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一报还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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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脉皆被掩在夜色中隐约只能看到延绵起伏的地平线,空旷的山岗上此时却是站着两道人影。
隐约的还可从对面魁梧的男人身上闻到血腥之气。
四目相交,却是久久寂寂无声。
凤汐打量着对面约五十左右的男人,面方额阔,蓄着不长的青须,肃着脸的表情让人一眼眼看过去时只会觉得满面威严。即使早就解甲可那双眼睛却是依然那么锐利,与以前并无太多的化。
夏候伯沧亦打量着自己对面的男子。更确切的来说应是个少年,穿着身素色的阿祈衣,身形修长瘦削可明显能看出‘他’的年夏并不大。他整体打量了一番视线同样最终落在凤覆着面具唯一仅露的双眼,那双深遂眼眸中的沉寂让他微微的蹙了蹙眉。
“许久不见,没想到候爷仍是宝刀未老。”对视了许久,凤汐面具下红唇轻掀当先开了口,语气平淡无波有着一分的客套。
夏候伯沧闻言眉宇蹙得更深:“你认识本候,你到底是谁?”
“估且能算是昔日故人,不过可能太久没见,夏候爷又位高权重贵人多忘事想来怕是早已不记得我这个小人物,当然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请候爷前来并非想和候爷叙旧。”凤汐只笑了笑。
叙旧?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想与他叙旧?
他此刻被点了穴道扛来这荒效野外,他和他的家人全被他们的人强行给劫出天牢,他们还在牢里做了那样一出戏,既然做戏那便总会有人看到,也总是会落在外人眼中,况且就算没有那出戏此刻他们还是被人劫走,落在外人眼里那也相当于是畏罪潜逃。
若不能尽快的脱困想办法回去,夏候家的罪名终将坐实,可谓拖得越久对他来说越不利。如此情景,他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情与他叙旧?
他虽是武将出身,可身在官场浮沉几十年他看得很清楚,朝堂之上素来都是风起云涌,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并不想夏候家过早参与进去,原本夏候府如他所想始终保持着低调,可不想到底还是被卷进去。
甚至毫无预兆便已大祸临头。
夏候伯沧看着少年嘴角的笑意,想着此时夏候家的处境,声音可谓低沉到了极致,那眼神也是越发的凌厉:“这所有的事都是你凤排的是不是?是你派人去了边关盗走珉儿的身份玉佩和印鉴?也是你让人仿了珉儿的字迹造了那些所谓的通敌信件是不是?可让本候不解的是另外一枚印鉴你是如何拿到的?你与他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轩辕无极已死,照理说你不可能拿到他的印鉴和手书才对。让本候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阁下和我宣平候府和我夏候伯沧到底有何等深仇大恨?竟让你如此不惜利用个死人,不惜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害我夏候家?”
夏候伯沧眼神死死盯着少年双眼,想要从那双眼里看出些什么,可那双幽深的眼里除了淡然和平静,似乎再没有其它,从那双眼瞳里看了许久可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可人的眼里又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这个事实让他心中微微一愣随即若有些不适的更加紧锁了眉宇。
“呵呵,轩辕无极,死人……”
凤汐闻言溢出串低沉却的笑声,面具下的黛眉却是微挑:“正因如此所以夏候爷就算入了天牢也并未有多担忧是么?就不知摄政王若在此听到候爷你如此诅咒他是个死人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来这也正夏候雪瑶明明被抓还能不被关在牢里的原因了,那个女人倒是有些手段。
“不地这,候爷的消息实在有些闭塞,我想这个时候应该有不少人都已收到大宣摄政王轩辕无极并未战死只是重伤的消息,自然这其中也包括如候爷这样位高权重的朝臣,他们知道自也然会很快传进宫里。而之所以这么久才有消息传出那也不过是轩辕太后刻意封锁了消息罢了。”
凤汐微顿接道:“至于候爷所问我与你有何仇与恨,我与候爷之间自然是无仇也无恨,可谁让夏候爷生了个这么好的女儿呢?我与她早就不共戴天,都说父债子偿,女债父还,这也是天公地道的不是么?自然也谈不上候爷所说的害夏候府这么严重,毕竟我并未打算立刻就取候爷和候爷家人的性命。”
“在下只不过是想请候爷去个地方做客,也委屈候爷与您的家人在我凤排的地方住上一阵子,等我送完宣平候府其它人上路,到时我会再亲自送候爷候夫人还有令郎令媳一程。”
她和他的确是无仇无恨,相反算起来他对她还有份知遇之恩,可她和他女儿却有不共戴天之仇,九族尽灭之恨,这也就注定她与夏候雪瑶与夏候家早就为敌除此之外绝然再没有其它选择。
利用死人又如何?手段恶毒又如何?且别说轩辕无极未死,当初夜景行与夏候雪瑶二人不也是利用死人利用她?夏候雪与夜景行不也联手陷害凤家?她们能做初一,她为何不能做十五?
若真的放过夏候家,那她凤家上千冤魂又要如何得到凤息??
一报还一报这很公平不是么?
