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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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敷在淤肿的脚踝上火烧火燎了片刻之后散发着湿润的凉意。
空气是凉的,江惑的指尖是烫的。
江惑拿着棉签的手几乎不可察的顿了一下,抬头对上闻顷的目光。坐在沙发上的闻顷也低头看着她,抿着嘴咬住了一半下唇,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里闪着水润的光,期许着江惑的回答,这是一张让人多么不忍拒绝的脸啊!
可江惑又是怎么将拒绝说出口的呢?
“18岁啊,你也该长大了。”
她温柔的笑道,那是早生4年,被世故磨洗后的伪装。
江惑知道他期许从她口中听到的回答,她不是没有过挣扎,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她捧着一颗砰砰跳的心,就要脱口而出:“好,我们回家!”
可欲望它就像是深渊下的风,永远只会张着獠牙利爪在他耳边呼啸,怎么也填不满,得到的越多,就会奢望的越多,一旦陷落,就会被卷的尸骨无存!
可能在江惑的人生中,理智总是会比冲动占上风。
闻顷听到她的回答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似乎试图在江惑的脸上看出一丝犹豫的破绽,他失败了,最后只能嗫了嗫腮帮子,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
他仰着头,似有似无的叹息道:“有必要吗?既然那么累,就别喜欢我了啊!”
江惑形容不上来,他说这话的一刻她心里是什么感受。
闻顷说的不错。
是啊,何必搞得这么尴尬呢,别喜欢了不就好了么?刚好你也不喜欢我。多轻巧的一件事啊,她怎么就做不到呢!
江惑苦笑了一声没说话站起身。从厨房端来了一盆热水,浸湿了毛巾卷好递给闻顷。
“你自己按着敷半个小时。”
闻顷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跟他较劲儿,没接。等了一会儿又提气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回去?‘’
江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拉过他的脚,将热毛巾捂在他的脚踝上,垂下眼睫。
“嗯。”
“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她又问。
闻顷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软下来跟兔子一样的态度实在简直太傻了,让他颇有一种力都使到了棉花上的感觉,没着没落的。他鼻息重了重,抿唇从江惑手里抽回了脚,没回她的话,站起身踩进棉拖鞋里,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这么晚了,你去哪?”
“回家!”
“这么黑,你敢进门么?”
“……去住酒店!”
随后就传来闻顷“砰”地甩上门的声响。
江惑看着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吐出来,忍着水汽不要从微红的眼眶里跑出来,把手里的毛巾狠劲摔进了水盆里。
年少轻狂的我们都曾为一场来势凶猛的心动鬼迷心窍,它昙花一现,却令初来乍到的你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江惑也不例外。
8月18号很快就到了,江惑那天很早就下班了。但她一直坐在办公室没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东西发呆,是那天她顺手撂进洗衣机里的闻顷的衣服跟包,还有一副护膝和一个精致的小王子蛋糕。
护膝是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小王子蛋糕是她提前好几天亲自到蛋糕店嘱咐糕点师定制的。
闻顷走了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试图给他发微信消息,但都石沉大海,,她知道闻顷一定看到了,故意没回。
江惑很想闻顷,她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这几天也想过借着给他还衣服的理由去见他一面,去看看他一个人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瘦,有没有不开心,可最后江惑还是忍住了,她不该把坐在月亮上看星星的人也拽进泥里。
江惑靠在椅子里坐着,知道办公室周遭的光都暗了下来,估计是工作室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江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揉了揉眉心,抓起了桌上的东西,站起身毅然出了门。
江惑开着车到家的时候,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每个窗户都亮着光,里面的音乐开的震天响,闻顷在家。
她提着东西进门的时候,和她预期的不太一样,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入眼是一片狼藉,满地的易拉罐和酒瓶,零食袋爆米花堆满了桌子,连落脚的地方都么有,电视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显然刚才这里是个狂欢的现场。
江惑把手里的衣服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关了嘈杂的音乐,一手提着蛋糕和礼物盒,一手捡起地上的一个抱枕扔回了沙发上。
房子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向楼上看了看,没人。
她提脚上楼又顿住,回过头来把蛋糕盒打开,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点燃了写着数字的蜡烛,她关了客厅的灯,黑暗中只有蜡烛上昏黄的一株光晕洒下来,金发的小王子和橘色的小狐狸坐在月光下,如梦如幻。
江惑看着坐在蛋糕上的小王子笑得温柔如水,端着蛋糕上了楼。
她端着蛋糕到闻顷卧室门前的时候,闻顷的房门虚掩着,没有锁,门内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江惑试着敲了敲门,门内并没有人应声。
“闻顷,你在吗?我进来了?”
