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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入折流城
千代乔夷从后一把抱住欲离开的段轻月,苦涩开口:“荒主,千代说过会等你。可荒主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段轻月因她的动作而生生顿住了脚步,神色却依旧淡漠,冰冷如初。
这几天她见段轻月对白卿酒这般上心,难免有些失落。她知晓与段轻月的这场婚事不过是南荒和西北两荒完成野心的一番良策罢了。
她也与段轻月坦诚说过,她不介意此刻的他心中有人,她会一直等下去的。等到他愿意接纳她的那一天。
这场为了野心而存在的婚事对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留在段轻月身边的机会。这可是她仰慕了好些年的人啊,即便是用这个理由在他身边待着她也可以接受。
起初,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可现在她才发现,她的心并没有宽到每日都能眼睁睁见着她的爱慕之人毫无保留的为另一女子付出。
她并非嫉妒,而是伤心不安。
“女帝。”这一刻,段轻月竟是连对她的称呼都改了。
千代乔夷不放手,也是第一次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荒主,千代会一直等你,但,荒主的目光就不能先暂时给我一点点吗?哪怕是为了西北两荒的野心也没关系,我只想荒主能注意到我。”
“女帝贵为南荒之尊,没有人会不注意你。”段轻月话语冷淡,却也没有推开她。
千代苦笑一瞬:“可荒主是不一样的。若非这场有利于彼此的婚事,即便我是南荒女帝,即便所有人都尊崇我,可荒主还是照样不会正眼看我一眼,是这样么?”
“女帝太自谦了。”段轻月很快接话,“与南荒联姻一事,女帝与我都是身不由己,我很感激女帝会等我。可这期限是多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并非身不由己。”千代乔夷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能与荒主成亲,能伴在荒主左右我很满足。我也知道,今日的举动十分失礼,或许荒主会因为我的冲动而就此讨厌我,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是这般不受控制。我虽明白荒主心中有人,但却还是会伤心难过,还是会渴望荒主给我哪怕一瞬的真挚目光。”
她音落,段轻月那处却是良久的沉默。
直到楚亦来,才将这降到了冰点的氛围打破。
千代乔夷很重礼数,原本这般主动去抱他便已经是超出礼数之外的举动,眼下楚亦来了,她便收敛了一分。
松开手,微微侧了身子,她将这副苦涩的神情隐去。
“荒主。”楚亦问好:“见过女帝。”
千代乔夷应声一句再是道:“不打扰荒主议事了。”
说完她稍稍一行礼便离开,背影十分落寞。
楚亦自当察觉方才这里不寻常的氛围,即便没有多问他也能猜到一二。他家荒主的心思在白卿酒身上,而这位南荒女帝又一门心思的爱慕着他家荒主,这三者关系中总有一人会受伤的。
且段轻月护着白卿酒,那受伤的也就只有千代乔夷了。
楚亦暗自摇头,对这三人的关系着实感到无奈,却也无解。
段轻月一派冷淡,先问上一句:“软骨散的效用彻底退了?”
楚亦这才收回隐隐看向千代乔夷的视线,连忙请罪道:“楚亦办事不力,未能保护好白姑娘,更是害得荒主受伤,请荒主责罚。”
楚亦将头垂得很低,乃是心甘情愿想受罚。
段轻月没有怪他的意思,只问:“南荒辅君可有听从女帝之言确切回了南荒?”
楚亦依旧垂首,回答道:“可靠消息传回,辅君的确往南荒回。且,还有个消息,说是北狄国的新法师清女已经离开了西荒,正往凡俗来……往折流城中来。”
闻言,段轻月唇角微弯,伤还未好全倒是带出一抹病态的冷意来,他道:“无需阻拦,我们往城中走。”
楚亦会意:“荒主是想让清女跟箫清绝法师……”
虽是会意,他却欲言又止。
段轻月眸中生出一抹寒冷魄力,接着说下去:“大荒与白卿酒,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方。她既将箫清绝看得这般重要,我便摧毁她的在乎。至少,让她觉得在清女与箫清绝之间,她只是个局外人。”
楚亦蹙眉,表示对他家荒主此种做法的深深担忧:“荒主,我瞧白姑娘对您误会挺深的,要是您老这般逼她为难她,她对您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段轻月沉了一分神色,迈步走远,“她如何看我我不在乎,我只要她将我记得最深,只要她永不忘了我。”
楚亦跟在身后,弱弱问上一句:“荒主分明是想同白姑娘在一起的,那日后的事情……楚亦的意思是,若是白姑娘一直恨着您,日后想必还是会想尽各种办法逃离的。”
段轻月淡言:“我会让她原谅我。用最惨痛的方式,让她知道本不该恨我。”
天际那处的光亮越发沉下,黑夜的来临,这才只是个开始。
翌日。
众人上了马车,正驶出这处林子。往折流城中心而去。
马车内的氛围着实奇怪,箫清绝还没醒来,白卿酒时刻瞧着他,于是段轻月的神情一冷再冷,然后千代乔夷也跟着一并不开心。
剩个楚亦,操不上心。
箫清绝已经昏睡了好几日,伤口在愈合可就是没醒过来。且,期间段轻月还去看过他一次,白卿酒难免不多想几分。
段轻月隐隐往白卿酒那处投去视线,她还当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箫清绝看,生怕他出点什么事。见这场景,段轻月就更是不爽了,脸色一冷再冷,楚亦在一旁都觉着浑身别扭。
察觉到了段轻月似有若无投往她这侧的视线,白卿酒很是干脆的侧首去瞧他。
正好段轻月看了过来,且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没有要掩饰丝毫的意思。
他那双浅色眼眸里的神情像是在表达对她此举的不满,似乎就想让她看出来才好。
如此,白卿酒冷着话语,直接问:“公子是不是在我这位友人的药中动了什么手脚?”
段轻月盯着她,终于启唇,话语浅浅却语气怪异:“这时候你若是关心一下我的伤,我会十分开心。”
他扯开了话题,白卿酒便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故意让箫清绝醒不过来的!
既然起了个头,段轻月便接着说下去:“若是你不愿关心我的伤,便说说你自己的情况。身上那么多伤,还有哪处难受?”
他问得好生冷淡……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这句话一样,不情不愿的……
他这种语气态度,白卿酒便故意转开了眸光,她还不稀罕他问呢。
不回答。
然后马车内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入了折流城,众人很快便寻了所客栈落脚。在这期间除了楚亦请示段轻月时说了些话,其余时间谁都不出声,简直是尴尬别捏到了极致……
楚亦不由得想,他们这个同行的小团队什么时候这么尴尬过?
晚间。
楚亦传了个消息给段轻月后,他便出了客栈。
段轻月并未走远,只是站在客栈门边,像是在等什么人来一样。
时辰已晚,这个点城中人大多歇下了,只余下一下稀微的灯火用以明路。
半刻钟后,他等的那人来了。
一位着一袭白衣,长直墨发散在身后的高挑女子往客栈这处而来。
她仪态格外端正,眉清目秀。即便是从远处看,也会有不少男子为这抹倩影而折腰。
女子行到段轻月跟前有些距离处便停下了脚步,清浅有礼的声音传出:“清女见过两荒之主。”
来者正是北狄国那位新法师,清女。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