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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音乐的力量
再三确认之后，评委们重新抬起头，坐在正中间的评委扶了一下眼镜问道：“请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黎涡说道，“有两点我们想要在此做一下说明。第一，我们林氏集团一直诚心要和贵公司合作，贵公司这个项目所需要的原材料，我们仓库里有高质量的充足库存，而据我们所知，这种高质量原材料市面上很难采购到第二批，这是我们林氏集团较其他企业无可比拟的优势。”
评委们听了微微颔首。
“第二点，”黎涡自信更足，抛出了杀手锏，“各位评委请查阅一下我们林氏集团公开披露的财务数据，由于我们原材料充足，我们完成贵公司的项目不需要借贷，但是据我们所知，其他企业并没有这样的实力，他们在拿下贵公司的项目之后，将会利用项目合同向银行申请贷款，用合同应收账款作为抵押拿到资金才能开展项目，这样的企业资产负债率一定远高于林氏集团，这样的企业具有较高风险，又拿什么来和林氏竞争贵公司的项目呢？请尊敬的各位评委将以上两点意见作为参考。我的讲标结束，感谢各位评委！”
说完她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鞠了个躬。
评委们频频点头，然后对着两份投标文件和报价单沉思。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黎涡呼出了一口气。
尽人事，听天命，她能做的，都做了。
和她一起进去的项目组同事一出门就朝她竖了个大拇指：“黎姐，你太厉害了，就刚才那气场，一下子就把他们震住了。”
黎涡笑了笑，她怎么觉得现在腿还是软的呢。
林中凯听她说起慕氏的报价只是轻轻一笑，完全没有出乎意料的表情，这让黎涡更加觉得她之前的判断没有错。
林氏集团项目组出了内鬼，而林辰笙他们早就有所防备了。
顺着这个思路往深里一想，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滑过，黎涡突然觉得背上起了一层凉意。
她转头看了林中凯一眼，不可能……绝不可能。
慕言梦回到慕氏，径直到了董事长——也就是她的父亲慕林峰办公室里。
“我回来了，慕董。”慕言梦往慕林峰对面的皮椅上一坐，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
“看你的样子，投标很顺利了？”慕林峰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那是自然，”慕言梦随意把玩着他桌上的物件，“老爸出马，一个顶仨。”
慕林峰“哼”了一声：“要不是为了你，老爸干嘛出手和他们抢这个单子，总得给我的宝贝闺女出口气，对不对？”接着他又漫不经心地问道：“林氏那边谁去的？”
“林中凯，”慕言梦往靠背上一靠，“讲标的是那个黎涡。”
“什么？”慕林峰猛地转过头来，目光一变，“不是宁希臣？”
“不是啊！”慕言梦仍旧没有察觉到慕林峰的异样，“有什么区别？”
慕林峰一语不发，沉吟片刻后，他拿起固定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
讲完电话之后，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怎么了？”慕言梦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身子。
“他们的报价变了。”慕林峰声音低沉，“比之前低了32块钱。”
“啊？”慕言梦脸色一白，“怎么会这样？那这次竞标结果怎么样？”
“目前最重要的根本不是这次竞标结果，”慕林峰从椅子上站起来，眉头紧缩，“我们损失了两个棋。”
竞标结果在现场并没有宣布，黎涡跟着林中凯回到林氏集团，今天她把以默托付给了林辰笙，但她一想到他没有任何带孩子的经验，就从早上一直担心到现在。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黎涡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林氏集团。
到家时是晚上六点半，她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也没见以默来开门，黎涡赶紧找出钥匙来，进屋后喊了两声，也没有听到以默的回应。
怎么回事？一股冷汗沁出了额头，她愈发心慌起来。
“以默，你在哪？快出来，别吓唬妈妈啊！”黎涡的声音最后都变成了哭腔，大脑一片空白，可怕的念头不停地涌出。
确认了所有地方都没有以默后，她冲出房门，跑到隔壁林辰笙的门外，“砰砰”地砸了几下门。
“林辰笙，在家吗？”黎涡的声音禁不住有些颤抖。
一边喊一边伸手一拉，林辰笙的门没锁，她一步就冲了进去。
“林……”走到玄关那里她突然一顿，把后面的名字咽了下去。
“do……re……mi……fa……sol……la……si……do……”
稚嫩而有些生硬的童声伴随着钢琴声从卧室里传来。
这是以默的声音吗？黎涡不禁诧异，是他的嗓音没错，但是她又不敢相信，因为以默之前从来没有发出过类似的声音。
“mi——ma——a——”这是在练声。
黎涡放轻了脚步，往卧室门口走去。
林辰笙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架原木色的立式钢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音色。
两人并肩坐在钢琴前面，林辰笙弹琴，以默则跟着琴声唱和。
正在专心唱歌的小小身影完全没注意到黎涡站在身后，林辰笙却微微抬起头来，食指放在唇边，悄悄做了个“嘘”的手势。
黎涡轻轻地在旁边坐下来，又唱了一小段，以默注意到了她，却只是歪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动。
直到全部唱完，林辰笙点了头之后，以默才像只小鸟一样扑到黎涡的怀里。
“来，我们把今天学的内容给妈妈唱一遍，好不好？”林辰笙对以默说道。
以默看了看黎涡，点点头又重新站回到钢琴前面，自觉的模样让黎涡有些惊讶。。
林辰笙带着以默从C调开始用五度音阶练声，然后他又分别升高和降低了几个调，以默都能非常准确地跟着唱。
然后林辰笙又用C调从do弹到高八度的do，以默也能完全唱对。
停下来之后，林辰笙对黎涡说：“你有没有发现，以默的音准和节奏感远远超出其他同龄的孩子？” 冲呀，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