她端着蛋糕一进门,就听见毛玻璃门后传来了低沉压抑的喘息声,那低喘混着细碎的水流声仿佛带着混响,,隔着一层玻璃却像炸在耳边一般让江惑浑身一紧。
江惑耳根一烫,魂不附体的就要退出去。
她身体刚贴上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混乱的喘息中可以依稀听见牙齿打颤得到声音,如果是正常的话,声音不该是这样的沉闷压抑。
心中有了这样的意识,江惑顾不上手里的蛋糕,忙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凑到了浴室门口。“闻顷,你在里面吗?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江惑对着门喊了一声。
门内的人没说话,似乎因为听见她的声音隐忍的喘息更急促了几分,那粗重的低喘断断续续,伴随着水珠砸在大理石砖上的声音,在江惑耳边回荡。
下一秒浴室的门猛地打开,还没等江惑看清看清门内的人,就被一股大力反手拽住手腕扣回了墙上,浓郁的酒气揉着湿润的水汽将她团团裹住,温热的呼吸从她敏感的颈窝瞬间流窜全身。
江惑猝不及防的就被来人按着肩膀抵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压着她的闻顷身上穿着湿淋淋的浴袍,紧贴上来的那一瞬间就把江惑身上弄得湿了个透,闻顷一手钳住江惑的下颌迫使她仰起脸露出了修长的脖颈,他头发上的冰水顺着江惑的锁骨流进她的T恤里,冷的她忍不住哆嗦。
江惑皱着眉脊骨疼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迫不及待落在脖颈上的吻吓得绷直了身体,确切的说是深深浅浅急迫的啃咬,闻顷身上披着的浴袍被水淋得冰凉,隔着一层布料的身体确实滚烫的,嘴唇是滚烫的,呼吸是滚烫的。
几乎快呀将她烫化了!
染上欲望的毒藤像是烧着炽火疯狂撕扯着江惑的理智。
闻顷的动作愈演愈烈,手上的力气紧紧箍着她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溜进去江惑的T恤顺着尾椎骨一节一节往上,江惑觉得自己头顶都在冒烟,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她找回了一丝残存的理智伸手铆足了力气推闻顷,却发现自己没出息的好像完全软的使不上力气。
“闻……啧,闻顷!”江惑吼了一声。
在闻顷右手摸上她腰间时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闻顷被推到了对面的墙上,头顶的淋浴喷头还开着,流出的水唰的将他从头浇到脚,闻顷懵着的眼神似乎被头顶的冷水扯回了一丝清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眼神恍惚了一下脚下趔趄的退了一步,差点滑倒。
“混蛋!到底是招惹了一群什么玩意到家里来弄成这样子?”江惑用刚才被折腾不稳的气息对着闻顷骂了一句。
闻顷晃悠着身子,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眯着眼睛站在淋浴下,水流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
江惑喘了一口气,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忙把站在冷水下的闻顷一把捞出来,一把按下了开关。
“淋什么冷水!体质这么差,回头又得感冒!”
江惑自己也是湿了一身,虽然是夏天,但空调一吹,也冷的够呛。她吸了吸鼻子扯过了一旁的浴巾,又快速从外面的衣柜拿了一件新的浴袍过来。
江惑三两下解了闻顷身上湿透的浴袍,胡乱拿浴巾随便擦了擦,又目不斜视的很快把新的浴袍给他套身上。
最后江惑拿过毛巾蒙着闻顷的头一通乱揉,弄好这些,才终于把人弄床上,闻顷迷蒙着眼睛抓着江惑的手不撒开,神志不清的往脸上蹭,难受的直哼哼。
显然是被人下了什么不得了的药。
“真的是!在家里也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可真行!”江惑看着脸上红的不正常的闻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憋了半天只能皱着眉嗤了一句。
“闻顷!别喘了!”
江惑气不打一处来,心底暗骂了一句粗口,一把抽出自己的手,紧着胸口的呼吸没头没脑的骂了一句,可闻顷现在完全被酒精和药物控制了,哪里还听得懂。
江惑看着床上的人,精致的眉毛难受的紧绷在一起,白皙的脸上水汽弥漫,两瓣平日里冷酷的嘴唇此刻微开微合,红润如血,整个人的颜色变得鲜活起来。
江惑撇开自己的眼睛,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闻顷身上,准备下楼舞给他弄些冰块。
不想,刚准备起身挪步,腰就被裹在被子里的人搂住了。
闻顷抖着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通红着迷离的眼睛哼唧着:
“唔,难受……”
像是燃着的火找到了一块凉玉,解渴的人找到了水源,闻顷整个人都拱着被子蹭了过来。
江惑忍着火气道:“难受就憋着吧!”
十二点的钟摆在客厅滴滴答答的响动,闻顷的18岁,到了。 纯情大佬宠妻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