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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你怎么不求你妈妈给你生妹妹?”我问小凡。 “她不是我妈妈。”莫伊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很好奇。
小凡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不孝顺的坏孩子。
“她和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不一样。”莫伊凡一脸认真,毫不犹豫地说出藏在心里已久的秘密。
莫奶奶很无语:“真好笑,你在你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哪里有记忆?”
“有有有,就是有!”莫伊凡哽着脖子强辩道,眼眶顿时就闪起了泪花,扁着小嘴说,“反正,她肯定不是我妈妈,我就是知道。”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眼看小凡就要哭出来,还是不提了。
“啊啊啊……”小凡突然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在我的手臂上,“我要安好姐姐当我妈妈……”
莫奶奶偷笑:“这主意好!”
“小凡,你为什么要安好姐姐当你妈妈呢?”我抹去小凡脸上的泪水,笑着问他。
“安好姐姐跟小凡梦里的妈妈一模一样。”小凡泪眼闪闪地看着我。
“小凡梦里的妈妈长什么样子?”我问道。
小凡哽咽道:“我看不到她的脸,她只有一个轮廓,她的声音可好听了,心跳声也好听,妈妈经常唱歌给我听,我记不清是什么歌,但是旋律有一点点记得。”
这孩子才四岁不仅语言丰富,会认识许多字,还懂得许多人情冷暖,某些方面相比同龄孩子更成熟一些,但情感和脾性无疑还是一个四岁孩子。
莫奶奶也忍不住落泪:“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了这么多事,心里负担就这么大,也是够可怜的。”
对于这点,我也挺遗憾的,他们怎么能让一个才四岁的孩子知道自己如此复杂的身世?不是应该要等到长大后再告诉他吗?
“安好,你还没答应呢?”我还以为成功转移了话题,他们不会再追要答案了,不料莫奶奶突然又想起,催促我回应。
我要是不回答,身上拖着两个肉球,走都走不了。
“好好好,我答应,只要莫非开口,我就答应,不过奶奶你不能强迫他,必须他自己真心实意地求我。”反正他肯定是不会开口求我的,我答应了又如何。
“她答应了,她答应了……”莫奶奶和小凡开心地抱在一起。
病房里正欢呼中,门口那里突然有人说话。
“答应什么了?这么开心,快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是莫贝琳,这些天我和她都只是微信联络,她知道我来看莫老夫人的事。
莫贝琳要上大学,这几天中午来看莫老夫人都是赶着过来的,今天是周六,可能有了时间,这都傍晚了又过来了一趟。
她突然出现有些意外,可怕的是她身后的人。
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他就是莫非。
莫非高大修长的身形顶着落日的余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门口,那一张俊脸明眸照人,气质不凡,眼神却冷冽到让人心里微微胆颤,惴惴不安。
我懊恼到想撞墙,撞晕自己算了,早知道就不听那对活宝说话,早一些跑出去就没事了。
现在该怎么解释?
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答应什么事了?千万别听到啊,太丢脸了!
莫非一现身,莫伊凡慌忙跳下床,紧张地穿起鞋子,据说莫非不准他上太奶奶的床蹦哒。
莫奶奶笑着回答莫贝琳的话:“安好答应……”
我去,明明答应不说的,我赶紧大怕咳嗽提醒莫奶奶:“咳咳咳……”
莫奶奶秒懂,眼神闪烁地收了话。
“安好答应什么?”莫贝琳暧昧地笑着,还看了一眼莫非。
我的脸上的温度“噌噌噌”地往上涨,不仅脸烫,眼珠都是烫的,心跳怦怦乱跳,完全无法控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他们说什么,抵死不承认。
莫奶奶改口说道:“答应明天再来看我啊!”“琳琳、小非,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是周六,刚刚遇到表舅,所以就一起上来了。”莫贝琳一边回答莫奶奶的话,一边跑到我身边示好。
“表姑你帮我带了平板电脑没有?”小凡穿好鞋子向莫贝琳索要平板电脑。
莫非轻蹙眉头斥责道:“乱喊什么?是表姐,谁教你喊表姑的?”
“我教的,咋了?”莫老夫人驳斥道,“本来就是表姑,莫冰不认女儿,你们也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奶奶!你……”莫非正无奈,莫贝琳黯然道,“好了,别说这事了,叫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我的妈妈是莫晴云,永远都是,莫冰是谁我不认识。”
在他们聊家事的时候,我悄悄地移动脚步,终于到了大门边,手碰到门框轻轻地推开门,小碎步往门外退。
马上就要成功脱身,到时候再也不出现在他们莫家人面前,说过的话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就在这时,四个叠声齐齐喊过来:“你去哪儿?”
我背脊一僵,回头看他们,四双眼睛都在疑问,我汗颜回答:“你们一家人好好聊,我要回去了,看你们聊得起劲,所以、所以就没敢打扰。”
莫奶奶斜着眼睛看莫非,抬脚踢了踢莫非的小腿肚,直瞪他:你个死孩子,老婆都要跑了,还不快哄回家。
莫贝琳拉来一张板凳,拿出瓜子嗑起来,还问莫伊凡要不要,莫伊凡觑她一眼:“无聊的人才会吃瓜。”“我就是无聊的人。”说完抓了一把。
莫非深深地看着我,好听的声音响起:“我送你!”
他能这么说,我应该感到高兴的,因为那样我才不会感到为难,可是听完那三个字,我那颗紧张懊恼的心,竟有些失落。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客气地回答,语气也是冰冷,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莫奶奶闻言不干了,扑到病床上哭了起来:“哎哟,子孙不孝哦,老婆子我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骗我,孙子骗我,孙媳妇儿也骗我,你们都骗我,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我不出院,永远都不出院了,你们都走,让我死在这儿算了。呜呜……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鬼夫撩人求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