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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就不信邪了,就这么一句话,随随便便说树背面有山就有山,我站边上都看不见,非得走过去?那老子就试试。”
洛秒话是这么说的,语气也极度嚣张,但他迈脚的时候还是显得小心翼翼。
他走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就消失不见,片刻后又重新出现在离开前的位置。
支支吾吾的说:
“有点古怪啊,不是,合着那边就真的啥都有啊。”
“啊,师父,你疯了吗?”
小白也试了试,消失然后重新出现,一切操作毫无差别。
“信我啦?”
嗯嗯,师徒二人连连点头。
“大师,要不我们一起走一趟呗,毕竟你们有点旧账要算!”
阿弥陀与洛秒对视一眼,跟着一同跨过这条似有似无的线,假菩提树的背面。
吃惊的一幕在于,阿弥陀原本憨厚的面容在经过时肉眼可见的变化,尖嘴獠牙,头后边还挨着三颗脑袋,脸红如朱砂,头顶生牛角,八手双足。
“大师,你的变化还真大,刚刚多有不敬对不住啊!”
师徒三人之所以畏惧不仅仅是眼前的四头佛陀,更主要的是天空中面朝东南西北的四张大面孔,与阿弥陀一般无二。
哈哈哈,呵呵呵!
源源不断的笑声震耳欲聋,眼前的山丘无一处空地,全部围绕着菩提树打坐,在树的周围还坐着两个全身冒金光的武灵国故人,洛一眼认出他们就是小风小雨。
一半血红,一半胭紫的天空,空缺了与诸天星辰数目相等的大洞,里边睁着一只只或绿或蓝的大眼,灰溜溜的转着盯紧世人,不时划过惨白色的闪电。
大地之上的熔浆偶尔冒着热气,从中伸出的无数只手,如同花朵,刹那出现,盛开,又再次烧为灰烬,凋零。
唯有与天空中大眼对等的漆黑巨石,它们是干枯的不会被熔浆融化的大手,却再也不会晃动,无论其他小手如何挣扎,也难以为它们空出一块地方,因为名额已满。
洛秒神情呆滞了许久,慢慢的转回身去,他只看见背面也是一片凄惨象。
“大师,你这居然不是障眼法,也不是幻境,到底是什么?”
阿弥陀不答话,他反而不理睬众人独自离开。
天空朝向南边的脸张开嘴说:
“这是镜子,正反两面,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正面只能看到眼前,背面同样如此,走过去才会发现截然相反,但离开了冷暖自知。”
“我早说了,很讨厌阿弥陀的道,太假,装神弄鬼,恶心的很!”
小白已是唐三藏的模样,背后的轮回时刻到了第九个时辰,他如约而至。
唯有嫣儿成了一朵花,蔷薇花,独自扎根在土壤中。
“唐三藏,别来无恙,这儿的规矩你也知道,输赢不论,你们说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字都在我耳,任何时候说出你们的疑惑,我都将作答,懂了吗?”
“废话,这些弄虚作假的事情你最在行。”
三藏归来,再次走近菩提树,洛秒自言自语:
“按照镜子的正反两面来说,这颗山丘顶端的菩提树是真。”
禅师说:是假,他懒得都掉转,没意思。
“那棵小小的,弱不禁风的真菩提树呢?”
大脸说,太费劲,干脆没弄过来。
洛秒如遭雷击,天人论道这么随意嘛?
谁料到最先生气的会是三藏,他指着大脸气冲冲的骂道:
“憨憨,没听到我在给我师父解说吗?没点眼头见识。”
“啊?我都说了这归我管,任何问题都会回答,入乡随俗你懂不懂,没规矩。”
“靠,八婆,别拿你的陋习来我耳边唠叨,揍死你丫的,我这拆宗灭门的暴脾气!”
一不说二不休,刚才还文质彬彬的白袍僧人直接飞上天召唤法相,对着大脸一阵狂扇。
“什么天人,根本就是不讲理的泼妇嘛,一句话讲不对就动手,跟小孩一样。”
洛秒话语刚落,面朝东边的脸就说:
“他就是这种小人,讲不过理,也没半点道法,游历四方只学会了动粗。”
哗,法相一分为二,各自扇一张脸。
果然暴脾气,洛秒心中道,在这地方有心里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太惨烈,随便动个手可都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不过比起小风小雨在假菩提树下悟道,一切都还算平稳。
那座名为灵的山就在眼前,看不到尽头的阶梯直通向山顶,他还没来得及去管理这些事,重要的事儿不少,其中一件就是找老朋友叙叙旧。
菩提树下,风雨二人全身冒金光,洛秒扛着一桶油漆走了上去。
拿出小刷子,慢条斯理的涂上红色油漆。
然后在背面分别画个圈,写个风字,涂个雨字,光消失不见。
大师缓缓睁开了眼,随后面面相觑。
嘘,洛秒警告道,以免被山丘上的追随者察觉,毕竟他们都还闭着眼感受最完美的道。
三人用神识交流,一场脑海风波在暗地里上演。
“喂,好久不见啊,你们还好吗?听说最近混出了名堂,都有了数不清的追随者,南域怕是充满了风雨学说。”
“哪里话啊,您才是大能,居然想到用油漆堵光,老实说,我们从没想到过这个办法,不然可以少不少的麻烦。”
“得了吧,堂堂的大师,足以跟阿弥陀论道的人啊,装什么初出茅庐的小骗砸。”
洛秒也盘腿座下,取出牌来,变打遍聊天。
“你不知道,当初离开大罗仙门后,我俩的名气越来越高,门外数不清的访客,可我们二兄弟早已厌倦了修行,想要下山回家,心灰意冷之时反而让自愿的追随者变得更加狂热。”
“也是惨,那为啥来彼岸啊,你们不知道这地方有来无回吗?”
“得了吧,大罗仙门还说你死了呢,这不是还活着好好的,我们当初一开始想的是吹个牛,就说自己彼岸菩提证道,这样的话想必可以吓唬走不少的追随者,没想到他们更加狂热了,船夫更是欣喜若狂。”
唉,说起来还果真都是一把辛酸泪,洛秒取出小火炉,煎茶烤串。
“那后来在尼罗港为何还能全身而返?”
“不知道啊,在那监牢里待到肚子饿,快死了,谁知道那墙跟纸糊的一样,轻轻一用劲就破,原本也想待着,没想到围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一起待着的铃铛大叔,大半夜的时候还会掉面具,他喵的,里边没人,谁知道是啥妖怪啊,我不走还等死吗?”
“额,同情你,但问题是你们这些追随者少也有三五万,怎么解决啊?”
小风小雨喝了口茶,无奈叹息:
“没事,等他们累了,发觉啥也悟不到自己就会走,这地方一天到晚都有笑声,前不久又来了个发疯的魔头,寻着笑声上了山,听的人直发毛,我想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洛秒点头,顺手偷了张牌。
“哎,放下,拒绝老千。”
“你看见啦?不许凭空诬蔑我!”
“我们两人都看见啦。”
“合着,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哎呦,好一顿拳脚,捏脸,薅头发。
唐三藏说的对,这地方太装啦,干脆点动手是最容易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在飞升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