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踢扫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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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轻唤声极突兀,却像是道嘈杂的流水声中突然奏响的一缕乐音,带着股子空灵骤然落入人耳畔让所有人浑身都是一颤。
众人侧头间只见檐廊拐角处不知何时多了抹修长的身影,墨发白衣,倾绝无铸的脸庞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神笔勾勒,他迈着徐徐的步伐从那精雕玉砌的檐廊间走了过来。
如雪的袍摆于空中划过一抹又一抹浅弧,他的身后是看不到尽头的拐角就似个骤然闭合的漆黑的渊,阳光落在男子身上也落在那精致的檐廊间闪烁着七彩光芒熠熠耀目。
他就宛如踏着那旭日光芒从那静幽里走了出来。
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怎么会过来?”
凤汐巡声看去面色更渐柔和了一分,温软的眼底有些微诧,男子依旧那身素白的粗帛布衫正徐徐朝她走来,恍眼一看手中却是少了那根绿竹杖。他这是不打算继续瞒着父亲与大哥了?
“你过来许久未回,我在无双阁里等的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你身子弱病才刚好不宜过多操劳。”阿祈上前将自己臂弯中的薄披风披在少女肩头又伸手仔细的替女子系好了披风带子。
“我有那么柔弱?我的身体早就好了,可爹爹总是把我当成病人,哥哥也总把我当成病人,连你也是,你们再这样宠我下去就不怕真将我宠坏了变回以前的骄纵无法无天?”凤汐轻笑出声,醒来的这段日子里这三个男人当真是将她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都怕化了。
他们是如此细致的照顾她牵就她,父亲大哥不知便罢,可他明明知道她并非真正柔弱的闺阁女子,她的身体也早就无事,自爹爹与娘亲去世后她很久很久都未休会过被人如此保护疼爱的感觉。
“无妨,就算如此我也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宠着你。”男子倾绝脸庞溢着柔和浅笑,伸手替女子拔了拔被风吹乱的发丝,他的动作轻柔自然,女子亦并未拒绝只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颜。
那方彼此间有浅浅醉人的温馨流转,落入众人眼中竟是让人生出种这两人好似对早就成亲多年的夫妻般亲近和谐的错觉。然则这幕落在有心人眼中却让数人同时蹙眉只在刹那浮上一句话: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更是让赫连煦打心底生出种将他竟被人赤裸裸无视到彻底的感觉,也让他瞬间想起这个男人便是坏了他好事的人。
赫连煦脸色也因此瞬间更暗沉几分:“孤素闻大邺乃礼仪之邦,女子更需戒守三从四德的闺训,不想大邺永宁候府家教却是如此与古训背道而弛,论起来与我北漠女子的豪放竟也是颇有一拼,倒真是让孤大开了眼见。”
“怎么,夏候爷就不与孤好好介绍一下,这位到底又是何人?孤看起来倒是面生的很,不过孤若未记错的话,邺帝金口所言让令千金四选其一的人除了孤与贤王苏长卿还有千菩提可并没有他。”
他左手覆在自己的右手手背,明明伤势已好,此刻看到这个男人却似仍有丝丝缕缕钻心痛楚从那里传出溢上心头,也刺着他心头那根名叫愤怒的弦,当着他的面对他的所有物如此的亲热?
这是将他当成死人?
即使有着那样一个赌约在,可狂傲自负又唯我独尊的狼王早将女子当成自己的私有物,更遑论他刚刚才当众说了那番话,此刻这两人的举动可谓是在赤裸裸的煽他耳光。
赫连煦阴鹜的眼神从男子侧脸落在男子双手,眸光晦暗不明,那个人他是志在必得,同样这个女人从见到画像起他就说过一定要得到手,可时至今日为止他却仍是一无所获。
那个人的狡猾夏家人的强硬,让他来到大邺后屡屡受挫,还有这个当夜出手便伤了他的男人,他派了诸多暗桩调查他的身份背景却没有何消息。这个男人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明明他穿着只有奴婢平民才会穿的粗衣布服,明明看起来素雅如竹像个文弱的书生毫无任何的威慑力,却又偏偏让他打心底里生出股子忌惮。
是因为被他伤过?
