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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昊从系统中清醒过来,通过这些日与孟羽同化后的经历发现了秦朝历史的一些鲜为人知的真相。
他抬头看着任务完成进度,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他离那五百点的福泽点和二十点的万能属性值不远了。
不过这次的历史玩法只有这么一个,也就是说完成这个同化的游戏玩法后,他就再也不能获得大量的福泽点,接下来就得靠其他的小任务来慢慢积攒了。
他重新回到机器上,继续开始自己的故事,当然在这里他还能观看整个历史事件的发展,就像看电视剧一样。
他突然有点想苏雪璃了,也不知道林心彤的记忆被抹除了没。
哎,都是难事啊!先把这历史玩法玩完再说吧。
“任务继续”
“开始启动”
“......”
咸阳宫外报时的人吆喝着走在路上,夜已经很深了,温度也渐渐冷下。
因为寒冷,那报时人的脸在冷风的抽打也有些开裂。他裹紧了身上的衣物,嘴对着提灯的手哈气,那只因冻得发紫的手在热气下有了一些回色。
“妈的,今天晚上是什么鬼天气,说冷就冷。”他抽着鼻子,抱怨地说道。
只要在报时一圈,他也就能回到屋里好好睡上一觉。他继续走在路上,在路过一座大宅子时他忍不住停下身子。
他的眼里流露着羡煞,他每次巡夜只要走到这些大府邸前都会忍不住停下瞅几眼,这是他一辈子都想不到的荣华。
他这个人很爱财,总喜欢和别人计较一些钱财,能多捞点油水他也会捞。这也多亏了他有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那些军爷也就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闭一只眼。
这么多年下来,他也是有了一点积蓄,打算今年在咸阳的西城买下一座比较大点的屋子,这样他们一家子也不用挤在现在那间小屋内,也可以少受夫人的一些气。
他又多瞄了几眼那府邸的大门后小步离开,嘴里哼着小调喊着报时的话语。
背后突然一阵寒意飘过。他哆嗦着身,快速转过身。他一直听其他报时人说,咸阳城里有时候会有影子飘过,好像是鬼魂呐!他一直不信,嘲笑那些报时人是胆小害怕深夜训街。
脖子溜过的那抹寒意让他有些信了其他报时人说的话,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摸过似的。
然而身后什么也没有,但是那种寒意让他一阵害怕,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一直说不上。他重新回过身刚踏出一步,府邸里隐约传出叫喊声。
报时人心微微一惊,蹑手蹑脚地走到府邸的一块围墙旁,这道墙应该是这座府邸的侧门边上,并没有那么高。
他把灯放在地上,心里的那份好奇驱使着他爬上围墙,在他艰难地两只手都搭在墙顶上时,身后有影子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回头却依旧什么都没。
可他的心里已经起了一丝恐惧,他也不想在接着报时下去了,只想着看下这府邸里的喊叫声是怎么回事就马上回到家里。
他把脖子伸直下巴贴在墙顶上,那对眼睛迅速转动扫过府邸这片区域,而那喊叫声也是从府邸的内院传来,他静下心仔细听听,听到的却是惨叫。难不成是哪家老爷半夜教训下人?
他想跳进去好好查个明白,可是那该死的寒意又来了!这一次他连手也没抓好,身子从墙上摔下。
他“哎呦”一声,手揉了揉了自己的臀部,可是他也来不及想身上的疼痛了,这片区域太恐怖了,那神出鬼没的寒意到底是什么!
他捡起地上的灯笼想快点离开这里,在他跑了几步,一道影子从他面前闪过。他直接停在原地,神色慌张的看着周围。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是因为极度害怕而呼吸加快。刚才那道影子闪过时,他彻彻底底地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有次路过一家因凶案而封起的府宅,他从那宅子里闻到了死亡的味道,那种感觉就像是从阴间里归来的魂魄,带着阵阵寒意。
真的有鬼魂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寒意在他头顶上方出现,他猛地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张丑陋的脸庞和那身子里散发出的死亡气息。
报时人想大喊,但声音还未发出便彻底没机会了,在他头顶的那鬼魂将短剑送进了他的咽喉里,一举摧毁了他的声带和生机。
报时人倒在地上,那身影也不见了踪影,真的就像厉鬼从阴间回归,索人性命后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蓟年宫里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在烛焰映衬下,地上一道身影缓慢地从桌案上站起,手里握着一捆竹简。
嬴政拿着那捆竹简走到窗前面色沉重,今晚的咸阳城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手中的这份竹简也是李斯派人送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将王绾的所有罪行罗列出来。
若是没有这份罪证,他想除掉王绾还要费一些时间精力,而李斯帮他省了这份时间,他在心中冷笑,权力乃致命之毒,多少人为了得到它尸骨无存,李斯能活着拿到它还真是让他感到意外。
屋门传来动静,嬴政把竹简收起。
形影把定秦剑放回剑鞘上,在嬴政身旁恭敬地行礼,“不辱皇命,罪臣王绾已被处死,其他亲族也陆续满门抄斩。”
嬴政眼神在形影身上停留了会,他点着头,“辛苦你了,成蟜,只是你心里有什么事要瞒着哥哥呢?”
