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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大荒案】玄蛇乱(1)
白卿酒话音落下之后,清女眸中便是一颤,这重表现已经明确的告诉白卿酒,她说对了。
嘛,其实她早就看出来清女有意于箫清绝了。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清女不敢对法师有多余的心思,女帝恕罪。”清女本就微有一分垂下的视线此刻更是再垂下一分。
白卿酒笑开:“让我恕罪做什么,箫清绝的事与我扯不上干系,有人喜欢他待他好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此刻她这么说,清女倒是没有再否认什么。
“也罢,我随你一道去趟伯服国就是了。”权衡了一番之后,白卿酒还是妥协了。
其实她心中想的是,若是此番在伯服国能将箫清绝等来,她便暗地里撮合他与清女一番。箫清绝这么好的人,早该值得被善待,而不是为了她一直东奔西走。
自然,这重心思眼下还是不能同清女提起的。
闻言,清女那副永远都不会变化太多的神情终于微微有了起伏,立刻开口:“多谢女帝成全。”
白卿酒道:“只是先前西荒此行,我身边那两位公子对我照拂有加,这次去伯服国,我亦是要与他们同行的。”
“一切都随女帝的意思。”清女道:“他们是帮过女帝之人,便是西荒众人的恩人,清女亦是尊敬他们,女帝放心。”
说到这,白卿酒顿了顿才又问:“清女法师可曾听说过一名为闲逸天人之人?”
问这话时,白卿酒眸中不经意便微微变了些神色。虽是很微妙,但的确是有所转换。
清女只瞧了一瞬她的眼便开口:“清女久居西荒,却是不曾听说过这位天人。”
“没事,我只是问问罢了。”白卿酒道:“走吧,伯服国的老臣都出动了,想必这事是缓不得了。”
一行人终于还是回了北狄国宫殿。
先前来北狄国求助的两位老臣尚未离开,见到清女带了些人来,两位老臣顿时有些不悦。
毕竟他伯服国愿意向其他界域求助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在大部分国人看来更是耻辱之事,更别说将这事传开了……但,他伯服国既然是到了北狄国来求助,自当还是得看在清女法师的面子上,要给些好脸色的。
且,在白卿酒这三人之中,两位老臣只约莫对夏侯翎有些印象,一见到他便问:“这位公子可是夏侯一氏的当家主人夏侯翎?”
对于两位老臣认识他的事情,夏侯翎并不吃惊,乃是因为在早些年他成为夏侯一氏的家主之后曾走访过很多界域,其中正是包括了西荒伯服国,遂才会给他们留下一定印象吧。
夏侯翎有礼应上一声:“前辈说的不错,我夏侯一氏近来开始忙于外社,竟是不想在此见到了两位前辈。”
说到这个,两位老臣皆是一叹,相互瞧了一眼再是开口:“我等从未想过伯服国有朝一日会遇上这般事,此刻来向北狄国相助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此言一出,白卿酒唇角顿时一弯。
这两位老臣还真是喜欢往他伯服国脸上贴金呐,都到了这种地步却还要变着法子说他伯服国是一等一的好,敢情来北狄国求帮助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既然这般不悦,还不如不来呢。
瞧一眼清女的神色,想来在听了两位老臣这般言语之后她定然也会有些想法的,但这重神色却是维持得甚好,像是丝毫不介意两位老臣的话一样。
两位老臣再是将视线转到了白卿酒和闲逸天人这处,虽然没有开口问,但就是一副一定要弄清楚他们两人是什么身份的意思。
在白卿酒看来,这两位老臣还真是很烦人呐,明明自己深陷泥潭,还要在人前显摆。
并非她落井下石,而是在瞧见伯服国有这般大臣之后,白卿酒觉着伯服国遭难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之事。
闲逸天人一脸不想搭理这两人的意思,嘛,白卿酒还是要说上一句的:“小生白生,是西荒边境中人,无意间遇上了夏侯大人与这位观星象高人,遂同行于此。”
既然他不想说,那白卿酒干脆帮他一起说了好了。
她音落,闲逸天人便微微垂了视线去看她,眼神很是意味不明。
两位老臣这才稍作罢休。
白卿酒给夏侯翎一个眼神示意,他便立马会意道:“两位前辈此番来,伯服国中可是出了什么难以解决之事?”
既然是夏侯翎问的,两位老臣自当是要看在他的面子上做以回答。
正好清女先前差人准备的马车已经备好,众人上了往伯服国而去的马车后老臣再是说道:“不知清女法师是否将我伯服国的情况与众人说了?”
白卿酒微微一推搡夏侯翎,他便再次会意,又是道:“说是说了些,但详细情况还是要听听二位前辈之言才好。”
他这么一说,清女便转了转视线去看他,像是看出来夏侯翎就是白卿酒用来打探情况的好用前锋罢了。毕竟,清女只与白卿酒说了伯服国的近况,夏侯翎又怎么会知道?
老臣道:“前几年国主沉迷佛法之中,招致了一大批道士怪人到伯服国宫殿内,从那时候开始国主便不常露面,一直以参悟佛法之言为由不许任何人打搅。我等本以为待国主过了那段沉迷的时间便会好起来,谁知道这件事情越来越严重,如今道士和那些怪人虽然已经离开宫殿已久,但国主却变得更加沉闷不愿见人,最近这一年间,我等连国主一面都没见上。”
“佛法一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夏侯翎道:“大荒之中早就没了神灵一说,国主许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或许寻个有分量的人去国主面前谏言一番,事情会有所好转吧。”
老臣又是一声长叹:“可惜举国上下国主唯一能向国主谏言的人就是法师比司。”
“可惜?”夏侯翎问道:“伯服国的比司法师难道?”
“比司也是个信奉佛法之人呐。”老臣道:“当初国主那般沉迷佛法他在背后出了不少力,现如今让他去向国主谏言,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清女开口:“听闻伯服国皇室血脉有三,除去国主荣梧之外还有王姐荣夏,王弟荣实,若是让血亲去加以劝说,二位前辈看如何?”
老臣的视线转去清女面上,再是道:“伯服国常年闭国,外界之人全然不知王姐王弟与国主的关系如何。”
白卿酒眼眉一挑,嘛,老臣既是这么说,那就说明关系不怎么样喽。
“王姐荣夏野心勃勃,时刻都想将国主从那高位上拽下来,而王弟荣实生性懦弱,憎恨一切王室权利规矩,自当是恨极了掌握大权的国主以及野心不小的王姐。”
老臣这么一说,伯服国内的情况好似真的刻不容缓了。荣氏一族只余三人,照理说这三人应是相互扶持将伯服国壮大才是,却是不想三人各有心思,还有要将彼此拉下高位的心思,这伯服国中的内斗可真是不得了。
老臣又言:“此刻我等再多言也无法将伯服国内已经混乱得不像样子的场面说与几位听,希望几位能耐心等待一番,等到了伯服国中,几位自会见那是副怎样的场面。”
老臣这么说,白卿酒当真是十分好奇了。
一个时辰过,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白卿酒先掀开马车帘子,映入她眼帘中的是一片清明山水。
边界之处没有丝毫村落,众人这是已经到了那最不喜与外界来往的界域之中。
伯服国。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