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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凡俗案】旧人候惊蛰(10)
陆行之死亡的消息一下传遍了颜城,大家都好奇他们城中这位通判大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陆行之在任通判期间虽说没为城中百姓做上什么实事,但也从未剥削百姓,丑闻什么的也几乎没有,所以眼下他的死在众人看来很是惊讶。
另一边,以李丰为首的其余四名颜城官员则陷入了恐慌之中。
李丰府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陆行之才秘密付了最高定金就死了?”一官员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巧合。
纵使李丰府上戒备森严,且这间屋子还属于房内暗格,怎么都不会被人发现,但众人说话的声音还是一低再低。
李丰愁着眉头,担心之情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开口:“陆行之的儿子亲口所说,而且我打探过了,现在陆府整个寻找陆行之的死亡真相……”
“死亡真相……”一官员道:“惊蛰故景图刚刚再显,那艘画舫也才驶回颜城江岸不久,时间似乎太凑巧了……不会真的是尧琴回来了吧?”
“呸呸呸,说什么鬼话!”又一官员反驳道:“尧琴六年前就死了!火放的那么大,整个画舫烧得什么都不剩,除非她是神仙,否则进去的人都逃不出!”
话虽这么说着,但这位官员明显也是害怕的。
“既然不是尧琴没死回来了,那怎么解释陆行之在要买惊蛰故景图的当口死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总而言之死人是绝对不可能作案的!你要说是从前跟在尧琴身边那个期景回来报复了还有可能,尧琴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够了!”
眼见这两名官员就要吵起来了,李丰出言:“还不知道外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是不是有敌人在暗处窥视我们,我们倒好,先窝里斗了不成?要先斗个你死我活,让暗处的敌人坐收渔翁之利才好?”
李丰这么一说,先前这两名相争的官员便不说话了。
“陆行之死了,会不会是有人刻意给我们的警告?让我们不要再打惊蛰故景图的注意?”又一官员开口。
李丰已然慌乱,“不管凶手想干什么,在这当口死了人就是对我们威胁。六年前的事情绝不能走漏风声,否则,我亲自动手了结了你们。”
他话语阴狠,让在座的四位官员不得不从。且,将六年前发生的事情隐藏起来,也是他们几个最好的自保方式。
李丰站起来,开口:“我会先付最高定金买下惊蛰故景图,你们要压下其余想买这幅画的人的报价。将画拿到手之后,在座的四位都有份可见,而在看过画后,我们要将画烧了,永绝后患。”
其余四人都赞同。
江岸,画舫内。
如期景所言,今日惊蛰故景图再次开卖,依旧引来了不少人。
与上回开放画舫时不一样,这次来的人都是些达官贵人,单单看衣着就晓得他们个个富得流油。
应期景昨日之邀,白卿酒也来了。
当然,慕画听说这个消息后自然是要死缠烂打要跟着来。白卿酒无奈,又想着又慕画在还可以打个掩护,便将她一起带了来。
画舫之中还是如旧清雅,听说今日惊蛰故景图要给所有来看画的达官贵人展示。
慕画挽着白卿酒,忽然道:“这么清雅的画舫,结果是个做生意的地方,有点失望。”
她这话恰好点到了白卿酒觉得疑惑的点。
尧琴是闻名颜城的才女,居然会想方设法将自己的画作当成商品一样任这些俗气的达官贵人来竞价?且,期景还帮尧琴继续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我虽没见过尧琴,但能凭一己才能闻名整座城的人应该心性清高才对啊,怎么这么俗气呢……”慕画再吐槽一句。
白卿酒瞧她一眼,道:“各人有各人的苦衷,尧琴这么做,也许有她自己的打算。”
“也许吧……”慕画坐下,视线继续游走。
白卿酒也坐下,眼下期景还未出现,她倒是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观察观察这些来买画的人。
心中不免想,今日陆莫由会来么?
正好慕画发问:“表嫂,你觉得那幅惊蛰故景图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会引来这么多贵人相争?难不成里面有宝藏?”
此言一出,白卿酒猛然一顿,转了眸光去看慕画。
慕画见她这似笑非笑的神情很是新奇,问上一句:“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说错。”白卿酒肯定她的话,“你说的并非不可能。”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何惊蛰故景图吸引到的都是城中的达官贵人,换句话说,这幅画只对贪欲心最强的人有吸引力,只能说明画中有更大的好处等着他们去寻,也就是你说的宝藏。”
白卿酒眸中带出一抹笑意,思绪因慕画之言而豁然开朗一分。
慕画也笑开,“这真的说得通哎,说不定画里真的有宝藏暗示!”
她一下激动,还是白卿酒向她嘘声,示意她莫要声张她才端坐一分,继续开口:“可表嫂,我们来颜城这么多天了,从没听说有宝藏的传言,如果真的有宝藏的话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谁说宝藏一定要在颜城中?”白卿酒眸中笑意越发明显,“尧琴可并非颜城中人,她的所见所闻所画或许与颜城没有丝毫关系。若惊蛰故景图内真有宝藏的讯息,也有可能是在他城中。”
“表嫂,有道理!”慕画眸中满是对她的赞赏之意,完全赞同她的话。
两人再多说了几句,期景便出现了。
与先前散出的消息不同,期景并没带着惊蛰故景图一并现身。
“画呢?”
画舫之中,有人发问。
只见期景面上略带歉意,可话语倒是干脆,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诸位,已有秘密买家付下最高金额,买下了惊蛰故景图。”
“什么?不是说今日是竞价的?”
“到底是谁抢先下了手!居然在暗地里搞这种事情!”
“期景公子,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今日你唤我们众人前来,却让我们吃了个闭门羹,这是什么意思?”
期景这消息才一宣布,这些达官贵人中便如炸开了锅一般吵闹。
而这一回,期景好似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画舫中的声响一大便有不少人有序进来将情绪激动的达官贵人阻隔开来。
看这些人的服饰,应是陆府中人。
不用多想,白卿酒晓得这定是陆莫由派来护期景周全的人。
“我们走吧。”白卿酒起身,拉着慕画一并起来。
“这就走了?表嫂不想知道是谁买下了画吗?”
“我已经知道了。”白卿酒唇角一弯,拉着慕画快些出去,免得沾上这些达官贵人的麻烦。
昨日来画舫闹事的李丰今日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可想而知他已经将画弄到手了。
两人一出画舫就遇上了神色不好的楚亦。
“喂,你们俩别在这里晃荡了,这里很危险。”楚亦交代一句。
慕画不以为然,“怎么危险了?我们也正打算回去。”
楚亦瞧了白卿酒一眼,问道:“昨日你见过李丰了是吧。”
“见了。”白卿酒简单回答。
“画也是李丰买下来了?”楚亦再问。
“不错,这怎么了?”白卿酒很是敏锐:“出事了?”
楚亦点头,道:“今日我去李府看了,李家夫人说,李丰昨晚出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她说,昨晚李丰出去时随便说了一句,似乎是去取什么画,分明说了最多一个时辰回来,但到现在却不见人影了。”
“来画舫中取画?”白卿酒问。
“李夫人从李丰口中听到的是这样。”楚亦道:“来画舫取画,结果一去无回。”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