赫连煦眸光微滞,在心中摇头,不是因为被他出手突袭而他未能避开所以心生忌惮,可看着眼前这个人这张脸那种感觉莫名却又格外清晰,这是他如狼般敏锐的触感生出的对于危险与威胁最最本能的直觉。
能让他生出如此直觉的至只手可数。
这无疑是又一个变数。
赫连煦话落有短暂的寂静,不止众人还未从男子与少女亲密的相处与对话中回神,夏战与夏少阳两人更是瞪眼看着阿祈,两双眼里睛落在阿祈的双眼之上,满是诧异惊疑尤似还在分辨,显然也未从阿祈眼睛能看到的事实中清醒过来,所以两人并未立即开口答话。
“我是她的先生,也是她这辈子唯一会嫁的男人,是她的未来夫君,换言之她是我的女人,也会是我的妻,赫连王现在可都听清楚了?”
阿祈握着凤汐的手一字一句,视线看向赫连煦脸上笑颜依旧,却不再是秋水共月色下昙开时的幽与静,那抹笑黯了这满园姹紫嫣红的倾国牡丹,也孤冷了雪地里枝头傲骨的簇簇血色红梅,只映出眸底那片无尽的雪色与冰冷。
他掀唇声音依然素雅却又隐着丝丝凌厉:“至于你所谓的四选其一?你们四个人她一个都不会选,她的选择只会是我。皇上的确是开了金口,可也未言她就不能弃权,所以赫连王的话并不成立。”
“你……”
赫连煦有些哑言,那也的确是事实,谁也没说她就必须选出一个,当日邺宫大殿邺帝的确也未这样说过,而他当时被逼无奈不得不将选择权交给了这个女人却是没想到如此的漏洞。
“我如何?”
阿祈浅笑着道:“我与阿裳的婚事,早得候爷与老太君还有阿裳兄长的应允并且立下了婚书为凭,我与她明正言顺在长辈面前许下鸳定盟约,又有何处违了礼法古训?所以那个赌局不管是赫连王你,还是贤王都早已出局。”
“赫连王求而不得心生怒意与嫉恨,身为男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不需如此的诬蔑我的女人来抬高你自己,那只会丢了你身为狼王和男人气度风范的同时让人更觉得你的所做所为有多荒谬又可笑而已,对比起来贤王便更加让人敬佩也比赫连王更有风度的多不是么?”
男子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最狂妄的话语,试问这世上有谁有那个胆子敢在如此的大庭广众下轻易口出妄言,将个堂堂的一国之主连带着还有个尊贵的王爷给踢扫三震出局?
谁都知道赫连煦是专门挑了日子存心来找碴的,可当着众人面说他的行为荒谬可笑?就不怕惹来报复掉脑袋?没看到就连夏战与夏少阳也是心有顾忌与其周旋?
可眼前男子却说的云淡风轻。
尤其他话里话外不乏挑拔离间的意味,居然拿夜景行和赫连煦做对比?道是贤王更有风度反赫连连煦没有国主的风度?谁都知道当初是他们的四皇兄‘强’了夏簪璇在前吧?
做出如此小人行径也叫有风度??
亭子里,夜衍与夜澈对视一眼,视线落在夜景行的身上,夜景行看来仍旧面色如常然则那握着茶杯的手却已早已纂紧,夜祈看着那争锋相对的一幕亦是微微蹙眉敛下了眸子,眸光有让人难辨分明。
夜翌视线落在阿祈身上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面色很平静,唯夜胤仍是眸光泛亮脸上带着笑,看了看夜景行又看向赫连煦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这位四皇兄会出现在永宁候府显然还未死心,这也难怪了父皇对永宁候府如此宠信谁不想拉宠永宁候府?否则当初他何必用上那种手段?尤其这段时日四皇兄当真被打压的很惨。
可惜的是永宁候府经历变故后夏战连死两女,膝下如今除了夏簪璇外只剩下两个庶女且大者十二岁,还有一人才十岁,两人根本不到适嫁的年龄,这就让人根本无处可下手,且挑选其它人又哪有眼前这个女子有份量?
说来说去若非她往日名声太差,又早失清白身怕是他旁边这几人此刻也都不会只坐在这里看着,四皇兄会调转枪头不撒手也就不奇怪了。毕竟他有先天的优势在那里摆着不是?可这被赫连煦搅了事儿不说,此次还未出手就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截胡出局?
这结果别说四皇兄换谁也接受不了。
园子里鸦雀无声。
阿祈话音方落那园子里便又多出一人,却正是一袭黑衣的皇甫瑜,他手里还捧着个托盏,上面放着的东西众人踮脚看去只看到四个明晃晃的大字。
婚书,婚书……
那是两封婚书,喜庆的红纸封条上分别写着婚书二字。
皇甫直接将托盘端到了夏战与夏少阳的面前:“候爷,这是我们公子早就立好的婚书,还有夏世子曾向公子提出的三个要求都已全部明列婚书之内,现在只差候爷与世子签章落印。”
只差签章落印? 特工皇妃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