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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夜国三十里外就能看到黄沙漫天无边无际之地,传说中的国度就在此处。
“师父,这里边估计喘气都难,咱确定要去吗?”
“不怕,黄沙笼罩的是外层,穿过去就行,记住全成跟着我,举着灯盏,不能灭,沙层中有沙魔,吃人不眨眼。”
“哦!”
结果却是洛秒牵着小黑,上边坐着小白,嫣儿,各自乖乖举着一支蜡。
洛走在前边,他风属性的灵力在风沙之中毫无惧色,如同进入瀑布,直接踏入其中。
随着行程赶进,身前身后无路可去,黑茫茫一片,唯有烛光照耀的地方算是光明。
“阁下可是来自沙漠之外,请到我家歇息!”
粗布跑老者面带微笑而来,洛秒直接一个飞踹:
“滚,碍眼的东西,什么人敢不带烛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风沙中走。”
秃头老者笑容诡异:呦,行家啊,但有何用?永夜国,进的来,出不去,连飞升仙人苏不畏都无奈而去。
洛秒一脚踩爆他的沙子脑袋,自言自语:九代老祖是想要用烛光降临,净化照亮沙魔的心,他想做的话大手一挥,这儿全得烟消云散,狗屁,沙魔!
继续行路才走出风沙墙,抬头黄沙漫天,遮天蔽日,这儿乃是荒凉之地,十里外有座城,除此之外只有几十户人家住着的小村,烛光摇曳。
“师父,这地方好吓人啊,咱要不原路返回吧。”
“嫣儿觉得很有趣,大哥哥,那的灯最亮,咱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有吃人的妖怪,那该多好玩的。”
小白吓得连忙堵上了嫣儿的嘴:我的小祖宗啊,别乱说话,沙魔吃人都不吐骨头,你别惹事,乖乖待在师父身边准没事。
村庄旁,野外空无一根野草,唯独这里有一口井,上盖木柱子的小屋井水口都用木头盖着,防止风沙飞如。
永夜国没有植物,或者说时死光了,动物倒是有点,蜥蜴,蝎子之类,后来不知道哪来的老鼠。
它们的食物来源一直是个谜,谁也说不清楚。
“嘿呦,真的有人,大郎我早告诉你啦,点着蜡怎么可能是沙魔呢?快点让他们进来,别慢待。”
老妇人喜色颜开,推门欢迎来客,永夜国的人们大都性格孤僻,很少有开朗者,大多是活的久才接触的人多,看得开不会太过木讷。
小屋是里外两间,不大不小,人多了也确实突兀,为小黑留下两盏灯,他们便进入里边。
“你们坐着,我给端水去,老婆子你照顾一下,我好取蜡拿灯。”
洛秒心想,也对,这地方唯一通行的玩意儿就是灯,想要从他这里换点东西也正常,外来者大多会在身上带点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
洛刚要留下一些食物,大娘就揣给了他们一把蜡,四五根。
面色忧愁的说:我看你们只有两根蜡,还要估计马匹,身上什么都没带,一定是想要加快离开永夜国吧,但那不够,拿上这些喝点东西,你大爷去拿干饼给你们吃,待会趁早上路,免得夜长梦多。
永夜国不留人,丢了性命家里人不得难过死啊。
哦,洛秒心中苦涩,喝着有沉积物的水观察四周:
“大娘,您二老的亲人呢?都在村子里吗?”
他听到叹气声,大郎的手本能的发颤,不善言辞的他用沉默说明了一切。
洛秒的神识扫过小村,发现每一个身处壮年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老者,以及小孩。
“年轻人想要活命,不甘心,一股脑的往外边逃,谁能想到只有一个人回来了,我们这什么都缺,做灯换的东西勉强维系生存,可外边是百里不见水源的沙漠啊,怎么逃出去?”
“认命,认命喽。”
洛吃着干饼,不好咽下去,太干,味道也差,唐白马吃着差点要吐被洛秒用眼神凶了回去。
临走时留下一木箱子,跟大娘说里边装着水,这箱子也是水做的,必须三天之内打开喝,不然水箱子就会消失,水也没啦,凭空变出的箱子里都是蜡烛,灯油,灯绳,以及食物。
舍不得浪费水源的大郎一家一定会开启箱子,确保万无一失。
“师父,为啥村子都是咳嗽声啊?他们都生病了吗?那为什么不吃药啊,还有你留下食物干嘛,他们的饼很难吃啊。”
“一,他们没药可吃,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体质特殊,二,因为咱们吃饼子的时候大娘在咽口水,证明这是他们都舍不得大口吃的好东西,”
话痨又啰嗦的唐白马说了很多,最后拗不过他师父逼他多练功,这才举着蜡读书。
城墙上有士卒驻守,灯油半个时辰一续,一丈之内点两盏用微弱光芒守护着王都,每过四个时辰换一批人前来。
点灯即是人,而城门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内部五百盏灯,或许这是永夜国最亮的地方吧,指引着在外者确认归宿。
街道之上与手札记载基本一致,并没有太大区别,千年流逝,唯有这里停止前进。
大街的大道笔直朝向宫殿,洛秒没想到那会更亮,简直是耀眼夺目,真是嘲讽,道路上的小灯,屋子里的一隅光亮,无一不在形成对比。
“九代老祖在世时灭亡的大家族也是最后一个王族的威胁,根据手札记载,王室之所以有着数不清的灯盏蜡烛,是因为两点,一,他们就是神秘商人,二,九代的仙器被封印在王族宫殿的地下室。”
一支蜡烛,永远燃烧的蜡烛,它无比透亮,甚至有着阳光到达大地的时温暖,在永夜国的王都地底下,是与地表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里形成了一个全新的生态体系,永远的白昼,永不停息生长的作物,干净受到太阳净化的水源,真正的王室享受着完美的生活。
他们甚至不需要与地表上的其他人一样,在不见天日的土地上呼吸干燥的,穿过风沙墙而来的稀少空气,更不用穿着御寒的厚重衣裳,连个炉子都烧不起,灯灭之后用不着沙魔出现,自己就得因为缺失唯一的温暖而活活冻死。
上古大沙魔的诅咒如是,若非这一片土地的人学会不自私,皆愿意为他人付出奉献,永为黑夜,沙魔不死。
走在大街上寻找能够睡觉的地方,踢开无光亮的小屋,点起七八盏灯就可以开始收拾屋子。
“师父,这主人家回来怎么办啊?”
“早死啦!”
“哦,那万一人家出去玩呢?”
“你想死吗?”
安静,屋子外越来越安静,小白被骂后只好去找嫣儿玩,洛偏偏心绪难平。
“这支蜡烛明早去取,走近点感应强,说不定就能催促它早点苏醒啦!”
他觉得诅咒与自己无关,拿着仙器走就行,可是莫名其妙的有种负罪感。 我在飞升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