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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抓爆心脏的那一下,玉山子已经死了,后面,都是白予在泄愤。
虽然从始至终,白予都未曾表现出什么愤怒,看上去还跟玉山子这个敌人有说有笑的,但是玉山子附身蒋纹鸢的这一行为,打一开始,就彻底点燃了白予的怒火,从玉山子落在白予手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会死得很难看。
用玉山子的道袍擦干净手上的血,白予转向白宛,“现在,该轮到你讲一个无聊的故事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骗子,她靠一手伪装手段,假扮老道士装神弄鬼讨生活,有一天,她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小男孩,这个小孩跟着一群乞丐讨生活,于是,女骗子收养了这个小男孩,带着他一起行骗,逐渐闯出了一些名头,但也引来了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人的觊觎和敌视,师徒两人,开始了流浪,后来有一天,小男孩发现了一个神奇的道观。”
到这一句为止,白宛的故事,基本上和玉山子的故事完全一样。
女骗子就是白宛,小男孩就是玉山子。
难怪当初白予和第七个死者林槐谁都找不到所谓的祖师爷,因为祖师爷就是白宛自己。
这还找个锤锤。
“他是一个异人,他可以将物品融合进自身之中,可以将除开他自己的某个人的特殊力量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到了后来,他甚至可以将禁物融进自身,将一个人的灵魂意识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但在发现这种神奇道观的时候,他还没有好来那么强大,他试图融合这座道观,结果出了纰漏,面临生死,最后,是我拿到了道观的控制权限,才让他脱出了困境,只是,我没有想到,脱困的他并不这么认为。”
很显然,玉山子觉得他自己最后能扛过去,根本不需要白宛,而白宛的行为,是摘了他的桃子。
师徒间的情分,从此有了裂痕。
尤其是后来玉山子的能力变强之后,他更会觉得,当初自己是可以的。
白宛继续讲述,“后来的一些年,就像他说的一样,靠着道观的力量,我们渐渐的笼络了一些人,建立了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当然,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命图这个东西,道观只是能够让人拥有一点局部兽化的能力,并且可以低风险的进行‘接灵寄体’,以及延缓人的衰老。”
果然,书院二人提及的万灵观的能力,并不是紫竹观最初拥有的能力。
完整的万灵观,要比原初的紫竹观更强。
这其中原因,就说不清了,也许是创建万灵观的那人,如同玉山子所说,的确是不世出的天才,是他让紫竹观更新了。也许,只是紫竹观随着时代的变化,进化了,毕竟禁物这玩意儿,是真的从来没有道理可讲。召唤人的能力不变,延缓衰老变成了延寿,局部的兽化能力变成了让人可以变成某种动物的能力,低风险的“接灵寄体”变成了每月可以直接赋予一人“万物之灵”这个命图。
“然后,他遇到了白宛,一个不老不死的女人,如他所言,我曾经骗过这个女孩,让她去山里躲避祸事,她那时傻乎乎的,问我吃什么,我说有什么吃什么,吃树叶都行。”
白宛说道。
这里看似和玉山子说得一样,但联系细节,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玉山子的说法,是她习惯性的欺骗,而这一个版本,是她被一个傻姑娘误会了。
“好了,真正无聊的地方来了,他带着白宛回来,我也收了白宛为徒,他以为他跟白宛互有好感,其实,白宛对他并没有那种意思。”
懂了,单相思。
“那白宛喜欢什么人?”
一直当听众的白予终于插了一句。
白宛一笑,反问,“你说呢?”
这一反问,白予懵了,迷了,想不过来了,但看白宛那种玩味的笑容,白予一个难道是这样的眼神递过去,白宛还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噗,白予喷了,“卧了个大槽,你,你们,不是吧,要不要这样,让我缓一缓。”
白予手抚胸口,努力平心静气了半天,终于缓了过来。
这可真特么是一个无聊的故事,太特么无聊了,无聊到了一种狗血,荒唐,小说这么写都要被喷胡扯的地步。
可有时候,现实就是比小说更荒谬。
小说的人要有行为逻辑,剧情要有前因后果,但现实,真的不需要这些。
生活源于艺术,但高于艺术。
“话说,你对白宛有没有那个意思?”
白予忍不住有点八卦的问了一句。
白宛还是同样的反问,“你说呢?”
“算了,不问了,你直接说后来吧。”
白予说道。
白宛吸了口气,继续,“后来,我老了,紫竹观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我的这个大徒弟,害怕我把紫竹观传给别人,在知道了如何的得到道观的方法之后,便毫不犹豫准备杀我夺位,只能说,他想的没错,我确实不打算传给他,而是传给白宛。他成功重伤了我,如果不是白宛阻止,我当时就死了,接下来的事情,他毫无疑问会彻底成功。”
“等等,玉山子如何知晓,不需要你传位就掌控紫竹观的方法?”
白予忍不住问道。
如果不知道这个,玉山子是不可能动手的,但问题是,当师父的不打算传位给他,肯定不会让他知晓。
“你猜?”
白宛让白予猜。
片刻之后,白予一声长叹。
白宛一笑,“哈,看来你猜到了。”
“我真服了你们这些人了。”
白予吐槽道。
一切已经很明了了,真正的白宛喜欢女师父,女师父老了,活不了多久了,准备传位给真正的白宛,还告诉了她很多秘密,接着,真正的白宛又告诉了玉山子,于是玉山子果断弑师,白宛“及时”过来阻止,玉山子眼见师父被重创活不成了,便也没有强行去补刀。
玉山子根本没想到,师父附身在白宛身上重新活了过来。
而玉山子更没想过的是,这一切,其实一开始就是真正的白宛布下的一个局。
白宛依旧年轻,可师父老了,不知道那一天就会死,她宁可死,也要让师父活下去,永远的活下去。
她布了这个局,玉山子这个爱慕她的师兄,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工具。
“我几乎是杀死了这个徒弟,但我自己也被得到一部分道观力量,没有死透的他困在了道观中,后来,我明白了,也疯了,恍惚间我觉得我是白宛,还给自己编了一个可以接受的故事。”
“蹩脚的故事。” 真的别惹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