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内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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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悬挂在天上,乌云寥寥,繁星点点。
女子一袭黑衣,快速地穿梭在临阳城的上空,脚尖不时地踏在下面的房屋瓦片上。
她身轻如燕,动作敏捷,很快,她便在一处高门大宅门前停了下来。
她的手掌按在石狮子腹部的凹槽上,“吱呀”一声,大门自动缓缓打开……
女子摘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了一张冰肌玉骨、国色天香的脸庞,她神情严肃,站立在季家祠堂外面。
一道雄浑凛然的男声在祠堂内响起:“进来吧!”
季倩儿推开木门,走了进去,跪在上座的一名中年男子的面前,“父亲,女儿有事禀报!”
季言挥挥手,让季倩儿站起来。
他神情痛苦的望着水镜上的画面,“何事?”
季倩儿看了眼水镜里面的少女,眼神复杂,“父亲,那名杀害曾祖父的凶手,女儿已经找到!”
季言手上的水镜“咣”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激动的站起来,阴狠的眸子里杀气腾腾,“她现在人在哪里?”
季倩儿弯腰捡起地上的水镜,放回桌上,“父亲,她现在就在衔月宗,可是……”
季言一把抓住季倩儿的肩膀,双目通红,悲痛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可是什么?我现在就去把她杀了!”
季行谦是季言的祖父,那天季行谦在无人区意外陨落的场景全被祠堂里面的一面水镜记录了下来。
像八大家族这样的豪门世家,族内的每一位元婴真君都配有一面生死镜。
若是他们在外面不幸身死陨落了,族人得知凶手后,便会对此人进行无休无止的追捕,直到将凶手杀死。
季倩儿一把拉住情绪激动的季言,拦在门口。
神色十分忌惮,“父亲,你冷静点,这名女子似乎与老祖关系匪浅,老祖非常爱护她!”
“什么?!……老祖!”
季言一听到“老祖”这两个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焉了。
他颓然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痛苦地抱着头。
门外这时传来了一道狂妄自大的男声:
“我说季言,你这个老东西也太胆小如鼠了!”
季武一身黑袍,阴森森的走了进来。
他冷淡地扫了眼季倩儿,接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瞧见季言一副窝囊废的模样,他气得横眉竖眼,伸脚直接把季彦踹到地上,怒喝一声:“废物!”
“老祖又怎么样,就算她护得了那贱人一时,也护不了她一生!”
他捉起桌上的水镜,狠狠地砸向地面。
季倩儿额头冷汗直冒,跪在地上,惶恐地拉住季武的衣袖,“祖父,请您息怒!”
季武收回自己的衣袖,凌厉阴狠的眼神紧盯着季倩儿:
“下个月便是雲奚泽秘境开放的时间,你争取在这段日子把修为提到金丹期……”
……
斩仓峰上,穆兮坐在院子里打坐,姬婈彦把房里的软榻搬了出来,侧卧在上面,静静的看着花丛里闭目修炼的人儿。
微风拂来,吹起了漫天的花瓣,少女一头乌发柔顺的卷发迎风在空中轻轻摇曳。
她眉眼如画,唇似樱红,衬着额间的花钿,宛如误入花丛里的小妖桃,娇俏妩媚,灵动可人。
姬婈彦摩挲着手腕上的银手镯,纤长的眼睫慵懒的垂了下来,在他白皙细腻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向来寡淡的唇微微勾勒起一抹安然惬意的笑。
十天后,花丛里的少女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
她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嘴边喊着:“姬婈彦,我又进阶了!”
然后她发现大树下,正躺着一名妖孽似的大美人。
她笑着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你什么时候把软榻都搬出来了?”