形影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没什么,只是我看到那王绾藏了几十箱金银珠宝时有些感慨。”
“帝国里有很多这样的蛀虫。”嬴政也不愿多问,他回到桌案上,把那些竹简一一收起放好。
“你先下去吧。”嬴政挥手,形影允诺一声,悄悄退下。
在离开之余,形影看了自己的皇兄一眼,王绾的话还在他脑中响起。
皇兄身边到底有着什么?
儒家的论剑大会渐渐进入尾声,这几日比试的详况也被秦元曼写成两卷简牍加急送往咸阳,形影从风卫手里接过那两捆竹简赶往蓟年宫。
嬴政蹙眉看着桌案上堆满的一卷卷的奏折,看到形影走进殿内嬴政稍微把那眉头松下,“看来朕还是心急了,在没有找到能接替王绾的人前便将他抹除了。”
“怎么了?”
嬴政把那些奏折拿起在形影面前晃了晃,“王绾死后,丞相之位空缺了一位,朝中大臣此刻纷纷向朕上书举荐几位政绩不错又颇有威望的人选。”嬴政眯起眼,“经此一看,朕的朝堂依旧是有不少势力啊。”
“朝堂分派自古便有的事,商君变法时削弱的是王族的势力却也留下了隐患,那就是官员的结派。”形影接着说,“最鼎盛的应该就属宣太后时期了,若不是秦昭襄先王晚年排挤楚国势力,可能.......”
“还有吕不韦......”嬴政一字一字地说,眼里却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形影沉默,他在心中低叹。
“朕原本以为一统后能使万臣一心,事实上朕还是错了。”嬴政叹气,他突然注意到形影手中的那两捆竹简,开口问:“有什么情报了么?”
“是儒家的论剑大会,大公主把情况都写在上面了。”形影把简牍放在桌案上,“而且有个人你会很感兴趣。”
嬴政不假思索地说出,“是孟羽吧。”
形影也并未作出惊讶神情,他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未猜错的话他是替墨家出阵,墨家因为朕的围剿,眼下也不能派人去参加论剑大会。”嬴政说完将竹简展开仔细浏览上面的篆字。
“这个张良在剑术上也有造诣么?”嬴政微微皱眉,“韩国,昔日新郑之乱主力叛乱者是韩国旧民,幕后主使者乃昌平君,协助者乃墨家。”嬴政突然狠狠抓紧简牍,简牍发出“嘎吱”声接近崩溃。
“韩楚两国余孽是为帝国隐患。”嬴政把那竹简丢至一旁,拿起另一捆竹简将其打开,看着简牍上的名单他陷入沉思。
形影见嬴政锁着眉头解释说:“这些是大公主认为此次参与论剑大会的那些人中哪些人对帝国有威胁哪些人对帝国有价值。”
“大部分都还是六国之人。”嬴政冷冷说道,“就按元曼给的这些名单去办吧,不过这些有利于帝国的人要尽数带至咸阳,留在原属地还是不妥。”
形影有些犹豫,他深思了一小会开口道:“会不会有些不妥,这些人中不缺乏一些贵族势力,若要将他们都迁至咸阳会威胁到咸阳其他贵族的利益。”
嬴政走向形影,手在他的肩上重重拍下,“成蟜,当人的利益受到损害而内心感到焦虑与不安时,他们往往会选择用一切手段去维护自身的利益,哪怕是牺牲其他人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形影醍醐灌顶,“皇兄的意思是利用这些贵族的利益损益以此来削弱他们的势力?”
“当年商君变法虽强大了秦国却损了秦国贵族的利益,在秦孝公先王死后因此遭受贵族势力报复惨死在咸阳。”嬴政开始回忆那段历史。
“朕又何尝不知若这些势力过于强大会威胁到一个国家的根基,可若朕明面上削弱他们,朕会不会是第二个商君?历史上,太多的王被他们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而推举了可供他们利用的王登上王座。”
嬴政突然看向形影,面具下的形影也与嬴政对视,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开始慌张。
“当年你还‘活着’的时候,若朕给不了他们利益大概这个王座就是你的了吧成蟜。”
“我......”成蟜此时知道他只能保持沉默以及惶恐,他太了解自己眼前的皇兄了,那冷静的外表下实则藏着猛兽般的狰狞!
嬴政知道形影的神经绷紧,他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太过紧张,这并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们生在了帝王之家,这是我们与身俱来就要背负的罪。”
形影连忙下跪,“皇弟不敢冒犯皇兄,誓死捍卫皇兄的安危!”
嬴政上前将他扶起并安慰着他,“那份罪你已经为之付出代价,接下来的罪是他们所要承受的。”他重新回到王椅前站直身,“谁能承受这份罪,谁就是大秦下一位的皇!”
形影的心怦然顿挫,原来他始终不立太子是这个原因么?并不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是为了他这个一手创建帝国能永世长存。
“秘密吩咐下去,朕要动身前往兰陵。”
“兰陵?”形影惊讶,“是要去兰陵书院么?”
嬴政点头,“韩非曾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场最终对决将决定帝国大多数人的命运,朕不得不去。”
他漆黑的双眸忽地闪过凛冽的光,“朕的天下,只能有法!” 一场游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