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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回忆杀】伪装的模样
辅君在白卿酒面前重重一跪,声音极为嘶哑空洞:“山君……故了。”
白卿酒猛地一怔,眼神瞬间呆滞。
“山君故了是什么意思……”她的话语变得十分严肃,“梨山出了什么事?山君出了什么事?”
白卿酒不敢相信方才听见的那句话,可她明白,她切实听到了那么一句话。
辅君跪着垂着头,“山君去了一趟北狄国,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今日早上,北狄国法师送来了山君的尸首,是中毒身亡……”
白卿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垂下的手已然紧紧握住,眼瞳一动不动瞧着前来告知消息的辅君。
她半响没有开口,辅君晓得她定是难以接受。
山君的离世,对梨山中任何一人来说都难以接受,辅君跪着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流泪了。
“你再说一遍……山君怎么了……”白卿酒的声音微微颤抖,明明听得很清楚了,可就是做不到相信。
山君他,故去了?怎么会故去,为何会故去!
“山君他中毒而亡,遗体现在在梨山……”辅君很是哽咽。
“回梨山,现在就回去!”白卿酒眸中渐渐被红色填满,什么都没再多说只是向着梨山而去!
她的山君为何会突然中毒身亡?山君为何要去北狄国?为何偏生在她不在梨山之际发生这种事情?
一路上,白卿酒思绪极为混乱,不敢想象回到梨山后能看到的只是躺着一动不动的山君。
当她再踏入梨山之际,夜已深。
梨山周遭亮着异常通明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让白卿酒生生顿住了步伐,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梨山之中,只有在受人尊敬之人故去时才会亮起这般通明的灯火。
垂下的手颤抖不已,白卿酒瞧着近在眼前的梨山大殿,她却迈不开一步。
渐渐的,有哭声传出,梨山中人都很喜欢山君,想来是他们在哭吧。
独身站在夜色中良久又是良久,哭声一直变大,让白卿酒这颗心冷了又冷,最终在她成功说服自己不可暴露任何悲伤情绪后,她才有勇气重新迈步。
与此同时,大言山地界内。
段轻月站在大言山边界处,视线投往亮着通明灯火的梨山,眸中不由得一紧。
白卿酒终于还是进入大殿。
她进去后看见的是众人跪在两侧为山君而哭的场景,山君的尸首就放在大殿正中央。
众人一见她们的王终于回来了,似乎更加难以控制情绪。
白卿酒一步步往山君尸首那侧行去,停步的一瞬间整个人生生一怔。
山君身上盖着白布,一副苍老的面容上还有被毒素侵蚀过的痕迹,看得她眸中发狠。
伸手去碰山君,他的尸首早就变得冰凉了。
冰凉的触感传到白卿酒手上,让她再是狠狠一颤。
瞧着眼前的山君尸首,没有一点实感。
她一直盯着山君看,即便一眼就能确定山君是中毒身亡,她也要看得仔仔细细。
大殿众人都在哭,在说着不明为何山君会突然中毒身亡的话。
白卿酒亦是不明。
一个晚上,梨山亮起来从未有过的灯火,亦是迎来从未有过的哭声。
等到哭声终于渐渐平息之际,白卿酒这双空洞的眼才终于变得有神一分,视线锁在山君的尸首上不曾移动一分,话是对着身后的辅君而言:“把你所知道的山君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本王,山君为何要去北狄国?”
辅君已经哭不出了,声音哑得连说话都很困难,“王……是有人散布消息说您被困在中容国,所以山君才去北狄国借兵力欲救您脱险。可就在山君去了北狄国的第三日,梨山中人就查出来您已经到了少昊国,根本就不存在被困中容国的说法,可这时候我们已经收不到山君的消息了,没想到最后是北狄国的法师亲自送来了山君的尸首。”
“箫清绝……”白卿酒低声自言一句。
“葬了山君。”她再开口,语气平静了不少。
受了山君那么多教诲,在梨山当了这么多年的女帝,什么时候该是什么样子她心中很清楚。
若是连她这个梨山之王都哭了乱了,整个梨山想必会更加不安。
“以梨山王葬的礼仪,厚葬山君。”白卿酒强调一遍。
辅君担心:“可是王,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我们梨山岂不是……”
“本王尚在,辅君又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卿酒话语很冲:“山君的死,是本王唯一可以利用找出真凶的法子。”
辅君明白其中道理。山君故去得这么突然,极大的可能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人想让梨山因山君的死而分崩瓦解,白卿酒便偏要宣告整个大荒,山君虽故可梨山依旧如前。
“好生接待近日所有来梨山吊唁的各界之主。”白卿酒想得很远,也只再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将白布覆上山君的面,决然走出大殿。
连夜,她去了北狄国。
以前山君教导过她很多次,凡事要沉得住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自乱阵脚便是输了。
一路上白卿酒一直在想这句话,可山君死了,她心中的伤痛谁都体会不到,不管她面上是怎样一副平淡的神情,都是山君告诉她的伪装罢了。
要等到天明么?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去北狄国打探情况么?如果是山君的话,想来是会沉住气等下去吧,可是她等不了了。
思绪稍微清晰一分时,她已然步入了北狄国地界。
眼前出现的是眉头紧锁的箫清绝。
似乎知道她会连夜赶来,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一见到箫清绝,她的神情便骤然犀利起来,眸中尽是仇恨的凌厉,好似只是因为山君在北狄国亡故,所以她要将所有北狄国人都当成凶手,都当成敌人。
“梨王……”箫清绝出言轻唤一声,似乎是想确认她的心情,可也没有接着往下说。
白卿酒向他跟前行去,一边迈步一边冷漠发问:“法师知道些什么?”
箫清绝晓得她一定会用这种伪装的冷漠言语开口,而就当她这般说话说出之后,箫清绝眉间更是紧锁一分。
“我找到山君时,已经是一具尸首。”箫清绝压下所有心疼的情绪,尽量使他的话语显得平淡。
白卿酒那处更是平淡冷漠,“在何处,在何时?”
“今日早上,北狄国调兵处。”
“法师的意思是山君是在借北狄国兵力之际被毒死的?”白卿酒的每句话都显得很咄咄逼人。
“梨王的心情我能……”
“山君找谁借的兵力?”白卿酒根本不愿意听他的话,将其话语打断,只问她想问的。
箫清绝一直将眸光凝在她面上,瞧她这么强行伪装的神情,他心中也很是难受。
他开口:“山君与我约好今日晨时在调兵处见面,可我去到那里时,山君已经故去了。”
“这么说来,法师是最有嫌疑杀害山君之人。”她再行近一步,一双眼眸简直冷漠得瘆人。
箫清绝负在身后的手隐隐一颤,想说些什么,但更多的还是想让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好好发泄一番。
可白卿酒始终将这副模样维持得甚好,继续道:“山君为何会找法师?是谁告诉山君本王被困中容国的?本王被困在中容国的事情,只有当时身在嬴土的各位王以及法师才知道。”
“并非北狄国下的手。”箫清绝将她话中意思听得很清楚,却只淡淡说这么一句。
“是有人栽赃?”她话语奇怪,仿佛只想找到一个人发泄,只想将那人一刀杀了平息恨意。
“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此,法师便找吧。”白卿酒眸中越发凌厉起来,“一日时间,若法师找不出凶手来,本王便踏平整个北狄国。以法师的性命的开始。”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