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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震惊的发现
“小涡，小涡？默默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徐雅芝也听到了动静，着急地问。
黎涡冲进卧室，一把把床上的以默紧紧地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慰着：“默默乖，妈妈在这里，默默不害怕……”
以默因为惊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闭着眼睛哭喊着，脸色涨得通红，头不停地摇来摇去。
黎涡想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谁知刚一碰到他的腿他就剧烈挣扎起来，手推脚踢，嘴里含混不清地叫喊，像是碰到了什么吓人的怪物。
黎涡用上力气把他抱起来，脸贴上他的额头，十几分钟后，以默才慢慢地安静下来，在黎涡怀里重新睡着了。
黎涡把睡熟的以默放在床上后拿出了小手电，在他腿上仔细检查，初时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而当她的手指从他腿上划过的时候，以默的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黎涡的心里一缩，她把手电筒调亮，俯下身去仔细查看，突然，她的手一阵颤抖，她发现以默的大腿处有几个极其细小的点，像是针眼。
她又去检查以默的屁股上，发现那里针眼更多，黎涡急了，又去掀他的上衣，被碰到痛处的以默又开始哭了起来，黎涡只好停了手。
今天下午她把以默从幼儿园里接回来就发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问他的时候他却一直摇头，后来他们直接去了雅致餐厅，黎涡也没有来得及细问。
她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跑到书房里拿起手机，给以默的幼儿园老师张艺华发了一条微信，询问她是否知道以默身上针眼的事情。
张艺华并没有回复，黎涡又到卧室的小抽屉里拿出来一根细针，咬咬牙在自己腿上扎了下去，钻心的疼痛褪去，黎涡仔细看着那个针眼，和以默身上的一模一样。
手机“叮”的一响，她拿起手机看到一条微信：怎么样黎小姐，要不要考虑一下那份协议？
黎涡心里一阵反感，想把林辰笙拉黑，想了想姨妈和林母同住在一个小区，只好停了手。
第二天一大早，黎涡带以默去了一趟医院，经医生确认，以默身上的小点确实是针眼，黎涡默默地收好了诊断证明，带以默离开了医院。
昨晚的微信发出去之后，张艺华一直没有回复，也没有过问一句以默今天为什么没去幼儿园，黎涡带着以默到了南城大学家属院的父母家里，一开门，黎涡的母亲徐雅丽就有些惊讶。
“小涡，默默怎么没去幼儿园？不舒服吗？”徐雅丽跟在黎涡和以默的身后问。
黎涡没回答，拉着以默在桌旁坐了下来，徐雅丽端来了以默最喜欢吃的点心，以默拿起一块来吃着，黎涡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问：“默默，妈妈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诚实地回答妈妈，好吗？”
以默抬起头来看着黎涡，点点头。
徐雅丽察觉出来不对，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幼儿园里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以默摇摇头。
“老师有没有打过你？”黎涡继续问。
以默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啊？”徐雅丽在旁边坐不住了，着急道，“默默，老师还打你啊，你怎么回来没告诉我们呢？”
黎涡阻止了徐雅丽，又问以默：“老师有没有用尖尖的东西扎过你？”
以默想了想，指了指屁股和腿。
徐雅丽赶紧走过去脱下以默的衣服看，果然看到了一些小针眼，当时就哭了出来，转头朝着里屋喊道：“老黎，快过来看看孩子！”
“除了这个，老师还有没有用其他方式打过你？”黎涡忍着心疼继续问。
以默想了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黎涡面前，踮起脚跟抓住了黎涡的头发，然后往旁边的墙上撞过去。
黎涡震惊地看着他，这样的动作，除了从老师那里亲眼目睹，一个四岁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
她一把抓住以默的肩膀问：“老师打你，是因为你在幼儿园淘气了吗？”
以默睁着一双大眼睛，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你不说话？”黎涡颤抖着问出了她最担心也是最不愿触及的问题。
以默看着黎涡，点了两下头。
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徐雅丽心疼的抽泣声，过了一会，黎涡站起来，说：“爸，妈，你们先帮我看会默默，我去趟幼儿园。”
“小涡，等等，”黎涡的父亲黎南叫住了她，“我和你去。”
以默上学的这所幼儿园叫做童灿幼儿园，离黎涡的小公寓比较近，是一家私立幼儿园，黎涡和黎南到了幼儿园门外，看门的保安却怎么也不让他们进园。
黎涡跟保安说了半天，那名保安才进去把班里的一位老师叫了出来。
黎涡一看，出来的不是张艺华，而是另一名姓李的老师。
“我有事要找张老师。”黎涡说。
李老师站在幼儿园铁门里面，一脸防备的表情：“家长，今天张老师请假了，你有什么事吗？”
“那我要见园长。”
“园长今天开会去了，”李老师说，“你明天再来吧。”
说着她转身要走，黎涡终于忍不住了，她的手穿过铁栏杆一把抓住李老师的衣服，眼睛里迸出怒火：“你们虐待孩子，总得给个说法！”
李老师一边往外拽自己的衣服一边喊：“你干什么？谁虐待你孩子了！保安，快过来啊！”
保安两步冲过来，上来抓住黎涡的胳膊喝道：“干什么？放手！”
黎涡攥着李老师的衣角死活不松手，那保安摸出腰间的黑棍子就要往黎涡的手上砸，黎南见状在后面吼了一声：“住手！你敢动我闺女一下试试！”
“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现在就报警！”黎涡死死地抓住李老师，眼神快要喷出火来。
保安和李老师都有些慌了神，李老师对那名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转身就往楼内走去。
“干什么呢？”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楼门口响起，李老师听到之后松了一口气，趁着黎涡手一松赶紧挣脱开跑了。
“郑园长，”黎涡双手紧紧地握着铁栏杆，“我怀疑张艺华虐待我的儿子以默，我要看监控！” 冲呀，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