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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文成天地惊
惊蛰，象征春天开始。
房外花园中，有青蛇钻入洞穴。
房间内，娇呼如潮，春光无限。
白羽呼吸如嘶吼，赵玥则声音哀婉。
地上散乱着两人的衣物，两具不挂一丝的躯体在一起扭动。
…………
直到中午，白羽才扶着墙缓缓打开房门，身形踉跄的走了出去。
筋疲力尽，腰酸背痛。
留下床上一个熟睡的光洁玉体，还有锦缎床单上一抹嫣红动人的落红。
女子看到白羽踉跄出门，秀眉微皱，压下下身传来的撕裂疼痛，不禁埋怨道：“让你逞强。”
下一瞬，赵玥脸上的笑容缓缓散去，目光缥缈的看向窗外的西方天地。
赵玥缓缓叹了口气，喃喃道：“回家……这件事既然做完了，我就也没什么遗憾了，看来是时候回家了。”
…………
白羽刚出门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脸通红的白悍。
白悍脸色焦急，可听到屋内动静又不敢入内，只是红着脸站在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见到白羽走了出来，白悍松了口气，嘿笑着走上前去，拍着白羽肩膀道：“儿啊，颇有老爹当年风范啊，厉害厉害。”
“不过我儿还是得注意身体，你看你这腰都挺不直了……”白悍嘿嘿笑道。
谁能想到战场上勇猛果断的白将军，在儿子面前竟活似个老流氓。
看着没个正形的白悍，白羽揉了揉腰眼，无奈笑道：“有事说事。”
白悍这才想起正事，神情一凛，正色道：“我儿，今天中午你得去皇宫受灵力覆体。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咱赶紧出门。”
白羽点点头，跟着白悍一路走出白府，往皇宫走去。
皇宫，舞榭歌台，千古江山。
几欲入云的钦天监外，数名太监恭敬的簇拥着两人，正是二公主秦风月和三皇子秦麒。
秦麒身穿紫金蟒袍，稚嫩的脸蛋上竟是多了几分威严。
秦风月一身红袖雀服，眼中夹杂着几丝阴冷。
白羽走入皇宫，朝这里快步走来，顿时感到一股庄严肃穆，连忙在秦麒身旁正色站好。
气氛严肃，秦麒也不敢偷偷跟白羽打招呼，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好。
一个身穿龙袍的伟岸男人，从钦天监门内缓缓走出，只是站在那里便仿有一股威严在不经意间逸出。
这正是秦国的皇帝，秦啸。
秦啸的视线带着一丝溺爱的扫过秦麒和秦风月，最终缓缓停留在白羽身上，目光中多了一丝欣慰。
秦啸语气柔和的说道：“羽儿，朕与你父曾给你和秦风月许下婚约。三天前得知你从惊蛰大会上胜出，朕很欣慰，羽儿不愧是我秦国的未来栋梁。”
白羽闻言抿嘴一笑，秦风月的脸色却愈发阴冷。
秦啸笑道：“既然如此，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秦家又多了一个少年才俊。朕也不再多说，曹公公，开始吧。”
秦啸朝着一旁的无须老太监微微点头。
老太监恭敬应声，转身朝着白羽三人尖声喝道：“按惯例，惊蛰大会获胜者，可与皇室子弟登高望远，受灵力覆体！”
“惊蛰大典，正式开始，还请三位登钦天监，于顶层望远俯瞰！”
老太监说完，所有人齐齐一拜，站在钦天监门前的秦啸也让出路来。
秦风月，秦麒，白羽三人依次走入钦天监古朴木门。
不知为何，这一次步入钦天监，白羽忽然有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有一道极为隐晦的神识，从钦天监高处缓缓扫过白羽全身，弥漫于整个钦天监内。
白羽心神一紧，连忙收敛神识，压抑住己身气息，跟在秦麒身后一步步往钦天监高层走去。
楼梯古朴陈旧，透着岁月的沧桑气息。
三人一路无言，顺着楼梯一路走去。
五层，六层，七层，八层。
只见每一层都同样摆放了书籍。不过于之前的低层不同的是，随着层数的增高，每一层摆放的书籍都越来越少。
第五层约莫只有一千本，堪堪放满十个书架。而第六层则只剩下了五个书架。
第七层只剩下了两个书架。
第八层只剩下了一个书架。
尽管每层的书籍越来越少，但白羽心里不敢有丝毫轻视，因为每上一层，他只感受到弥漫的文气愈发浓郁。
到了第八层，就连他文曲宫内修炼的文气都传来一阵欣喜雀跃之意。
白羽手心微微出汗，脸色凝重，跟着秦麒和秦风月两人缓缓走上第九层。
豁然开朗。
诺大的第九层之中，只有一本古朴书籍放在正中，远看不清，只觉封皮有些残破。
然而就是这一本有些残破的不起眼的书籍，却让这整个第九层的文气浓郁到了极点。
可以说，它的文气比前八层的书籍加起来还要多。
白羽按捺住心惊，看了一眼秦风月和秦麒。两人果然没有感受到这股文气，脸色皆是如常。
秦麒倒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那本古书，朝着白羽笑道：“羽儿哥，钦天监第五层以上是皇室禁地，平日里无人可入。就连我也是第一次来第九层。”
秦麒一边说着，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钦天监第九层。
秦风月倒是没做停留，径直朝着第九层东面走去。
与前面八层不同，第九层的东面有一汉白玉所筑的平台延伸而出，凌云而上，仿若通天。
所谓的登高望远，便是在这里俯瞰秦都，饱览秦国江山。
秦风月径直走了上去，深吸口气，倒并无太多激动欣喜。
因为这登高望远本就没实际好处，不过是一种荣誉的象征罢了。作为皇室三公主，她可不缺这种荣誉。
实际上，这三年一度的惊蛰大会，获胜者作为秦国栋梁，虽说可接受登高望远和灵力覆体两种奖励。
但说白了，实打实的好处不过是灵力覆体，而登高望远不过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为脸上增光罢了。
秦麒同样大步走去。
白羽最后看了一眼那本残破书籍，恋恋不舍的转过头去，走到通天高台之上。
站在高台之上，诺大秦都尽收眼底，只见千里江山如画。
最远处，茫茫天地如一线。
天地间，风声呼啸。
千万生灵，无垠天地。
一眼望去，白羽心神巨震，只觉人之渺小，天地浩大。
这一瞬，白羽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天地八方，仿若失神的握住腰间粗笔，低声喃喃道：“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
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
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
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
白羽手持粗笔，已然于空中提笔写作。
随着白羽挥舞，天地间仿佛多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气息，冥冥中有规则号天道，缓缓涌出，弥漫天地间。
白羽体内，儒心猛涨。
有一股说不清的气势，自白羽身上缓缓荡出。文气也在这一瞬不受控制的自八个文曲宫中涌出，自行运转，以下笔有神的神通化作漆黑墨汁，凝聚于笔尖之上。
声音落下，白羽缓缓提笔，已有一篇光华流转的诗文悬停于空中。
白羽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远处天地间，乌云滚滚，八方雷动。
一文成，天地惊。 武道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