姬婈彦搂着穆兮,伸手把沾在她发丝上的几片花瓣取了下来。
他轻抚着她娇嫩的脸蛋,语气漫不经心,“早上才刚搬出来的。”
“是吗?”穆兮不以为然的瞧了眼软榻的四只脚,上面沾满了灰尘,一看就是被搬出来许多天了。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一向嘴硬,不管做了什么事,都习惯藏在心里,绝对不说出来。
姬婈彦翻身将穆兮压在身下,俯身轻轻咬了一口她粉嫩的樱唇。
她搂着他的脖子吻了回去……
两人忘情地在软榻上厮磨腻歪了许久。
“我……唔……我想明天回去玄机宗……”
穆兮坐在姬婈彦的腿上,微微喘息,“参加门内大比,然后……获得进入雲奚泽秘境的名额。”
姬婈彦清隽好看的下颚抵着穆兮光洁白皙的额头。
听到她说要进去雲奚泽秘境,秀眉一蹙,问她:“为何突然想进去秘境?”
戏精上身的某兮转身搂着大美人的脖子,深情款款, “为了变得更强,永远陪在彦彦你的身边!”
姬婈彦愣住。
跟着,眼尾带笑,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她的粉唇。
嘴角疯狂上翘,乍一看,有点傻狗子的样子。
“好,我陪你进去。”
穆兮吃核桃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大美人,惊讶又疑惑,“你修为那么高,怎么进去?”
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碎末,“我自办法,你也不必回去玄机宗参加宗门大比。”
穆兮窝在姬婈彦的怀里,想起了已经有半年没见的小白蛇,心里十分惦记,“小白蛇现在怎么样了?”
“它暂时没事。”
姬婈彦掐着穆兮的脸颊,往她嘴角塞了一颗绿色的珠子,然后覆上去吻住她。
穆兮感觉身体渐渐滚烫起来,她难受死了,不停嘤咛哼唧。
姬婈彦抱起来她,快步向房里那张柔软的大床走去……
夕阳将整个斩仓峰染成了一片粉红色。
绚丽多彩的云霞飘浮在广阔无垠的天边,红光照射进房里,映照着床榻上两个耳鬓厮磨、缠绵缱绻的身影……
五天后,穆兮悠悠地转醒过来,她神情恍惚的呆坐在床榻上。
系统冷冰冰的机械电子在她脑海里响起,“恭喜宿主,成功收集火灵珠。”
穆兮满头问号,“我什么时候收集的?”
系统:“你和姬婈彦滚/床单的时候。”
穆兮愣了一下,随即小脸浮起两朵羞赧的粉红,回忆起了前世有一次也是这样,两人还在浴桶里……
这时,挂在衣架上的储物袋飘出了一张传讯符。
穆兮抬手捏爆传讯符,下一秒就传来了秦钰的声音,他说明天是他比试的日子,问她要不要来帮他打气助威。
“不许去!”
姬婈彦走过来,眼神阴冷的盯着床榻上的人。
他摸了一把她乱糟糟的头发,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低声威胁,“你要是敢去,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穆兮一抖,赶紧搂住大美人的脖子,开启顺毛模式:
“别生气……比起去看些枯燥乏味的比赛,我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她趴在姬婈彦的肩上,语气可惜的说:“虽然整个衔月宗都是你的,可这里有许多地方我都没有去好好观光欣赏过……”
姬婈彦嗤笑一声:“这破地方有什么好观赏的!”
他还正在想哪天把它砸了,再焚了。
穆兮翻了个白眼,忍住想掐死大佬的冲动。
她捧着姬婈彦那张娇艳妩媚的脸,柔情似水,缓缓道:“可有你在身边,就算是荒漠,我也觉得赏心悦目!”
姬婈彦:“……”
穆兮唇嘴勾了勾。
幸亏她机智,早就把黄大妈那本“神作”背得滚瓜烂熟。
什么土味情话,皆可信手拈来,毫无压力。
第二天早上,穆兮啃完了嘴边的烤玉米,抱着她的某男随手便把玉米棒扔到外面的院子。
路过的仓鼠窜出来,马上把地上的玉米棒叼走了……
姬婈彦替穆兮擦干净嘴巴后,给她披上一件白狐皮袄,将她裹个严实。
然后抱起她飞到上空,撕裂空间踏进去,离开了斩仓峰。
现在正值寒冬,冷风刺骨,衔月宗地处高寒地带,冬天比其他三个宗门要更加漫长和寒冷。
不到一刻钟,姬婈彦抱着穆兮就来到了比试的广场。
他直接飞到最上面的裁判席位上。
他的空袭,直接把坐在主席位上的秦厉吓得从座位上滚了下来。
“老祖!”秦厉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另一位风姿绰约,艳若桃李的年轻女子走上前来,跪在姬婈彦的面前。
她神情恭敬,从容不迫,“弟子陆琴见过老祖,承蒙老祖大驾亲临,弟子们有失远迎,还请您见谅!”