“你说什么,轩辕无极他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夏候伯沧锐利的眸光寒冽森然的死死盯着凤汐,暗沉到极至的的表情,凌厉如箭的眼神,骤然间拔高的语调都无一不显示出此刻他到底有多震惊。
“……”
凤汐未语,轩辕无极么,自然是活着的,从阮蔚儿那里拿到那份画像从看到画像中男人的长相那刻起她便认出了他的身份,若非如此她又怎会派了那么多人在帝都里秘密打探他的下落?
他们可是老对手了,整整三年对阵为敌,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他?所以即使他易过容她又岂能能认不出他?
而那次夜里前去时她也早就做过了确认,他的右边胸口还留着道由她弑天银枪刺出的伤痕,他为何未返回大宣反来了邺都她是不知,可她知道他之所以功力大减便是因为当初的伤势一直未好。
后来她也曾因此疑惑而去询问过简洛,据简洛的回答来推测,若无错的话轩辕无极的心脏应和常人不一样,普通人的心脏都生右边胸口,而他的心脏应是异于常人生在左边无疑。
否则,被弑天银枪穿胸而过他不可能还活着。
除此也再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至于夏候伯沧所问的,那就更简单不过了,论及野心赫连煦比之轩辕无极大概都还有所不及,否则当初轩辕无极也不会发兵攻打大邺,否则也不会身受重伤依旧其心不死跑来了邺城还潜进了阮家。
他和邺帝一样都想找到玲珑玉骨,大宣与大邺都因那场三年之久的争战而国力大减大,他大概也是想借玲珑玉骨中隐藏的财宝来重振旗鼓。
当然他的目的可不是那么简单,这位摄政王爷一边亲身上阵扮成乞丐跑到阮家找玲珑玉骨,一边派人刺杀赫连煦想挑起大邺与北漠的战火,这还不止,他还有第三只手盯着夏家不放妄想挑起大邺内乱。
如此想搅乱起风云,赫连煦比之他当然有所不及。认真来论,轩辕无极利用她也是诸多,那她利用他也只能算是礼尚往来不是么?至于夏候伯沧所问那枚印鉴到底从何而来?那自然都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而她不过是命人找了巧匠在该修改的地方用秘法做了些改动而已。
“如今候爷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凤汐看夏候伯脸色暗沉许久也未再出声,淡淡轻笑道:“老话说的好姜都是老的辣,夏候爷现在应该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既然候爷是聪明人那你也该知道还有老弱妇孺在旁你们是绝不可能逃得了。”
了字落她衣袖轻拂素手落在夏候伯沧周身脉络,夏候伯穴道未解,自然是生生的受下从始至终未曾闪避,凤汐收手双指轻弹有脆响溢出,而后山岗下一直静候的人便立刻出现山岗上。
雪鹰自怀中掏出药丸将给夏候伯沧喂了下去:“主子,属下先送这些人去凤排好的地方,主子可还有其它的吩咐??”
“给我看好他们。”凤汐只交待了六个字。
“是,主子放心。”
雪鹰提着夏候伯沧闪身消失,看凤汐摘下面具从山岗上走下来,白桦这才赶紧也摘下了脸上蒙的黑布巾跟了上去,看着行在前面的背影白桦压下心头震惊蹙紧眉头犹豫了许久开口问出了自己整夜都担心的事:“夫人,今晚的事若主子问的话属下能否照实说?”
凤汐停了脚步瞥了过去:“你说呢?”
“我,这,不管主子问不问,属下自是都得如实向主子禀告,可属下怕若属下说了夫人您,您会不会不高兴?”白桦看着凤汐,摸了摸自个儿的脑袋满脸都是纠结,他本以为夫人当真只是因为担心夏世子,所以想趁夜进天牢去去看看自个儿的大哥,可谁曾想到夫人她竟是带着人跑来闯天牢劫囚?夫人还特意的瞒着主子来做这件事,他要是如实回禀不就等于得罪了夫人?
再说哪用他回禀主子必然会问起,主子那边那是绝对不能瞒,可这夫人这边那也是绝对不能得罪,想起欧阳说主子吃他醋的话,白桦顿时满面黑线眉头都愁到梳起了小辨儿。怎么蓦然间心里就生出种,好似自己以后都会被夹在主子和夫人中间的感觉?
“再随我去个地方……”
凤汐闻言未回只又看了眼白桦而后直接转身,夜色里女子嘴角却是扬起抹浅微弯的弧度,这白桦还真是个忠心耿耿又直肠子的家伙,看他那纠结的表情莫名让凤汐也觉得有些好笑,随即又在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不想想哪需要他说?她就不信以那个男人的脑子会真的猜不到她今晚出来到底打算做什么?否则她怎会开口带上白桦?
白桦满头雾水,看了好半晌见前面的人却是越走越远,显然半点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只得仍旧满面纠结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整个山岗上也再次陷入静谧,延绵的山脉线在夜色中蜿蜒起伏,只是离开的两人却不知,就在他们走了约半刻钟后山岗上却是又走出两道人影。 特工皇妃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