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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最后一个需要拿下的人

特工皇妃权倾天下 风轻 8229 2021-04-05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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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刚亮候府送葬队伍出发,七具棺材被送往城外夏家祖坟地埋葬。整个送葬队伍仅只候府中人,加起来不到五十人,只沿途撒下满地黄白纸钱,甚至未有哀乐丝竹唢喇声。

  夏战下令一切从简,加之此次死的人都是候府后辈,所谓四个候府暗卫也都是随意找来尸体充数瞒骗官府中人,所以府中自也没有设丧宴,只在夏家祖坟里多七座坟墓。

  然则坟前依旧哀凄哭声不绝。

  整个丧事用时只半日,以夏语微下葬时二姨娘抱着夏语微的棺材哭到晕厥夏战沉脸下令将人带回为止返回候府。

  “父亲,您先去二姨娘那里,孩儿先去看看妹妹。”夏少阳下了马车看了眼被夏少亭与婆子搀着的二姨娘开口:“芸儿晨时来禀璇儿重病昏迷,我先去看看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男子说完转身,甚至未待夏战回答。

  那是明显的不满。

  夏战脸上表情一怔,夏少亭搀着二姨娘道:“父亲,姨娘现在未醒还是孩儿先扶姨娘回去休息您先去看看大姐姐吧,您放心孩儿会照顾好姨娘反倒孩儿有些担心大姐姐的身体。”

  “孩儿知您心里定然很难受,孩儿与姨娘心里也很难受,可孩儿不希望您因此而责怪大姐姐,孩儿不觉得大姐姐有做错,语微的死也只是意外没有人会希望这些事发生,我们如此难过可父亲以为大姐姐就会好过了么?”

  “少亭……”夏战蹙眉。

  “父亲,您可还记得第一次杀人时您是何种心情?父亲是何种心情孩儿并不知晓,可孩儿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真的很可怕也真的很难受,孩儿这些日子天天夜里都做噩梦……”尤其杀的还是自己的血脉亲人。

  夏少亭脸色微有发白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道:“孩儿都是如此,可父亲您有没有想过大姐姐她只是个女儿家?若大姐姐她真的毫不在意,若大姐姐真的半点也不难过又怎会病倒?”

  “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大哥又被押天牢,父亲可知孩儿当时早就已经六神无主,若非大姐姐父亲候府是真的早就没了,我们所有人也早就都死了……”

  “……”

  “孩儿先告退。”

  少年说完未再看男人的反应,扶着二姨娘也回了院子。

  夏战站在院子里看着少年身影,沉沉吸了口气,明明离开到回来不过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却好像已过十几年,这些孩子好像全都一夜之间长大,竟也都能对他说教了?

  他们说的他并非不知。

  他的确对璇儿未来送葬心有不满,可他并不知晓是生病的原故,少阳也并未告诉他,怎么的这会儿却把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看来如今他的女儿倒比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府里更有威严?

  夏战摇了摇头,想着想着好几日来肃然沉着的脸庞竟露出抹无奈的笑,转身男人抬脚换了方向去了无双阁。

  精致厢房里素色纱帐轻轻摇曳,夏战到时正遇到丁凝过来探望离开,踏入内室夏少阳正坐在榻前,眼神落在女子脸庞沉着的脸上担忧难掩,那落在阿祈被上的右手更是死死纂在一起。

  陈大夫正替女子施针。

  看到女子身上插满银针被扎的像刺猬,再看着那根根被拔下,榻上的少女却是依旧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那脸色更是白得像纸,比之上次落入护城河被捞比起来时的脸色几乎差不了多少。

  夏战看得心头狠狠地抽了一下:“陈大夫,我女儿病情如何了?为何璇儿会突然间晕倒?可是受了风寒,病情又严不严重?”

  “草民见过候爷。”

  陈大夫行了礼微顿沉吟道:“回候爷,大小姐并非染了风寒凉气,而是郁结在心又受了刺激所以才会郁极攻心突然间晕倒,如今郁结难舒,大小姐的情形怕是很不好。”

  很不好?