穆兮颇为惊讶的看了眼一身紫蓝道袍的陆琴这女人不简单呀!
在衔月宗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像陆琴这样的修士,面对姬婈彦这尊煞神时,竟然还可以如此泰然自若,淡定不慌。
连身为男子的秦厉都被姬婈彦身上的煞气吓得冷汗直冒,脸色苍白。
陆琴的身后跟着几位元婴真君。
每个人见了姬婈彦立马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脑袋都快贴到地板上去了。
害怕一不小心便被喜怒无常的姑奶奶直接扭断头。
姬婈彦神情冷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厉和陆琴。
他衣袖轻轻一挥,将秦厉和陆琴,还有台上几名碍眼的修士全部掀飞了出去。
然后抱着穆兮直接坐在主席位上。
他如此简单粗暴、又霸总的作风,让怀里的人目瞪口呆,愣了半天。
姬婈彦慵懒的靠在座上,捻起穆兮的一缕发丝凑到嘴边吻了吻。
“不是说要看比试吗?”
他妩媚的双眸轻轻阖着,语气魅惑又撩人,“目不转睛的……看我做甚?”
穆兮身子哆嗦了一下,赶紧扭头,转身去看下面正在比试的擂台。
秦厉和陆琴一伙人被姬婈彦“鸠占鹊巢”后,只能临时指挥十几名门内弟子在下面搭了个简陋的竹棚。
然后搬来几张桌椅,将就着坐在里面观看比试。
穆兮窝在姬婈彦的怀里,张嘴咬住他递过来剥好皮的荔枝。
她眼睛扫到广场上面有一处正在激烈打斗的擂台,只是太远了,她看不清上面正在比试的是谁。
她不像姬婈彦、秦厉这些大佬们,他们修为高,神识扩散后,偌大的广场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一清二楚。
想看哪个擂台比赛就看哪个,随意切换。
“我要看那个!”
她指着远处的某个擂台。
姬婈彦抬眸看去,秀眉不悦地皱了下。
但还是伸手朝虚空一抓,直接把正在比试的擂台搬到了裁判席位的正下方。
他低头咬住怀里人儿小嘴上的荔枝,顺便亲了几口,“这是报酬。”
穆兮:“……”
她舔了下嘴边的水迹,然后自己拿起桌面上一团绿葡萄,喜滋滋地张嘴咬住一颗葡萄。
下一秒,小脸立马皱了起来。
穆兮想把葡萄吐出来,但是不知道吐到哪里。
倏然,脑子灵机一动,眼底闪过精光。
她转身搂住大美人的脖子,然后把葡萄喂到他嘴里。
“酸死我了!”
她吐着舌头,浅笑。
姬婈彦:“……”
正在下面打斗的秦钰刚好看见了这么一幕,他惊得脚下一滑,脸着地摔了一跤,差点就被对手刺正了胸口。
季玄弈收起指着秦钰的长剑,有点生气,“你刚才分心了!”
他原本想今日与秦钰好好切磋一下彼此的修为。
可是不知道为何,对方从早上开始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睛一直往观众席看,方才还往主席位上看。
秦钰爬了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他再次抬头往主席位望去。
只见红衣女子将小少年禁锢在怀里,她宽广的衣袖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
秦钰正想收回视线时,姬婈彦阴鸷狠厉的目光扫向他,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杀意。
秦钰呼吸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但凡他生出了一丝一毫的歹念,下一刻,这只手便会马上结束他的性命。
穆兮气喘吁吁的扒开姬婈彦的衣袖,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唇。
她看向下面的擂台,视线刚好与秦钰对上。
于是,抬手朝他挥了两下,“秦道友,加油!”
