信，”黎涡点点头，又抽搭了一下，“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找个证据这么难。”
“就因为你坚持不懈的努力，老天爷送你一个爱你如命的男人，你说值不值？”
“去。”黎涡推了他一把，破涕为笑。
林辰笙也展颜，伸手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哎，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一个女人粗声粗气的嗓音在旁边响起，“你们是陈秀荣的客户吧？”
黎涡一惊，赶紧从林辰笙怀里挣脱开，看到一个穿着深红色外套的女人站在面前，和陈秀荣差不多的年纪。
“您是……”黎涡注意到她敞开的外衣领子里套着爱心家政的工作服，“她的同事？”
“对对对，我刚才去公司的时候看到你们了，你们是来找陈秀荣的吗？”
“是。”
“找着了吗？”那位大姐又问道。
“她的地址是错的。”
“不应该啊，她就住这里面，跟我的房子挨着，”大姐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黎涡和林辰笙对视了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我们俩是一块申请的这廉租房，前一阵陈秀荣说她原来的活干不了了，还是我把她推荐到爱心家政的呢！”大姐得意地说道。
黎涡听了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陈阿姨有没有说过她为什么辞了原来的工作啊？” 冲呀，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