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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你敢绑梨王?
一听这清冷空洞的声音白卿酒就知道是谁来了,愣住一瞬过后只产生一个想法:跑啊!
而,她只转了个身子的功夫,一阵风拂过,暗处之人便已经出现在她眼前,似乎想要抓她可又碍于礼数遂只能伸手一拦。
乖乖,即便只是伸手一拦,她都怕了。
是箫清绝,是箫清绝,是箫清绝来抓她了啊!心中默念三遍,虽面上是一派淡定模样,可心中早就无措了。
好吧,她这个梨王当的着实很怂!
“你,你敢拦我!”心中再害怕但气势绝对不能输!
“属下不敢。”一袭黑衣的箫清绝顿时收回手,却还是拦在她面前,认真又面无表情开口:“梨王,回家吧。”
既然前路走不通,白卿酒干脆后退两步。
箫清绝碍于礼数,绝对不会与她靠太近,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她道:“别用什么回家的幌子来掩盖你们的野心,我谁都不信,也不会跟任何人走。”
“梨王。”箫清绝眸光很是真挚,这一对剑眉竟也没了剑拔弩张的意味,“西荒是你的,你该回到那里去。”
白卿酒嘲讽一笑,“箫清绝,你记性也不好吗?西荒北荒早就被段轻月收服了,要我回去不就意味着要在大荒再掀战事?与段轻月打仗,你觉得我有几成概率赢?更何况……你知道的,我已然失去了这个资格。”
“你是王,不仅仅是梨山之王,更是西荒的……”
“够了!”白卿酒打断箫清绝这冰冷孤傲之言,“我什么都不是,眼下只是一个还债者。”
“这次找到你,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轻易离开。”箫清绝这人说话永远都是这么清冷孤傲,而他的孤傲与段轻月的自大又有所不同。
白卿酒散落的墨发被风拂动,发尾盘旋得异常好看,她道:“你也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去。”
“我知道。”他接话很快。
语毕白卿酒便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果真十分准确……
只见箫清绝骤然上前一步,道出一句:“梨王,得罪了。”后就将她一掌打晕过去,扛在肩上就走。
薛府大堂之中。
三个时辰过去,众人却没等到白卿酒回来。
慕画东张西望,最终等回来的是面色略显沉重的楚亦,他手中拿着一片花纹别致的树叶,交到段轻月手中。
“表哥,表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慕画看眼色也大概看出了个情况来,这么一问竹西便不甚淡定了。
段轻月瞧着树叶上的花纹一直不出声,这双深邃的浅褐色眼眸将一切想法情绪都掩盖了起来,只是周身的气场在无限蔓延,让其他人不敢多言。
“北狄国的凤羽图腾……”楚亦小心开口:“可西荒的北狄国早就臣服荒主了,为何今日会出现这凤羽图腾……”
段轻月起身,眸中阴冷得厉害,“难免有漏网之鱼,他既今日敢来,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看看究竟漏了条怎样的大鱼。”
白卿酒醒过来时有轻微的水声传入她耳中,撑开眼眸一看,眼下她正身处一扁舟之上,而这扁舟已然驶入江中,四面都是水。
“得罪了梨王,回到西荒之后我自会请罪受罚。”箫清绝就端坐在她面前,还有一位船夫很是淡定地划船,听到西荒这种言论也没有丝毫诧异,想必是箫清绝的人。
白卿酒揉着肩,想站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劲,她晓得是箫清绝对她下药了。
呵,素来一板一眼绝对不做暗算之事的箫清绝居然也会有给别人下药的一天?这七十年的时光还真是能改变一个人啊。
她开口:“这么怕我中途跑掉?箫清绝,如今你竟敢对我用药了。”
箫清绝避开她的视线,话语十分死板:“我说了,回去之后我会自行请罪。我知道软骨散对你的药效时间不长,所以,你不必担心。等跨过这条江,药效就会散得一干二净。”
“真是好算盘啊。”她话中生出鄙夷:“我原以为至少你是不会暗算我的,没想到你与段轻月那种人也没甚么区别,倒是我,活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亏却还是没有学聪明,只有被人玩弄在手心的份。”
“不是这样的。”箫清绝这下接话倒快。
白卿酒视线微微一转便见箫清绝腰间别着的暗器,上面是凤羽图腾。
她眸中一紧,立刻开口:“箫清绝,你到底是来抓我回西荒的还是来诱敌的?”
音落,他那处半响没有出声。
“你可知如今段轻月手握西荒北荒两大兵权?你可知我梨山一脉已无兵力可言?你可知再次煽动战事会让整个大荒陷入怎样的水深火热之地?”白卿酒蹙眉发问:“为何要故意留下凤羽图腾引段轻月来?以他的狠辣手段来说,你是在自杀!”
“我只知道他在纠缠你,他夺走了你的东西。”箫清绝话语很冷。
白卿酒眼眉紧蹙一分,这个人总是说着与她有关的话,总是想帮她,可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了啊……
白卿酒垂首一分,话语亦是不由得低沉一分:“我知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事。我失去了太多,这一次,独独不能再失去你。所以,离开吧。”
箫清绝眸中闪过一瞬光彩,可也只有一瞬就被一如既往的冷淡沉稳淹没而下,“跟我回去吧,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帮你重夺西荒,我可以不要命。”
白卿酒苦笑一瞬:“这就是问题啊……我如何能要求你不要命地为我夺回西荒?况且,打从我出生之际就被当成梨山夭折女帝的替代品送了过去,不管是我对西荒,还是西荒子民对我,都不存在任何感情。”
“可你还是痛心于段轻月用残忍的手段收服了西荒。”箫清绝说的很对,“你不止是梨山之王,更是西荒华胥神氏一脉的唯一后人,西荒子民真正的王只有你。”
“我要还债,你懂吗?”白卿酒凝了眸光,独自坚强了七十年的她,还是做不到平淡的讲述梨山石化一事啊。
她道:“箫清绝,你与我不一样。你是西荒北狄国人人信服尊敬的法师,而我,是个从来不被知道的存在,我回不去的。”
“是怕回不去,还是怕无法从段轻月手里夺回西荒?”箫清绝冷静地直击重点。
白卿酒话语很是坚定:“都怕。”
闻言,他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情,眉目之上似乎染上一重浓重的心疼之意,却是无法宣之于口。
微微启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七十年前,白卿酒决意离开梨山离开大荒之际,箫清绝找上了她。在她为梨山之王的多年间,他一直在暗处守护,他知道她所有的痛楚与不甘。
箫清绝看得见她的心,他知道她想回去,想回梨山,也想回她原本的家,西荒。
所以,这么多年间他一直在谋划帮她重夺西荒之事,即便她口头上从来不承认却也掩盖不了她曾对着西荒哭得无力站起的事实。
他都看在眼里。
七十年间他找到过她很多次,却也屡次被她溜走。他不知道每次她选择逃避时都是怎样一番绝望的心情,可他就是想帮她,一定会帮她。
黄昏之际,扁舟终于驶过大江,靠去江岸边上。
白卿酒双手被绳子绑住,绳子的另一端正是被箫清绝握在手中,反正他到哪她就必须得跟到哪。
不得不说,这回箫清绝防止她逃走的措施的确做得很好。
登上江岸高处,下一瞬,一阵脚步声传出,还伴着一声格外清冷又强势之音:“虎落平阳被犬欺,梨王,你如今的待遇是不是太差了点?”
声音一出,白卿酒竟是不由得安心一分。
这声音,是段轻月的。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