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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个架势给我看！”
老爷子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王志依言，摆出了平时发力的姿势。
半蹲着，收起的拳头看起来随时可能爆发。
“学过八极拳？”
王志点点头：“随着聂大哥学过一点。”
“资质不错，虽然架势的框架学到了，但是对气息的运用还很粗浅，我可以收下你。”
王志听言，就要拜倒，但是身体被老爷子拦着，他不敢用太大力气，只能顺着力道，直起身。
“我话还没说完，入我门下，你需要经历三项考验。”
“请问哪三项？”王志回想起以前看过的电影，拜师学艺，总是要经历一些奇怪的考验。
“担水，马步，冲拳！”
王志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一旁的陈从筠。
陈从筠笑出了声，解释道：“担水，要做到水满而不溢；马步，要做到踢而不倒；冲拳，则要做到隔空碎纸。”
看起来不是很难。
王志心里一想，欣然答应下来：“好，我接受您的考验。”
“十天为限，你若是做不到，自己走人。”
王志重重地点了点头，陈从筠看着，熟练地伸出了左手。
“什么？”王志十分不解。
“钱呀！伙食费，住宿费，你不会以为拜个师我们还要倒贴你钱吧？”
陈从筠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王志没有半分脾气。
“唉！”老爷子摇摇头，一副家门不幸的表情。
陈从筠就当做没听到，偌大一个武馆，都要靠她维持，以前有徒弟的时候，吃喝不愁，倒没必要算计这些小钱，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王志在背包里翻翻找找，将所有的硬币都交到陈从筠手里。
陈从筠歪着头，继续等他掏钱，但是王志乖巧的站在原地。
“就这么点？”
鄙夷的语气，让王志有些尴尬，他也知道这有些不够看，但这已经是他身上唯一与钱有关的东西了。
“你把包给我！”
凶巴巴的样子，王志不自觉的把包交到她手里。
陈从筠不信邪，蹲坐地上，将所有的东西都抖露出来，地图、指南针和一些干肉，还有包起来的能晶，所有的东西散落一地。
“这是什么？”
陈从筠打开小包，黑漆漆的能晶闪瞎了她的双眼。
“哇……好多能晶，你还说你没钱。”
陈从筠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据为所有。
“咳咳！”老爷子看着孙女的眼神，假装打了几声咳嗽。
看着三十几颗能晶，她恋恋不舍的放下。
王志清楚的看见，三十七枚能晶，只剩下三十五枚。
“你可以住在这里了，反正武厅也没人，晚上你就睡这里，吃饭和我们一起就行了。”
王志收起自己的东西，假装没看见刚才的事情。
老爷子离的远些，更加看不到孙女的小动作。
“走吧！吃饭去。”
一张小小的餐桌上，围坐着三个人，桌上两盘菜，见不到一点油水。
两根筷子，在陈从筠和陈石手中，用的出神入化，王志完全插不上手，迅如闪电的速度，在餐桌上，简直是个笑话。
他只能取出包里的干肉，配着米饭，算是将午饭交代过去了。
之后，陈石和王志又回到武厅，说起试炼的细节。
“每日早晨，从院子里那口井，给街坊们担水，但凡这前后三十户人家，水缸一定要满。
之后，站在梅花桩上扎马步，梅花桩同样在院子里；
最后，练习冲拳。一连十天，最后我会考核，满足标准，我才会正式传授你八极拳。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好，今天先来熟悉扎马步和冲拳。”
陈石深吸一口气，站在王志身旁说道：
“身体站直；
双脚张开，与肩同宽；
重心下移，逐渐蹲深；
双脚开大，重心继续下沉；
保持。”
王志一边听，一边看，坐着与陈石相同的动作，但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陈石看着王志那漏洞百出的动作，站起身来，扶着他的身体，一边纠正，一边让他知道。
“重心太下了，提一点！”
“双脚张大一点，三脚宽！”
“肩部放松，不要用力！”
“呼吸，呼吸要平稳！”
“就这样，稳住！”
陈石放下手，看着王志趋向标准的马步，点了点头。
“维持半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王志却感觉度日如年。
比长途奔袭还累，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王志感觉自己随时会到极限。
“收功！”
王志深呼吸，缓缓地起身，双脚已经有些麻痹，不听使唤了。
“接下来是冲拳。冲拳有马步冲拳，也有直立冲拳，现在教你的就是直立冲拳。
身体站直，滑步，侧身向前，握拳。膝部，腰部，手，三个部位一同发力。
挥拳！”
陈石看起来瘦弱的拳头，带起一阵风，王志发现自己七成的力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对于学习武术的兴趣也越来越强。
“现在你来做一遍。”
王志摆着相同的架势，用力一拳挥出，风散而不凝，光有气势，力道不显。
“先不要用力，放慢速度。”
王志又是一拳挥出，但是效果依旧不理想。
“发力，要身体三个部位同时发力，大腿的力气远胜于手臂，如果能借助到大腿的力量，拳头就会更具威力。仅仅是手臂，是达不到冲拳该起到的效果。”
“是！”
王志又是一拳挥出，但是手臂发力总是要快于膝部，所有这一拳又失败了。
陈石不厌其烦，一遍一遍订正王志的动作。
作为这个月唯一来拜师的人，陈石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十分上心。
陈从筠洗完碗筷，看到这样和谐的场面，想着怎么可以从王志的手上多弄几块能晶。 末世之无限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