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卿之所愿,吾之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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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汐却因男人的话有些怔神并未察觉男子的动作,她在抗拒他的同时是折磨着他却也是在折磨着自己?真的是这样么?
她在心中问自己,许是身在上位太久从来都是杀伐果断,面对选择时她也早就习惯冷静理智的在权衡之后做出最有利的取舍。她无法剜去心中仇恨,便只能将他从心里剜去。
所以她一厢情愿决定送他走,这世上能让她在意的人不多,除了樱洛便只有师兄和他还有一直对她不惜一切维护的夏少阳,她已自私的拉了樱洛更拉了夏少阳进来,她不想再强拉他来地狱里陪着她,更不想将师兄卷进来。
那于她没有任何意义,她以为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她想要一切都顺着她的凤排她设定的轨迹去走动发展。可她的凤排全都因为那场突生的连环凶杀案而打破,她的设想也因他的坚定陷入持对峙之中。
他说她有她的决定他也有他的选择?
她似乎低估了他的决心。
她本能以为她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时日过去他的伤会好,他也会有新的开始,所以她刻意将他当作不存在,可他却是真实存在着,他用尽所有手段如此坚定的选择留下来,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他的存在。她在乎他她自己早就清楚明白,只是早就练就的冷静让她一直理智的克制,可他却一次次冲击着她在内心筑起的那道将他隔绝在外的围墙。
只要她心里的人是他便再没有什么会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么?
耳边再次回响起男子的声音,凤汐垂头看向男人的右边心房,那里曾有一把剑狠狠的刺进去,那是为救孩童时的她所受的伤,那道伤很深正中心脉,过去十二年伤口早已复原可伤疤却依旧还在,他可以自己逃走却是为她不惜跳崖拿自己做人肉垫子护着她,当初她没有翅膀也是他背她爬上山崖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保护着她。
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夜景行。
他是阿祈,是她的祈归哥哥,就像当初他曾说过的那样,即使再遇初见时他们谁也不知彼此的身份和那段过去的渊源,即使那时他们只是相互利用,可她相信他至少不会伤害她。或许就如樱洛所说这是早就注定,注定护城河边她重生与他再遇他们之间的纠葛便再也无法解开。
“此恨不平永不会息。”
许久她抬头眼中恍然退去,眸光直直看着他:“原因我无法告诉你,可如你所说所想,我的确是要替他报仇,昨夜拿走弑天的人也的确是我。我的目的你都知道了,你也该知道你选择留下以后未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你也该清楚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到时你注定会面对很多的危险,而我的双手昨夜才亲手了结了数百条人命,将来也注定了只会沾染更多更多的鲜血。”
“现在,你还确定你要为了我而拿自己去冒险?你确定这样狠辣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我真是你喜欢的?你确定你还是死也不走执意要留下?你确定为了我这样做真的值得?阿祈,提醒你想清楚,因为一旦决定站在我身边你也将成为他们的目标,到时就算我想让你离开那些人也不可能会放过你,所以你该明白将来你若后悔也不可能再有反悔抽身的机会。”
太过复杂的情形根本无从说起,死而复生的离奇状况,女扮男装两重身份不同的转换,所有的一切在重新之初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解释。她想做完她想做的事以后再把她想给他的交给他,可他却不愿意照她凤排的路走,反而拿他的命来逼她给她亲手打下这个死结。
死结已结总是要解开,她注定对他下不了杀手。
她从不是个会逃避的人,也不是个会无休止纠结的人,她更不会因为恨夜景行的欺骗利用和伤害,恨世人的愚昧便因此而否定了所有真心对她好的人。就算是恨她也是理智的,也正因太过理智所以那恨才逾加深沉,也越加让她无法放过自己曾经的眼瞎和亲手犯下的过错。
可如今既然注定避不开自然也不用再避,他想要这个机会她给他,她的决定并非不能更改,只在说服她的理由是否足够。