  夏战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怎么会郁结攻心?大夫刚刚不是已经替小女诊治过也给小女施了针,可为何小女病情还会这么严重?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大小姐何时能清醒草民也不能确定,大小姐本就长期郁结在心却未能得到良好的舒通。此次草民想应是受了较大的刺激,才会令大小姐郁极攻心突然病倒陷入昏迷。”

  陈大夫顿了顿道:“候爷也不必过于担忧,草民已把过脉这于大小姐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医治起来需要些时间也会比较麻烦,草民已开好药每日再过来替小姐施针舒通郁结,想来过几日人应就会清醒。”

  “不过最好能找些于大小姐亲人的人多花些时间陪陪大小姐,开导她让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保持愉快的心情最好,否则就算此次治好也难免以后再次出现这种情形,长期闷太多事在心中没事也会闷出病来。

  “这点草民还望候爷能重视,若再如此昏迷对大小姐身子影响很大。”老头儿抚着胡须说的极其镇重,看了眼榻上少女敛下眸中异样,虽说这套说辞是早就交待好的,可与他把脉的情形也算是差不多。

  他倒也并未言过其实,反而他把脉的结果这夏大小姐的情形却是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这几天后能否清醒其实他也没有把握。

  想着那日这位大小姐在他药铺里胡撑蛮缠要买毒药的嚣张样子,再看此时的样子,倒还当真是让人顺眼了许多,女儿家就当柔顺些,哪能那样张牙舞

  “本候知道多谢大夫,你们随大夫前去拿方抓药。”夏战颔首命人将陈大夫送出去上前几步直接坐在榻沿看着少女看了许久。

  他伸手落在少女额头叹息出声:“你这丫头为何总是这么倔呢?以前总和为父对着干让为父操碎了心,现在看着你如此懂事可又总把事情闷在心里,为父昨日也非要责怪你,为父只是……

  “只是这突然发生了太多事,为父有些没有想清楚罢了。都说父女哪有隔夜仇的,莫非为父还真能与你生气不成,你又何苦如此?”想想以前他们父女两见面那可谓不是争就是吵,如今不吵了却又发生了这些事。可若不是如此,怕是璇儿永远也不可能长大吧?

  夏战说着顿口,看向至始至终眼神落在少女身上只紧紧握着女子手未言的夏少阳默然在心中无奈苦笑,说到底是他这个父亲欠这对子女太多。

  这些年因戎边他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陪伴他们,母亲又身子不好,原本以为刘氏是个贤惠的,能替他照顾好湘儿给他留下的一双儿女,也能替他打理好家宅让他能在边关毫无后顾之忧。

  不想那却是个从头到尾都包藏祸心的。

  候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候爷却未尽半点力,反而所有一切都是这对儿女承担了起来,他又哪有资格去怪他们?

  如今璇儿重病难怪少阳会如此了。

  只是让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大男人在儿子面前说软话,那他也肯定是开不了那个口,所以屋子里的气氛就这样尴尬僵滞了起来。

  “候爷,世子,阿祈公子前来探望小姐。”

  芸儿的通报打破了屋中寂静与尴尬,她说着心中有些无语,候府送葬队伍出发阿祈公子便来无双阁陪着小姐,直到世子候爷回府时才回去风华阁,这会儿又命她来通报,哎,想想阿祈公子这也挺辛苦的。

  “是阿祈来了么,请他进来。”

  夏少阳闻言终于抬头看着男子杵着竹杖与皇甫走进来朝夏战道:“父亲这位便是孩儿和您提过的阿祈,他的眼睛不太方便。那位是皇甫瑜,阿祈是寒剑山庄庄主的义兄,皇甫是寒庄主派给阿祈的侍卫。阿祈,这是我父亲。”

  皇甫眼中诧异,那日主子召出的影卫被夏少亭看到,所以夏少阳也早知晓他和欧阳并非寒剑山庄的人,还专程为此质问过主子,主子抬出了彼岸之主的身份将事情圆过去,却不知此刻为何竟还是如此说?

  莫非主子还做了些???

  夏少阳并未注意,只是沉冷的脸色微缓,心中也松了口气,那样僵滞的气氛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又该与父亲说些什么,晨时出发接到璇儿生病的消息,他本能便想到昨日在房中丫头与父亲和他之间的谈话,可送葬误不得时辰,是以他只能派人请了大夫忍着担忧先离开。

  明知不该责怪父亲,可看到丫头如此模样他还是心头发堵,然则所有的郁气却都在听到男人那翻言语时早已消散无踪,想想父亲何尝不心疼丫头?可先前的态度那么差,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怎么说。

  此刻阿祈的到来无疑是给各自生着闷气的两父子一个台阶,夏少阳身为晚辈自然要先开口打破那个尴尬了。

  “阿祈见过候爷。”

  阿祈站在屋子中央朝夏战抱了抱拳,神情未有变化,言行不卑不亢,夏战睁眼朝男子看过去:“先生不必多礼请坐,我都听少阳和少亭说了,此次多亏先生出手帮忙璇儿她才能够化险为夷,说起来先生对小女还有救命之恩,是本候应好好谢谢先生才是。”

  “那只是阿祈份内之事,候爷不必言谢。”

  “……”

  男子平静淡然的语气听来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比起夏战的客套那可谓完全没有半点的见外,夏战微怔一时竟忘记接话。

  那怎么可能会是份内之事?

