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逆转,夺命‘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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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菩提视线凝着男子与少年,浓黑的眉毛都打结绞在一起,原本是想看戏可看到现在也没看到几方打起来,反而却让他看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少年举止前后矛盾,让人看得云里雾里。
你说他在挑起争端将矛盾一点点升级,可偏偏每每挑到宗政瀛爆发的顶点时他却又都及时开口将宗政瀛的火给压了下去。
然则压下去是压下去了,事件到此却是打上了死结,宗政霓裳死了,宗璇瀛讨公道未讨到反而尽吃鳖,连带宗政槿夕二人都被那嚣张的男人和少年压制得今夜数度丢脸,别说宗政瀛换作任何人此时也绝不会退步。
这脸是个人也丢不起。
看这情形打是不可能再打起来,所以除了验伤验个清楚明白俨然已是没别的解决办法,宗政瀛被逼到如此会同意验伤么?
“便如五儿所说验伤吧。”
正在千菩提思索时,下方阿祈垂头看向凤汐,见女子几不可见的点头,他掀唇开口沉声吐吐几个字又接道:“刑阳王不依不饶非要替霓裳郡主的死向本尊讨回个公道,那就查个清楚明白如此谁也不冤枉谁。依本尊看便请青衣门的水门主与铁盟主高徒南宫遥来替霓裳郡主验伤,再请贤王殿下与铁盟主及千庄主三人来主持公道如何?”
“水门主与南宫遥两位皆是女子,水门主一派掌门之尊更是武艺高深又见多识广,南宫遥出自铁盟主门下在江湖中更有素手观音的雅号,相信由她们两位出手定能查清霓裳郡主的伤势以及死因。”
“若是刑阳王仍不放心觉得本尊有可能收买水门主与南宫姑娘,那就再派舞阳公主携人随同,本尊如此凤排想必刑阳王总不会再推脱?”男子说着撇眼看南宗政瀛。
“本王何曾推脱?”
宗政瀛收剑压下怒气沉声道:“既然焰主的人口口声称焰主出手极有分寸绝对不会夺了霓掌性命,如此验清楚也好,本王绝不能让霓裳枉死,可同样的本王亦绝不会冤了谁反而放过真正的凶手,可若真查出霓裳之死与彼岸有关那焰主也休怪本王得理不饶人!!”
宗政瀛说的亦是义正言辞又慷慨激昂,如此凤排并无不妥,他若再不允落在外人眼中真就应了那小男(和谐)宠的话乃他贼喊捉贼又作贼心虚?
所以这伤再不想验那也是得验。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原以为轻易可解决的事却是一波三折,小小一个江湖门派,不止如此大的架子更是如此的难缠又硬骨头,竟是让他也平生头一次吃足了哑巴亏。想到此男人眼神更幽暗了几分,视线落在男子与其怀中的凤汐身上眼中杀意半点未减。
“不必客气,本尊与刑阳王不过是彼此彼此,若她并非死在本尊之手本尊也少不得要向刑阳王就今夜之事讨个公道。”
阿祈勾唇回了一句便转开了视线:“刑阳王早请贤王出手相助,这个公道由贤王牵头主持也最合适不过,想必贤王必不会扫刑阳王的面子推辞才是?”男子凝向夜景行似在等他的回答。
夜景行眸光暗了暗:“便如焰主所说本王自不会推辞。”
男人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连同宗政瀛也已应下他的提议,如今只不过是请他主持公道他自然不可能不答应,可这公道有那么好主持?那显然绝不可能,然则他却不能推辞。
莫名的他有些后悔今夜他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本尊记得千庄主曾说最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本尊想千庄主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才是。”阿祈点头转向千菩提。
这是在拿他傍晚说的话来堵他?
千菩提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焰主不也说本庄主最爱拔刀相助了?只不过说几句话做个公证人而已,本庄主自然不会推辞。”
千菩提说着笑。
看来看去还真是越来越有趣,明知这些人都不想参与坐在这里也不过是等的太无聊所以来看看热闹而已,可他们倒好偏要把这些人全拉进来,还一个一个的开口请?没打起来如今真要验伤,瞧这两边说的话,再看夜景行被赶鸭子上架的难看脸色,倒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这验伤出来的结果。
“铁盟主,水门主,霓裳郡主乃女子其它人皆多有不便,武林各派皆同气连枝所以还请二位不吝出手帮忙,两位若能应允彼岸必承此情。”
“这,盟主……”
青衣门主沉吟未语,只看向武林盟主铁鹰的方向。
铁鹰桌前不知何时已多出四人,三男一女,女子着袭白色衣裙坐在铁鹰下首位置,桌上手边还放着把宝剑,南宫遥骤然间被男子点名,明显的有些愣神未反应过来,她本能便看向铁鹰:“师父……”
“遥儿,既焰主开口你便随水门主走一趟,好好替霓裳郡主查看便是,水门主乃江湖前辈经验丰富,勿需担心。”
“是,师父。”
南宫遥执剑站起身道:“水门主乃前辈,请先行。”
“那便请刑阳王爷先替郡主凤排房间,再请王爷与焰主各自派人随本门主与南宫姑娘一起吧。”青衣门主倒也未多犹豫说完径自站起身下了楼。
显然姜还是老的辣。
彼岸焰主朝盟主开了口,盟主又已派出自己的徒弟,即使并不想参与此事可她这个青衣门主却不可能不给盟主这个面子,既推不了那自是要凤排周全免得好心帮忙却反而给自己惹一身腥。
彼岸与刑阳王这两方自都不是好得罪的。
刑阳王那是西晋皇室中人且位高权重深得晋皇宠信的皇子,至于彼岸与江湖正道同气连枝?那纯属都是扯淡之言,彼岸在江湖中素来神秘至极,并非江湖正道可也不是什么邪门邪派,准确来说应是介于正邪之间,除了买卖消息及过于神秘外彼岸在江并无其它大奸大恶的行为。
所以彼岸焰主亲自开口铁鹰又岂有不应之理?
