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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护理人员的细心安慰下，小孩停止了哭泣。不过由于刚才哭泣过，眼睛还红肿着，鼻子也在努力吸着，免得鼻涕掉落下来。
待小孩的鼻子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流鼻涕的时候，墨清澈就轻声问道：“能跟我说说王医生为什么脸没有以前那么白了吗？也许我可以让他恢复过来。”
“真的吗？”小孩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我保证，这是真的。”墨清澈声音依然温柔，不过却非常坚定，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为了知道画中的秘密，墨清澈已经用起了撒谎的手段。不过他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如果真的是脸色黑了，他还真有办法让他白回来。
可惜的是，这个可能性很低，其它的可能他还不知道，只能是一点一点推敲出来了。
小孩听了墨清澈的话立马就笑了起来，不过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恢复了苦闷，道：“可是我不知道王叔叔的脸为什么不白了。”
“不知道原因？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王医生的脸开始不白的。”
“就在昨天。”小孩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应该是一直记得这件事情。
昨天？墨清澈想起来好像就是前天王医生有一点违背自己的意愿吧。
不过前天明显两人没有见过面，因为王医生一直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所以说这个昨天的时间可以往前推移，一直到那些医生让王医生违背自己的意愿开始监视自己的时候。
自己接触到的事情只有这个，除非还有其它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否则真的是昨天的话只有这件事了。
墨清澈现在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不过确认之前还可以试试的嘛。
他理完思路后，问道：“小朋友，可以给我画一张画吗，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可……可是王叔叔的事怎么办。”小孩明显还是担心他的王叔叔，怕墨清澈忘了这件事情。
“没事的，你画画很快的，可以画完再想办法的。”墨清澈循循善诱，让小孩画一幅他的画像。
他非常清楚自己，也了解自己。让小孩画自己，就是为了知道小孩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只有知道了这件事，他才可以判断出王医生的画像的秘密。
“好吧，就一幅画哦。”小孩生怕墨清澈画完后还想画，所以提前说好自己只画一幅，还是不情不愿的那种。
“当然了，只画一幅就可以了。”
小孩开始画了起来。
之后，在墨清澈的注视下，小孩的画纸上逐渐出现了自己的身影。
令墨清澈比较意外的是，自己的脸竟然是一个圆球，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头发。
对，就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没有任何的五官。
墨清澈还在期待是不是没有画到五官就开始画头发了，所以没有想太多。
然而小孩画完了头发之后，竟然就开始画起了衣服。
墨清澈还在期待，是不是先画完全身才画五官？
就这样，在墨清澈好奇且期待的目光下，小孩很精致地画出了衣服。
这个精致绝对不是对比，没有任何与上面脸对比的情况。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真的很精致，连衣服的褶皱都画出来了，就是不是素描而已。
这么精致的衣服下，墨清澈都想怀疑这个小孩是不是只会画衣服了，怎么自己这脸画出来跟一个圆饼差不多。
怀疑归怀疑，但是他并不这么认为，只是对这个明显的反差存在吐槽心理而已。
为什么不认为这样呢？因为他的脸是真的均匀。这种均匀形容过来就是圆得标准，和圆规画的差不多。
也就是说，这个小孩的手很稳，对线条的把握的是得心应手。
终于画完了衣服后，正当墨清澈满怀期待地看小孩画五官的时候，小孩却放下笔说了一句：“我画好了。”
墨清澈感到了世界满满的恶意，合着自己的脸就这样子什么都没有，这不跟混沌一样了吗？
虽然有疑问，不过墨清澈可没有这么傻，直接问出来，而是旁敲侧击问道：“画好了？你觉得我好看还是王医生好看？”
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辨别出小孩的审美。
“当然是大哥哥啦。虽然我很喜欢王叔叔，不过妈妈告诉过我做人不能说谎。”小孩一脸矛盾，却还是这般说道。
“那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是好人？”
小孩的脸色一脸纠结，最后还是说道：“看起来你也是个好人，不过王叔叔以前可是和你一样的”
看起来？墨清澈清楚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这个“看”字很关键，因为不是感觉起来。还有就是，看起来中“看”的又是什么？
墨清澈暗自思索，其中必有什么大的故事。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画他的脸圆他可以接受，顶多是画不好，但是自己没有脸这又怎么回事？这必须问清楚来。
“我想问一下我是怎么吃饭的。”墨清澈的手指着圆圈中的空白问道。
“当然是用嘴吃饭啦，大哥哥你到底行不行啊，你是不是骗我的？”小孩先是不假思索，然后就担心墨清澈问了这么傻的问题前面说的有信心把王医生的脸变回来是不是假的，只是在骗自己的。
“呃，那……我的嘴呢？”墨清澈又指了指圆圈中的空白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照着你的样子来画的。”
“那你可以说说在你的感觉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是感觉，不是用眼睛看。”
“感觉么？”小孩闭上眼睛，然后说，“我感觉大哥哥没有什么缺点，其它的感觉不出来了。”
无缺？圆？
墨清澈好像知道了这个圆的含义了，但是这个脸中一片白是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既然感觉得出来，你说我会骗你吗？”
“对哦，完美的人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啊，你就在这里继续画画，而我就在你旁边想一想怎么让王医生变回来怎么样？你也别担心，自己画自己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好的。”说完之后小孩就把底下的画纸继续叠在上方。
墨清澈则是没有想问题，而是在看这个小孩画画。
他还有很多的问题，这一点只能靠继续观察不同的人的画像来解决了。
目前中，只能是猜测出来圆和无缺有关，脸色和行事有关，还有衣服、身形、其余脸型、五官等等还没有对应的猜测，只能是继续了。
在之后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墨清澈一边观察着小孩画的画像一边观察小孩的“模特”，找出画中与现实中不相符的部分，然后经过观察推敲，推测出不相符的所代表的东西是什么。
持续了好久，墨清澈才终于推测出了这个小孩的大致情况。
他应该是眼中的世界和我们眼中的世界不太相同，然后口中的长相与现实老是不符，才被送到这里来的。
不过也有一些奇异之处，就是他眼中的世界好像是与人的性格相符合的，除了所表现出来的，一些内在的性格也能在纸上表现出来。
除了性格之外，还想还有一些其它的，不过墨清澈没有想出来，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五官没有代表什么意思。
这个谜底直到最后的时刻，他才知道，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可惜，现在的他还是要带着这个疑惑活下去，直到遇到了对的事、对的时间。 六界之白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