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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云和心月从咖啡厅出来就各回各家。而心月却半道改了主意,拿出手机几次想拨打一个电话却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喂,我心月,我要见你……”
简单的一句话,她收好手机,抬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某冷饮店,心月和何少谦一人一杯冷饮,一人一撮心思。这对曾经热恋过的恋人,十几年了像这样单独的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俩人沉默少许,比沉默了十几年还难受。心月吸了一口冷气调整了一下发紧的心神就率先说话,“你很了不起,十几年做到了没我这个人。”
“我不及你!”这是何少谦的一句真心话。十几年里心月不但做到了没何少谦这个人,还跟含云成为了知心朋友,这一般人做不到。
“今天我打了你的电话,说明我还没有做到。”这看似一句话赶话的话,实际心月是在用心说,其中另有含义。
何少谦心里跟面明镜似的清楚心月心里一直有他,每天都在默默关注他的吉凶祸福。
“你不该打这个电话。”
心月当年和周世盛结婚,是她辜负了何少谦。虽然那不是她的错,但她爱何少谦,过去,现在,或许将来。她要他此生幸福,不管他遇到多大的困难,她要为他排忧解难。
“你放心,我打这个电话不是要破坏你的家庭。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何少谦心里说,老死不相往来的好。自从和含云结了婚,迫于生活压力,他把全部精力投放到工作中,便慢慢淡忘了和心月的那段初恋之情。他自以为很爱含云,但心月这个电话一打,他心里被搅起一波小小的涟漪,那段初恋又历历在目。他不想自己的心境成为一趟浑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话锋一转避开了现在的话题,“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刚刚见过含云。她同你说什么啦?”
“含云是你老婆,她跟我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善于研究女人,包括含云在内。”
“对,你应该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相信那些事都不是真的,只是个误会对不对?”含云说罢用敏锐的目光看着他。
何少谦当然知道她所说的那些事是指什么,不由得在心里叹道,果然最懂他的人是她心月,但那又怎样呢?
何少谦避开她的目光说,“你不该管我们家的事。”
“我看不下去。含云是个好女人,她心无旁贷的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该让她伤心的。”心月顿了顿,“回家吧,你不该离开你的家。”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何少谦一沉思,“行,我接受。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公司还有事。”
何少谦沉淀了十几年的心神残渣,被她这一刻掀起。他要回避跟她长时间的交谈,站起来要走,心月见状忙叫一声“你等等!”然后便在随身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塞在何少谦手里说,“这卡里有些钱,你拿去应应急。密码是你的生日。”
何少谦一怔,看着手里的银行卡不知所措。
心月在他不知所措时转身离开,留下何少谦思绪万千。
心月回家,在自家门口的地上发现好一些烟蒂和一些烟灰。她清楚记得出门的时候地上是没有这些垃圾的。正寻思是谁人在此逗留留下这一地的苦思时,听到一声,“心月?我总算等到你回来了!”
她扭头一看,是周世盛正从楼梯口出来。
“周世盛?你来干什么?”
周世盛笑吟吟道,“心月,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多时了。你这个小区的治安真是好,保安都不让我在这等候,我就到楼梯口抽了支烟,转身就看你回来了。”
心月冷漠看着他心里说,这哪里是抽了支烟,简直是抽了一堆烟,也难怪保安不让你在这里污染环境。
周世盛瞅了瞅地上等了几个小时的杰作,带着商量的口气问心月,“能不能,能不能先打开门,我答应这里的保安要把这里清扫干净。”
应该的,心月二话没说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周世盛就不请自便进到心月家里找出扫把和撮斗把地面打扫干净,然后去到屋子里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心月见状沉着脸道,“你可以走了。”
周世盛厚着脸皮当自己是聋子,听不见心月说的话,对她的房子东看看西瞧瞧道,“心月,我儿子周杰呢?周杰没回来吗?你这房子装修的不错嘛!那个,可以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吗?我在外面蹲太久了。”
人有三急,心月白他一眼没开腔,周世盛就当她答应了。
从洗手间出来,周世盛说,“心月,你这有口吃的吗?我还没吃饭呢。”
心月知道他没事找事想赖在这不走,就冷冰冰道,“没有。你走吧,回你自己家吃去。”
“心月,我是真没吃,你要相信我。”他不管心月是否高兴,是否愿意,径直去到她的厨房,“这个点了本来就该吃宵夜了,可我连晚饭都还没吃,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刚才去上了个厕所,现在肚子就更饿了。你让我回家吃,我家什么吃的都没有,冷锅冷灶也没个说话的人。在你这里好歹还可以跟你说说话,不感到凄凉寂寞。”
心月没阻拦他,自己跟去厨房倚靠在厨房门上看他开冰箱,翻橱柜找吃的。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在家了,家里确实没吃的。周世盛最后在橱柜里找到两桶方便面就开始烧开水,边架锅打火边对心月说,“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都差点被这里的保安抓去送派出所……”
于是周世盛就把今晚的经历一五一十向心月陈述了一遍。心月淡然听着,见锅里的水烧开了周世盛都不知晓,就道,“开水还打算烧多久?”说罢转身去到客厅。
不一会,周世盛端着两桶泡好的方便面来到客厅,把一桶端在心月面前的茶几上说,“给,你也吃几口吧。”
心月正看着电视,把目光转向他没好气说,“吃你的,吃了赶紧滚!”
“好好,我吃我吃。”周世盛吹着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吃了两口又说,“你别老撵我走,原始时候我们可是一家人,干脆我搬你家得了。像这种长期不亮灯的房子最容易招贼惦记,就当我帮你看家护院。”
谁料,心月听罢忽然站起来,夺了周世盛手中的叉子说道,“你起来!”
“干嘛?”周世盛没多想,慢慢站了起来。
心月用手指着门一脸严肃权威说道,“出去,马上!”
周世盛眨巴两下眼睛说,“这,这面还没吃呢。”
“这是你的事。”
周世盛见她严肃的一张脸惹不起,就抱了一桶方便面说,“行,我到外面门口吃去,腾出地儿让你休息,时候不早了。” 我的创业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