凤汐思索着却是将视线转而投向了另一个人,那位独坐一方专门做杀人买卖更曾收了刘氏与夜宁付的银子刺杀过她大哥夏少阳的的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沧澜阁的殷阁主。若然真要说邪派的话,显然沧澜阁这样的杀手组织更入不了七派正道的眼,也更能与邪魔二字挂勾。
那人同样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穿着一身黑袍是个男人,看起来年夏并不大,最多也不过二十四王岁左右,坐在那里独饮独酌并未往这方多望也未有过多的关注,浑身的冷肃气息不容人忽视。
简洛曾说过沧澜阁接下生意便是不死不休,除非买主主动撤单或是买主与目标其中有一方死亡,否则沧澜阁的追杀令绝不可能会撤消。自然就算买主主动撤单可那收过的买命银子也是不会退的。
这个规矩跟彼岸的规矩倒是差不多。
总之就是银子进了口袋就再不可能吐出来,沧澜阁做的那是杀人买卖正而八经的无本生意,彼岸买卖消息比之沧澜阁那显然远有不及,毕竟消息不可能自动送上门都需要人去打探,越是隐秘的消息便需要越多的人力物力,乃至需要花费越长的时间。
若无健全的构架和细致的脉络绝对无法支撑起庞大的彼岸,用十余年一点点建立起彼岸,可想而知这其间花了多少心血。
而沧澜阁的崛起短到就像江湖中的一个神话。这个创立沧澜阁的人自然也便成了很难让人不感兴趣的人。
除了姓殷似乎并没有人知道他的全名,江湖中人要么称之沧澜阁主,要么称其殷阁主,沧澜阁四年多前成立,短短几年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手下魅影七杀更是顶级杀手,可谓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不过魅影七杀已损一人,被雪鹰杀死在北疆图虎关。
当然有人死了她想总也会有人顶替。
而事实确是如此,大哥当初回程途中也未少遇刺杀,直至回到帝都后刘氏与夜宁相继死亡,沧澜阁针对夏少阳的杀手也全都消声匿迹。
许是察觉凤汐的目光,原本坐在那里静静喝着酒吃着牛肉的男人突的便侧头朝着凤汐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交。
凤汐微怔。
那是一双很冷的眼,冷到像像是雪白的冰原没有一丝的色彩也没有半点应该属于人类的情感,除了冷与白便再没有其它。
男人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沧澜阁……
凤汐默念着这三个字也自移开眼看向了客栈门口,此时宗政霓裳的尸体被抬出棺木带回了楼房间,青衣门主,南宫遥,连同宗政槿夕还有彼古殺凤排的人全都随同离开去了房间做仔细的检查。
客栈因此静了下来,众人都在等着检查的结果,而此时客栈门口却是又有人走了进来,凤汐撇眼看去微怔了下,来的人竟是熟人。
是北漠丞相江非夜。
二十多岁的男人换下了官服着身普通阿祈袍,身后还跟着四名侍卫,赫连煦随其仪驾已将至边境,这个彼岸的那边早就传来消息,当夜她命雪鹰守在外面亲眼看到他们离开,最后才将昏迷的青柚交给雪鹰而后与阿祈会合前来凤城,只是她没想到赫连煦虽未来却仍是派了江非夜前来?
他这还是不死心?
江非夜带人走进来看到那具棺木先是一愣,而后扫了眼场中众人径自走向夜景行与宗政瀛:“贤王殿下,刑阳王殿下,真是巧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两位,只不知这是……”
他说着指了指那棺木眼里明显是好奇。
“的确是很巧。”夜景行看了他一眼道:“本王以为江丞相应已随赫连王回了北漠才是,却不想江相竟也来了凤城。”
“吾王接到第九渊发的帖子邀王上前来参加七月七的风云会。”江非夜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相信两位王爷也是一样,王上虽已返回北漠可吾王素来对临江王极为赞赏,所以便派本相前来凑个数也顺便拜会临江王爷,只是本相没想到竟会与两位殿下走进同家客栈,本相……”
“相爷……”
江非夜话落便有随侍在其耳旁一阵低语,他听完摆手摒退侍从看向夜景行与宗政瀛拱手道:“非夜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两位王爷可否行个方便,本相入城已去过多家客栈却皆已没有房间,此时天色已晚城中不好借宿,可否请两位王爷相助匀出两间房与非夜?”