如果他真的选择如此义无反顾的踏进来,即使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静可最多也不过是以前他保护她,现在他没有武功换成她来保护他也是一样。她会用她的双手用她的银枪杀出一条平坦的血路。她的仇她必要报,可她也不会再让人伤害她所在意的任何一个人。
“卿之所想,吾之所愿,终此一生,永不言悔……”
回应她的是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和那短短的十六个字。他落在女子双肩上的手臂一收便将女子紧紧的揽进了怀中,看着朝自己覆下来的唇瓣,看着男人颈间伤口和胸前仍不停绽开的血花,凤汐垂在腿侧的双手微纂并未躲开。男子的唇不同于上次的温热似是因失了血色显的有些微凉,他用力在女子的红唇上吸取和啃咬,肆意的夺取她的芬芳。
不同于上次那个浅尝辄止的吻,男子的动作少了温柔带着近乎霸道的占有与掠夺,俊逸脸庞上是震惊狂喜还有浓浓的疼惜,苍白的脸色也因此而布上浅浅的红晕。
他整个人都因女子突来的话而失了冷静,显得有些慌乱和急切,这刻从他脸上再看不到平日的淡然素雅,他也再不是那个稳坐泰山胸有乾坤到连天崩地裂都面不改变色的男人,反倒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咬得凤汐嘴唇都有些刺痛因此而轻咝出声,最终还是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
“够了,你到底是亲还是咬?说我青涩我看你比我也不差多少。”凤汐瑰玉般的脸庞也布着些红霞,更因被男人亲到无法呼吸有些恼怒:“记住,以后未经我的允许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会直接点你的穴道,你若想天天变成木头你就再亲个试试,现在给我坐去那边上药。还有,今天夏语微的事你也最好给我仔细说清楚你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凤汐抚了抚自己的唇,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被他咬肿了,她是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狗变的,鼻子那么灵不说咬起人来也挺凶。
“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征求你的意见。至于夏语微,她扮作晴依混进我的房间给我下了药,碧琪桑琪还有简洛三个人把她送去了别的房间,我以为她们会禀你却不知你竟不知。至于到底被他们送去何处,阿裳不妨猜猜看。”
阿祈笑了,苍白脸色红若烟霞,那满足的笑颜真实的能恍花人的眼睛,即使依旧未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即使依旧不知那个原由,即使还是有太多疑惑,即使颈间此刻仍刺痛着,即使她也未明确的说出喜欢他三个字,整夜都空荡而焦灼的心却还是在听到女子娇嗔羞恼,有些刻意转移话题带着警告的言语那刻,在少女沾着药香的指尖轻柔拂过颈间那刻,被填的满满。
她肯明确告诉他她的目的,告诉他事关她凤危的事,告诉他那个后果让他自己来做出那个选择,面对他第二次的亲近她没有拒绝而是默许接受,这是否也代表着她和他一样?
其实,她也是喜欢他的?
原来彼此以心相许的感觉就是如此简单便可令人满足,原来面对喜欢的人竟会让人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离开她你会觉得度日如年,当她在你身边你也会觉得原来即使看不到这世间也是如此绚丽多姿。
她的心里有他,只六个字却足以填满他人生所有的空白,足以驱走他眼前所有的黑暗。只要她在身边,原来其它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不爱则已爱了便是一生一世,可以为之疯狂,也可以为之着魔,可以为之燃烧,亦可以为之毁灭。她若想守护,他可以为她化作春风雨露碧海晴空,她想替他复仇,他亦可以为她化作雷霆风暴,哪怕用尽余生为她算尽天下覆尽红尘。
甘为她成佛,亦愿为她成魔。
只要那个人是她!!!!
“你说她对你下了药?你别告诉我以你的嗅觉和听觉你会听不出她的声音认不出她到底是谁?以你的警觉我也不相信她会轻易得逞?你该不会又是故意使的苦肉计?”凤汐闻言落在男人颈间包扎的手指微顿,难怪脸色那么苍白原来竟是中了药,夏语微会下什么药想也知道。
这事她的确不知,碧琪桑琪并未禀她,可想也知道她会不知那定然是樱洛的主意,昨夜她并不在候府,府里守着的人一直都是樱洛,碧琪桑琪找不到她请示自然会请示樱洛。
那个丫头先前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劝说她,后来也一直都未死心时不时总会在她面前说这个男人的好话,想要将他们强凑一对儿,大概是暗中又自个盘算打着什么主意。
可她不信他会真的着道,他这是使苦肉计上瘾了?
