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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小钱靠挣,大钱靠命

九儿的芦笙 无敌鸳鸯腿 5156 2021-04-05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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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一身傲骨,怎奈世事无常。

  若非生活所迫,谁愿历经沧桑。

  也许老天爷开了恩,这个秋未没有大风,也没有纷纷扬扬的雪花来探路。

  只有温暖的阳光,和煦的秋风,仿佛又是一个明媚的春天。

  看着这样的天气,九儿放了心。

  天气好,那些进山伐毛竹的汉子们就可以多伐几垛毛竹,多挣几个小钱养家糊口。

  小钱靠挣,大钱靠命。

  每个人的命运,仿佛上天在幂幂之中,自有安排。

  有的人成天忙忙碌碌的,活成了蚂蚁,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还是为一日三餐发愁。

  而有的人,成天游手好闲,祖宗却积了德,从而一帆风顺。

  譬如凌云渡的狗剩,这家伙从来不爱干活,东游西逛的。

  父母过世的时候,狗剩家里穷的只剩下三间大瓦房。

  这三间大瓦房是半个世纪前的,那可不简单,那是狗剩的爷爷刘敬德盖的。

  刘敬德是凌云渡的大地主,他在天堂县城不但有卖布的门市,还有典当行,

  别说在凌云渡,就是飞云浦镇,也是秃子摘下帽子,头一名(明)。

  只可惜狗剩的父亲吃喝嫖赌抽,五样均沾不说,还和一个叫“小桃红”的烟花女子好上了,气的狗剩的母亲三十多岁就役了。

  马怕老来瘦,人怕老来穷。

  狗剩的父亲牢纪大了,也败光了家业,贫病交加而死。

  昔日的荣华己不在,只留下了三间空荡荡的瓦房和一个狗剩。

  这样的家庭,哪个女子肯嫁给他。

  破罐子破摔的狗剩,到了三十岁,还是庙门前的旗杆,光棍一条。

  狗剩一个人地荒了不种,房破了不补,倒也潇洒自在。

  富,不过三代;穷,也不过三代。

  这老话好像专门对狗剩家说的。

  从财富方面说,第一代积蓄的财富被第二代败了个精光,到了第三代,成了彻彻底底的穷光蛋。

  至于穷不过三代,更好解释,穷人到了第三代,穷的讨不起老婆,怎么会有第四代?

  地里草长了一人深,但饿不死狗剩,大山里能吃的玩艺太多了。

  既使不去大山,也饿不死狗剩,他上东家舀一碗米,西家舀一碗面。

  主人碰见了说是借,碰不见拉倒。

  想吃荤了,偷东家的狗,宰西家的鸡。

  东西少了,明知道是狗剩偷的,却也无可奈何,顶多站在家门口叫骂两声。

  卵用没有。

  地可以不种,但房子漏雨不修,那就要出大漏子。

  四五月份是凌云渡的梅花季节,那老天爷很是勤快,不分昼夜地下雨。

  狗剩的房子七漏八淌,一开始还有巴掌大的地方避雨。

  那天上午,狗剩肚子里饿的咕咕叫,就出去找点吃的,没想到才走出没几步。

  忽然间,狂风大作,一团黑云从山后涌来,瞬间遮住了整个凌云渡。

  狗剩正在惊疑,只见一道闪电直劈下来,紧跟着就是一声霹雳,瞬间地动山摇,直震的狗剩耳膜嗡嗡作响。

  惊魂未定的狗剩连忙跑到邻居房檐下躲雨。

  那雨又下了一个时辰,才惭惭地小了,那团黑云终于慢慢地淡了下去。

  狗剩一看,自己的祖传三间大瓦房已塌成了一堆废墟。

  狗剩想起自己的大铁锅,还有狗皮褥子都在里面,连忙跑过去找寻。

  这一找,他发财了。

  房子倒塌了,那几根桐树大梁头摔折了,没想到,那梁头中间掏丁个洞,里面放满了银元宝,金佛爷。

  原来,刘敬德怕儿子把家产败坏的精光,特意留了一手。

  狗剩卖了多少钱?谁也不知道,反正狗剩远走高飞了,去了南方一个很大的城市。

  听说有个飞云浦的打过仔见过他。

  狗剩巳成了大老板,还娶了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

  但狗剩一听口音,一调查,知道是家乡人,当即就辞退了他。

  村民们都说狗剩命好,但这种好命,须得有个大财主祖宗。

  九儿命贱,从上数祖宗十八代,都是穷人。

  所以,九儿的钱,无论大钱小钱都得自己去打拼。

  既然王天保出去打拼,九儿只好在家安心养胎。

  爱因斯坦的巜相对论》说,当你和一个美女在公园散步一个小时,再让你坐在火炉上,烈火炙烤你的屁股五分钟。

  你就会发现,这五分钟比一个小时还要漫长。

  简言之,惬意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

  别的女子怀了孕,一会想吃这一会想吃那。

  而九儿不一样,她的胃口还是那样大,山竽,毛豆混合的稀饭,她一喝就是两大碗。

  唯一变化的就是,她爱吃腌的酸豆角,酸竹笋,每顿都要来上一碗。

  一孕傻三年,也许九儿确实傻了。

  九儿就是在这种惬意中,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

  时值乙丑年阴历十一月初三,还是没有下雪。

  而且老天出奇的暖和,九儿惊异地发现苍蝇,蝴蝶还在飞舞。

  小河里的水还没有结冰,那些小鱼儿,成群结队地还欢快地在水草中穿梭。

  德川老汉和几个老头蹲在墙根晒太阳。

  德川老汉板着指头,讲述着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暖和的冬天。

  德川听他爹讲过,民国三年,也有过这样的冬天。

  无雪,蛇出动,蜻蜓蝴蝶胡乱飞舞,井水无端的变浑。

  结果,第二年还没立春,就出现了地震,山体滑坡,山石淹没了半个凌云渡。

  一个老头接话说,“出现了异端天气,怕不是好兆头哩。”

  另外几个老头连忙附合,“不是好兆头哩。”

  这奇怪的老天!!!

  往年只要一踩着冬天的边儿,那鹅毛大雪便纷纷扬扬的下。

  大雪一直下的路断人稀,人人成了土拔鼠,窝在小屋里猫冬。

  也不知是老天下光了天上的大雪,还是老天忘记了五指山,忘记了凌云渡,没有一点变冷的征兆。

  二驴子又回了一趟凌云渡,又给每家带来了好消息。

  他们已伐完了燕子沟的毛竹,又返回了瞎子沟。

  按照以往的经验,熊瞎子们早已备好了营养,钻进大树洞冬眠去了。

  今年天照应,又多干了半个月的活计,待到明年春天,一旦开了春,那奔腾咆哮的嘎纳河就会把竹排欢快地送下山去。

  大把的钞票就哗哗地进了腰包。

  二驴子说的眉飞色舞,满面红光。 九儿的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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