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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蓝，忽而一只飞鸟穿过，给单调而恬静的蓝色带来一抹不一样的生机。
然而，在暖阳病所的上方，一片压抑的气氛正在蔓延。
现在时间是早上八点多，又是一个找墨清澈谈话的好日子。不同的是，今天不再是只有墨清澈一人出现，还有墨清尘，他一大早就出发来到了病所。
在八点钟之前，王医生坐在办工作上惬意地吃着早餐，然而，外面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突出。
王医生不算太高兴，因为他的早餐时间从来没有人闯过这间办公室，不过还是无奈地张嘴道：“请进。”
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因为是装修得当，厚重的防盗门被推开的时候没有响起其它的声音，只有轻微的转动的声音以及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微，尽管是极其容易发出声响的皮鞋，在来者的控制下却发不出多大的声响。
“墨先生！”王医生刚看到打开的门里走出墨清尘的身影，不由惊呼。
墨清尘健步如飞，在控制着脚步声的同时也很快来到了王医生的桌前，道：“王医生，好久不见啊。”
王医生赶忙放下他手里最后一口的面包，伸手指了一旁的座椅，道：“是啊，一个月没见到墨先生了，不知～墨先生为什么来这么早？”
“都是我的错，竟然没有提前告知王医生。最近真是事物太繁忙了，都已经不记得告知王医生您了。”墨清尘脸上露出歉意。
学过面部表情管理的墨清澈自然是知道墨清尘是假装的，不过王医生这个并非是专业的，没有认出。
“哪里哪里，墨先生客气了。”王医生摆摆手。
墨清尘露出笑容，道：“说事情之前，王医生能否连通视频通话，我想有很多人急需一个答案。”
王医生没有多想，问了一句：“不知墨先生想要连接谁的视频通话。”
“哈哈，王医生说笑了，不是我来连接，而是王医生来连接。”
“我？”王医生瞳孔一缩，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他觉得，他所干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至少不是墨清尘这个外部人员能够知道的。
“那当然是王医生了，毕竟我还是没有那么多医生的联系方式的。”
“哦？墨先生需要医生吗？也许我真的可以帮助您。就是不知道墨先生那些类型的医生。”
明明办公室里的空调十分宜人，王医生的背后却仿佛身处烈日，几乎要冒出冷汗。
不过王医生依然在期望着，希望墨清尘只是随口说说。
可惜墨清尘自从引出话题开始就不是来好好谈话的，只见他张开嘴道：“王医生又说笑了，我说的不是谁，就是王医生每一天晚上所干的事情。”
墨清尘脸上露出微笑，明明很温暖、很治愈，在王医生看来却如同恶魔。
这次王医生的背后不是好像冷汗冒出了，而是真的冷汗冒出了。
“怎么，王医生还不打算承认吗？”
王医生不愧是一个精神病医生，调节能力是真的快，在想不出为什么墨清尘会知道的时候，他果断放弃了继续思考，而是直接问：“不，我当然承认。不过我很好奇，墨先生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也不算是我知道的，不过是清澈他告诉我的，最开始也是他知道的。”
“不可能！”王医生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的，不止是墨清澈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墨清澈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墨清尘。
“怎么，在你们的监视下什么异常都没有的他，什么外设装备都没有的他是没有办法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王医生沉默了，因为墨清尘所说的都是正确的。
在他这一个月的观察来看，墨清澈身上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墨清澈也是没有联系病所打电话给家里人，所以墨清澈这一个月理应是与外界隔绝的。
然而事实是他不仅能够将这里的事情无声无息地传递出去，还能知道王医生的事情。
墨清尘没有继续说话，让王医生继续思考一下这件事情，反正也是不可能想得出来的。
办公室里很安静，也很压抑。
病所上空，即使是朝阳照射，也难以抵消掉这份压抑。
“叩～叩～叩～”
又是一阵敲门声，不同的是，这个敲门声很耳熟。仔细回想，应该就是护理人员的敲门声了。
“请进。”王医生的声音竟然还带有丝丝沙哑。
门，被推开了。在王医生的注视下，进来的果然是护理人员，不过护理人员背后还跟着一个墨清澈。
“王医生，患者已经带来了。”
护理人员说完，就随手关上门出去了。
没等王医生张口，墨清尘道：“王医生，现在人也齐了，虽然今天不是周末，不过我想还是有一些医生是有清闲的时间的。”
“我想问问这件事是怎么被知道的，你们又怎么有联系的。”
“这件事情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打开视频通话，我想将一件事情告诉他们听。”
沉默了一会，王医生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打开了视频通话。
墨清尘说得对，虽然医院是节假日都是开门的，不过为了让医生缓解压力，有更多的时间休息，每天都是好几个医生一起轮休的。
虽然不是所有的医生现在都有空，不过至少还是有一部分的。
恰巧的是，这一部分医生里面，两个德高望重的教授都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运气这么好。
发起视频通话后，才几分钟能来的人就都来了。
“钟平啊，这么早就视频通话，是有什么急事了吗？”孙世和教授一点教授的架子都没有，不仅没有责怪王医生一大早上的就发起视频，还问了是否有事。
“就是，钟平，我想你应该是有急事想问吧。”明国康教授也在跟着应和。
“不是我有急事，而是有人想找您谈谈。”
“谁？”所有的不明真相的医生都异口同声。
“就是那个患者的家属，他想和您谈谈。”
视频中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化不一，有的在想是不是王医生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而有的则是在想是不是家属来兴师问罪。
很快，在王医生的默许下，墨清尘来到了电脑旁，出现在摄像头的前面。
“两位教授您好，里面的医生也好。”墨清尘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好，不知找我们什么事？”带头说话的是明教授，这里他的人脉最广，威望最高。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就谈你们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事情？”
“当然知道，这一个月来你们都在测试研究清澈，但我们也在研究你们。”
“什么意思？”明教授的语气开始沉重起来，整个办公室的气氛也更加压抑了。
“我的意思就是，早在你们开视频的时候，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说吧，想要谈什么？”明教授没有问为什么知道了，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聪明，我想借助您的人脉将我们正在谈话的视频上报给国家，最好是包括上级领导。”
“不可能，这个我们没有办法。”
“我想，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多说了。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谈话呢，我敢保证这个视频会有巨大的价值的，交给上级也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
之前之所以说不行，是因为谈话的价值不足，
但是，一旦谈话的价值达到了极高的程度，他就必须将这件事情交给上级以致国家。
墨清尘也查过这里的教授，人脉是不必说的，都有能力触及。
只要能够引来上级领导，他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六界之白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