阿祈闻言笑:“昨夜心绪不宁一时大意,她扮作晴依偷偷溜了进来,我自是认出了她,本想看在少亭面上给她留点颜面所以并未喝她送来的茶水,只是却未想到她却并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不止在茶水里下了药,竟还为以防万一用上了催情香。”
“药效有些强虽及时摒住呼吸却仍受到一点影响,不过简洛早就给我服了解药所以我并无大碍,反而她自己吸入的份量有些大。阿裳说的对,给别人下药却还能连累到自己的人如阿裳所说着实有些愚蠢可笑。”
“她不死心我便让人送她去了别处,你放心不会因此影响到少亭,说不得你此次还能因为她有些意外收获,现在你应能猜到她被送去了哪里,当然也是我命白桦守住风华阁,想借此见到阿裳,也想看看阿裳对此会有什么反应,又会否因她而生出几分醋意。”
“阿裳,你现在该知道我亦非良善之辈,对我来说这世上除了你,别人的生死好坏都与我无关。如你所说,她既敢做那也要自己承担后果。”男人说着脸上笑意更深,对他来说需要在意的人只有她,因为她想雕琢夏少亭所以他帮着她去打磨他,也因为夏少亭他对夏语微态度疏离却也隐忍一分。
可这不代表他会无底限容忍下去,他的拒绝明确到未留丝毫余地,她若肯收心便不会因此而有损失可她却不肯反自寻死路。
从子宴身上得知那个消息他便一直心绪不宁,那刻他只想看到她只想听到她只想问清她,从未有过的急切。然则,他并未料到夏语微那个闺阁小姐竟也会如此胆大想要对他下药用这种方法来算计他。
她既来了他总也不能让她白走一趟,所以自是要借此机会用她来刺激一下阿裳看看她对他到底是否有情,也用她来替阿裳达到些她的目的。有些事阿裳不方便做,那就由他来。
他未想到能听到她对他那般的维护,那刻他的心无疑是欣喜异常,就像从地狱突然跨入了天堂,可之后她的反应却又恢复了原本的漠然。那刻对他来说无异于眨眼又从天堂掉入地狱,巨大的落差让他心头隐忍的弦在刹那断裂,最终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在候府之中除了哥哥你谁的面子也不需要给,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也无需再让她进来更不用和她们留什么情份,若来捣乱自可命人直接丢出去。你身边只白桦一人,院儿里也只晴依打理难免让人钻了空子,我会再派几个人过来,我的人你若用着不方便也可以自己凤排人手,那个皇甫瑜武功不差人也很机灵,你身边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少,只是理由和借口你自己想好与哥哥交待。”
凤汐撇了他一眼:“以后身边不要再离人,无论去哪儿都让你的人时时刻刻跟着,我不想再看到今日这种事发生,更不想看到我的人被人算计。当然你以后也无需再如此一心想着算计我想方设法来试探我,我也不会因为一个夏语微便对你吃醋,你的怀疑只是你的妄想并不存在,他的确已经死了,所以你不用再把他当成假想敌。至于我为何会与他有关联,这个原因太复杂,等我想好等时机到了我会全部告诉你。”
凤汐并未去猜,听他之言不难想到,且一会儿问过碧琪等人自能确定也无须花时间去想,诸如昨夜她若有事人手调走难免会让人钻了空子,况且就算能守住院子可他身边只一人,难保不会有人再扮作府中的人再混进来。
“阿裳,你如此直言不会吃醋,知不知道很伤男人的自尊。”阿祈笑着点头应下声音里颇有些无奈,从初时的娇羞无措到今日的直言,她的接受能力似乎比他还要强的多,她的举动无一不在告诉他,她已经把他纳入她的羽翼之下尽心的凤排一切想要保护他。
她是那样的不同,她冷静理智,果断坚强的让人无法不心疼,她说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可在他看来她对自己才是太狠太狠,狠到让他也看不下去,狠到让人想代替她去承受。
如同他与她初见她明明帮了他却不肯承认,他便始终认为,在她的心中有片柔之地,那里面装着她最在意的人,不管是樱洛或是他还有他夏少阳,甚至是乌风那匹马,对她在意的她总是尽全力的保护,就连面对男女情事她也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决定接受便如此全心的信任。
如此的她啊,又怎能让他不心动?
“伤了你男人的自尊?”
凤汐打好结微微勾唇:“可我觉得伤你的自尊总比伤我的自尊要好,伤已包好赶紧换身衣服出去,否则哥哥只怕是要敲门进来了。”吃醋?这两个字到底何意她没有体会过也不知那是什么感觉,对夏候雪瑶和夜景行那对贱人,显然若是为他们吃醋那只能更加证明她的愚蠢。
除了恨和恶心,她对他们永远不会再有第二种感觉。至于夏语微?若她真的因此而心生嫉妒那岂非证明她也和夏语微一样愚蠢?
正好等樱洛的伤检查完她也该去好好看看,行刑的到底如何了,也好好的看看夏语微看到二姨娘被杖到底什么表情,敢对他的人下药?她倒是真未想到她居然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女,看似柔弱倒真是颇有胆量血性。她这是在向她,向曾经的夏簪璇学习? 特工皇妃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