  他又不是候府的人。

  似乎也不能这么说,他是璇儿与少亭的先生也算是两人的师父。师父救徒弟,先生帮学生,似乎也是事所当然的事,而他也确实在候府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候府的大忙,这点无可否认。

  夏战脸色威严中带着两分温和:“先生是来探望璇儿?”

  他抬眼打量着,眼前男子点杖而行步履平稳,墨发白袍粗衣布服却仍难掩满身从容与优雅,视线落在其风神俊逸的脸庞继而客格在双眼,若非早听少阳提过若无他手中那根竹杖,当真让人看不出他居然是个瞎子。

  如此仪表非凡却?

  当真可惜了……

  夏战眼中惋惜极浓,因知眼前男子是瞎子可谓无半点掩饰,阿祈将夏战的眼神尽收眼底,在夏战打量他的的同也打量着夏战,还是在夏战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打量着,那是个很魁梧威严的中年男人,随意往那一坐身上亦自带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这才是永宁候府真正的当家人!!!

  只观他看他的眼神,很显然并不知晓他与阿裳的事,应是夏少阳还未来得及于他细说,候府此时情境也不是提这些的时机。

  而珍珠说的对。

  夏战是阿裳的亲生父亲,他也是除了夏老太君夏少阳两人以外在永宁候府中他必须要顾忌的人,得不到夏战点头他想要娶阿裳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与阿裳的事夏老太君早有风闻,临行之前也早于他有过问默许,夏少阳更是早就提出要求也早就亲口点头答应了他。夏战,眼前这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他需要拿下的人。

  换言之,夏战是他的目标。

  既要拿下目标自然要先与目标有所接触,趁此时探望阿裳来拜会夏战先做些接触自然是个好机会。

  只有拿下夏战他才能娶阿裳,只有娶了阿裳他才能明正言顺保护她,而不需要再有任何的顾忌,也不需要再像现在这样大费周折!!!

  娶她,这是他最终的目的。

  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阿祈收回落在床榻素帐里的视线,点头声音依然素雅:“我来是想看看阿裳她可醒过来了,听晴依道阿裳生了病阿祈便一直心有担忧,晨时来看过一次可是阿裳未醒。所以这会儿无事便再来看看。”

  “自昨日候爷走后阿裳便独自去莲池呆了许久,这时节天气虽已变暖可池边傍晚还是有些微凉,吹太久的凉风对身体也定会有影响,虽不知候爷与阿裳说了些什么可我能感觉到她心情欠佳。”

  男子张口说着瞎话脸上表情却是更多抹认真,他看向他夏战道:“阿祈猜想这或与府两位罹世的少爷有关,想必候爷早知当日我受托于世子带少亭离开,所以事发时阿祈一直都在场。

  “阿祈来看阿裳也想告诉候爷,还请候爷不要责怪于阿裳与少亭,老太君临行时将少亭与阿裳托付于阿祈,阿祈也一直负责教导他们,说到底都是阿祈之过,是阿祈未能尽好先生之责!!”

  “……”

  夏战听到默然。

  男人开口便是揽责,以退为进那可谓也是说的相当直白。

  可说是完全将夫人昏迷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夏候爷的头上,听完陈大夫的话再听主子的话估计是个人都这么想,皇甫瑜在旁听得垂头眼角微抽。

  主子这样算计未来岳父真的好么?

  那是岔了内劲可不是生病,就算是主子想帮夫人候爷缓和父女关系,可这话扯得委实也是太过,这都阳春三月底四月的天了莲池边的风哪里就要比别的地方特别的凉一些?还是傍晚斜阳高照那又不是深夜?更有夫人的身体又怎么可能吹个风都能吹到走火入魔?

  那还不是瞎扯?

  昨儿个傍晚他们明明亲眼看主子与夫人回去时可都是眉开眼笑的,至少主子是如此,若夫人那时心情欠佳主子还能开心傻笑的半宿没睡?

  那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此事于先生何关,又岂能怪罪先生?先生请放心,本候自知好坏,亦未有怪罪少亭与璇儿。”怪罪他,那怪得着?好歹人家帮了忙若他反而怪罪别人那岂不是在说他夏战不分是非,好赖不知?

  先是少阳不满他,再是少亭的劝说,此刻丫头先生也来揽责,这一个个或直白或婉转话里话外都隐着深意,简直就是在重重施压。

  总而言之就想告诉他一件事:璇儿会病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以前璇儿这丫头那是人见人厌人人喊打,如今这是人见人爱人人都在维护她帮着她,这自然是件好事,他想想也是自豪开心,可为何他这个老爹如今却好像成了多不受人待见似的? 特工皇妃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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