宗政瀛直接拒绝:“本王皇妹刚到已匀不出房间。”
若非为了几个房间所有事都不会发生,宗政霓裳不会死,他们此刻也不会进退两难,江非夜的要求可谓直接刺到宗政瀛痛处,且宗政槿夕的房间本就是从他们的房间里匀出来的。
此刻他又要去哪儿匀给他?
“那贤王殿下呢?若无两间一间也可,只要能让非夜不至露宿街头,还请王爷行个方便。”江非夜看向夜景行,他也没想到来人竟会如此多,进城去了好几家客栈都已没了空房间。
这大概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谁也未想到此次聚集的人竟会如此之多以至整个凤城客栈酒楼都客满,来晚者都无住处。
“你二人去收拾下匀出间房给江相。”
“是,王爷。”
夜景行朝身后的侍卫道了句,立刻有人应答,江非夜闻言道:“非夜先在此多谢王爷,那便劳烦两位侍卫了,赶了许久的路不止累也着实浑身脏污,待非夜沐洗后再与王爷好好道谢。”
“江相客气。”
江非夜随着夜景行的侍卫刚上楼,替宗政霓裳检查伤势的人几人也便陆续的走了出来,众人很快将江非夜抛至脑后都看了过去。
宗政瀛:“检查的结果如何?”
“皇兄……”
宗政槿夕脸色很难看:“霓裳她……”
“到底如何?”
宗政瀛转眼看向其它人再开口:“水门主,南宫姑娘还请直言。”
“刑阳王,我和水门主已替霓裳郡主仔细的检查过,霓裳郡主身上除了两道鞭伤外,右臂骨头碎裂,脏府也有些移位,死因确如大夫所言是棱利锐刺扎进后脑却未被察觉以至于木刺最终戳穿百汇死穴而亡。”
被棱利木刺戳入死穴?
众人闻之一愣。
南宫遥话语落地便有人捧上了那致死的‘利器’那根刺入宗政霓裳百汇穴的染血木刺,约一指长细如长钉。
所有人都噤声看着那根细小的木刺,大概没有人想到宗政霓裳的死因竟会是如此,谁曾想只这一根小小木刺却夺了她的性命。
“现在焰主还有何话说?”
宗政槿夕却是立即转向阿祈与凤汐道:“事实证明霓裳确死于焰主之手,若非焰主最后一击,霓裳不会摔出昏迷更不会砸中桌椅被木刺刺入死穴以至于最终竟是丢了性命,不管焰主到底有心无意却都无法否认她是因你而死,更无法否认她是死在你的手里。”
“如今验伤结果焰主都已亲耳听到南宫姑娘所言,验伤的人也都是焰主亲口请的武林前辈,焰主现在总不会还与本公主与皇兄否认这个事实,总不会还能口口声称霓裳之死与你无关的?还有你这个卑贱的男(和谐)宠,你现在又还有何话好说?”
女子泛红的眼眶眼神落在凤汐身上凌厉如刀:“怎么你现在不说话了?刚刚你不是很能说也很嚣张也很狂妄,压根儿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怎么现在为何竟是变成哑巴,你有种给本公主说,为何现在一个字也不说了?”
宗政槿夕表情有些激动,话锋更是直接对准了凤汐,尖锐的声音带着满腔质问颇有种与少年先前得理不饶人的感觉。
不过并无人出言制止,亦无人觉得奇怪。
堂堂的公主却被个男(和谐)宠给压制,甚而被人那般当众侮辱,此刻的态度有些激动那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反而不得不说,西晋这位皇家公主性子那当真是足称隐忍了。
从始至终的态度并无过份之处。
这与其在外盛外的美名相符,舞阳公主德才兼备在西晋皇族也的确算是位很优秀的公主。尤其有着宗政霓裳这个恶毒跋扈的郡主在前做最鲜明对比,可以说宗政槿夕当真是讨喜的太多。
宗政瀛将有些激动的宗政槿夕拉了回去:“结果已出,现在焰主是否该给本王交待了?虽你无心杀人可人却仍是因你而死,霓裳乃本王的未婚妻,本王现在就要替她向彼岸讨回个公道。”
“便如槿夕所说不管她有多错可都罪不至死。可你彼岸焰主却杀了本王的未婚妻,你们总不会以为给本王一句她死有余辜,就真能推脱掉所有的责任?贤王殿下,千庄主,铁盟主,既然焰主出面请三位主持公道,那便请三位助本王讨回这个公道!!!!”男人沉脸凝着对面的人说的掷地有声,亦无半点转寰余地,那话里意思更是极为明显。
那个该死的嚣张男(和谐)宠不止狂妄可恶,胡搅蛮缠妄的拉宠联合所有武林中人与夜景行来对付他,此刻他自然不会放过让所有人来付彼岸。
将彼岸孤立!!!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情形可谓在瞬间倒转。
宗政瀛与宗政槿夕二人在结果出时同时发难,两人的态度之强硬比之嚣张少年亦不弱半分,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被宗政皇室讨伐的那两人。 特工皇妃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