秦钰愣了下,耳根子迅速地红了起来,张着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你,穆兮!”
一旁的季玄弈十分好奇地抬头望去,刚才他和秦钰正在打斗时就感受到某位修为极高深的大能直接把他们所在的擂台搬到了主席台下面。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秦宗主想看一下他和秦钰两人的比斗,可映入眼帘的竟是老祖!
还有一名被她抱在怀里的少年,他惊愕的看着他们两人亲昵的互动,心里震惊不已。
没想到老祖竟然喜欢这种调调的小白脸——娇里娇气,青涩柔弱。
嗯……身娇体软,确实挺让人食欲大增。
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他”。
季玄奕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晃了晃脑袋。
想起了自己妹妹季倩儿前几日与他说的那一番话,还有祖父季武的传讯。
眼神渐渐阴冷下来。
这名“少年”就是杀害曾祖父季行谦的凶手!
“咳……咳咳……”
秦钰拿剑戳了几下自己惊呆住的好友,好心提醒他,“喂!别看了,你再看下去,等下小命就没了!”
胳膊传来一阵刺痛,季玄弈回过神来。
看见秦钰一脸尴尬的望着自己,他低头瞧了眼血淋淋的胳膊,气得马上拔剑砍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小气呀!”秦钰闪身躲开季玄弈的冰刀。
他一剑挥过去,化了季玄奕砍过来的一道剑意意境。
季玄弈狠厉的向秦钰甩出十几柱冰刀,紧接着又一道气势凛然的剑意意境劈过去。
秦钰虽然马上一剑砍了过来,抵消了季玄奕的攻击,但他还是一个不慎就被锋利无比的冰刀直接刺穿了胸口。
“你疯了吗?”秦钰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嘴边溢出几丝血迹。
他没想到季玄弈的冰刀里还藏了毒。
他早就知道季玄弈这个人睚眦必报,心眼小的很。
宗门里很少有人愿意和季玄奕交朋友,若不小心得罪了他,他自有办法如何恶毒的报复回去,大家私底下见了他都绕路走。
当年秦钰出门历练碰到了同样在外历练的季玄弈,两人经过几次出生入死后才慢慢变成好朋友。
虽说是好朋友,但是,秦钰觉着季玄弈这个人有时候太斤斤计较了。
比如现在,他不就是把他胳膊戳伤了一小块皮吗,用得着这么恶毒的报复回来吗?
“是你先动手的!”季玄弈收回手上的剑,冷漠地看着秦钰,“你输了!”
主席位上,姬婈彦掀起了纤长的眼睫,幽深不明的血眸看向擂台上的季玄弈,眼底涌出阵阵戾气。
这死东西的身上竟然有那小畜生的气息。
又是季家人,他低声笑了下。
怀里的人转头过来,不解地看着他。
她那双清澈无暇的眸子倒映着他杀意涌动的血眸。
他垂下长睫,挡住里面隐晦很深的东西。
穆兮温暖的小手抚上姬婈彦冰凉的脸庞,声音软糯透着股担心,“怎么了?你的脸好冷……”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温热的小脸紧贴着他的,“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姬婈彦回抱住穆兮,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紧紧地相贴。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眸底潋滟迤逦,“抱着你,就算是寒冬,我也觉得春深似海!”
穆兮:“……”好家伙,竟然偷偷背着她补了课!
季玄弈假装上前把秦钰扶了起来,凑近他的耳边,“你认识上面那名少年?”
秦钰拂开季玄弈假惺惺的手,跳下擂台,“与你无关!”
季玄弈冷笑一声,伸手抹掉嘴边溢出来的血迹。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一张传讯符。
这时他刚刚从秦钰那里偷来的,还真是多亏了祖父从小交给他一些季家秘术,比如从别人的储物袋里无声无息的偷走东西。
只是他神魂会因此遭受到反噬,反噬的程度会根据偷取物品等级的不同而不同。
他偷的不过就是一张简单的传讯符而已,这点反噬根本不算什么,他吞下几颗补神丹便可痊愈。 誓要对老祖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