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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灯照亮点,这边光少。”
“哦!”
唐白马回应道,他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差点深陷幻境,抬头看着洛秒,杀猪刀做的钻头无坚不摧在疯狂的破坏顶层,水流不断清洗一次减少沙尘。
他师父好像是一个老工匠,年纪轻轻做着中年人需要极大耐心的工作。
“师父,我感觉唐三藏不是个魔头,他更像是一位苦行修士。”
“不太了解,不过我听过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叫做《西游记》改天给你讲讲,与天坑大陆的故事有点不一样。”
哦,唐白马心想,算了,他师父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与天坑大陆不一样,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另一个世界吗?
他瞅着沙魔王,对方却不看他,双目无神似在发呆。
“师父,你陪我聊聊天,我在沙漠里待了三年,特别无聊,都没人陪我唠唠嗑。”
“关我什么事?我还活了十四年呢,那些真我,问鼎老怪一闭关就是好几十载,上百年,也没说头痛欲裂。”
唐白马想说,师父,这不一样,闭关打坐可以清静悟道,但那是辟谷坐照之后,清静无为,如果一个人还需要吃喝拉撒会生病时在茫茫无尽的沙漠中孤独前行,一定会很难过。
他想了想又纠缠不休的喊道:
“师父,你每次打牌都有双王,四个二,到底是不是出老千啊?”
“闭嘴,为师不是那种人,别胡说八道教坏了嫣儿。”
滋滋,洛秒不知道拿着电钻去了哪?只见水滴在不断的砸下。
手札记载无非是比民间传说故事要多点,关于一位苦行僧人与三位魔头徒弟的故事,至今都是天坑大陆南域最富有争议的故事。
九代篇,三藏真经;
灯,依托不灭却终究难以久存。
上古燃灯道人出世时曾光芒万丈,炳烛之光敢于日夜争辉。
唐三藏有三藏经书,他少年时遍游遍三山四水,凭借自己苦行论道,谈天说地毒鬼。
十三岁曾在南域沙漠尽头,那座名为灵的山上与阿弥陀争论,留下三卷后入世修行,自认为,魔由执念而深,妖乃万物生灵,怪是山川溪泽,鬼属人之怨气,皆有生路。
彼岸阿弥陀,号称天人,乃是渡天劫而留世的绝世大能,每五百载有一天劫,渡得过修为倍增,渡不过五脏俱灭。
十七岁踏遍四方,中州古地,修真界称之为百衣白马,金刚不坏,自愿重踏无尽沙漠,再去那座名为灵的山,参禅悟道。
谁知,少年得知的三藏,一去不回。
唯有自此之后,原本被针对的南域,真正的拥有了三大魔王。
一曰沙魔王,漫天黄沙拦月蔽日,永夜国度,只手遮天。
我的心一生受困永夜国,得知三藏禅师曾留下一盏以精血燃烧的同命魂灯,三藏与阿弥陀论道而死,魂灯也随之熄灭,沙魔王后归于故乡,性情大变,终日哀怨,后决定用自己的力量,对过往的执念与不甘的怨气化灯,照亮一方。
谁知受到惠泽的永夜城民在一个深夜布下天水大阵困住沙魔,偷走了此灯,为首者成为王室,此事年代久远尚在我一代老祖之前。
也正是此事,使得原本黄沙精灵彻底执念入魔,成为一方恶徒。
我后来得知时登楼而笑,必须消除他的怨气,将自私的王室灭除,却不曾想,一城至今早已固化,生根发芽。
这一盏永不熄灭的灯,到我手里其实是第三代,更不知晓他日我被迫飞升后,灯又会流入何人手里,但吾儿已封印在另一处,他若是愿意,应该会记录留意。
说到吾儿,关于第二位魔王,猪魔王的传说则是在无病国,传说每逢海市蜃楼降临在天空之上时,从那虚假城市中就会跑出一只什么都吃的大猪魔,他有着饕鬄肠胃,房屋,树木,人类,畜牧都会吞入肚子里。
第三则是在彼岸花开地,那只好强顽劣的猴魔王,他曾在三藏身死道消后亲自前去争斗,此魔王有不死之身,后被阿弥陀兵解,却依旧狂笑不止,这声音在百里之外依旧渗人,无奈分别钉在九根困龙柱上,即便如此,猴魔王的怨气从未消减,在山下都会偶尔听到他的笑。
传说三藏曾说,世间有轮回,但一切并非定论,天地有变数,千百年必将会有人归来,金蝉脱壳化白马,菩提树下再证道。
“哼,这小子真是个衰货,遇到他算我洛秒倒了八辈子霉,怎么看你也不像是那种顶天立地,怼天怼地的上古大能转世啊,那可是天下修士在背后千刀万剐都不会因为痛而哼哼一句的人,你小子话痨个没完,一天说的话顶我一个月多。”
洛秒继续打洞,估摸着距离王室的地下世界没几丈啦,但心里还是觉得烦,这徒弟可比一时想不开也跑去菩提树下论道,活着怎么也比死了强。
“沙魔王,你陪我聊聊天呗,我师父是大神仙,他老人家不爱理我,总觉得我无知。”
主动跑来示好的小白如愿以偿的获得了沙魔王的一个白眼:
“我师父也嫌我烦,他去过天坑大陆各地,阅历丰富,自然也觉得我无知,但我很好奇他带来的好东西,特别好玩,如果我年轻几百岁,估计也会迷上这盏灯,但现在的内心毫无波动。”
唐白马托着腮帮子,干脆蹲在王座旁边,像是个不得志的小书生在向先生讨教问题。
“哎,沙魔王,唐三藏真的吃人嘛?听说他连神仙都吃,骨头也不剩,尖嘴獠牙,三头六臂!”
魔王也一手托着脑袋,爱答不理大回他:
“吃,你们谁吃那他就吃,尤其是我二师兄,那个饿死鬼转世的玩意,得亏从小吃沙子吃腻了,要不然南域沙漠造成了无尽大坑。”
“都不解释一下吗?魔王真的无恶不作,都不用问的,无趣。”
远处的嫣儿招手说她教会了柯左打牌,于是恰好绞尽脑汁都想不通的唐白马连忙跑去。
瞧着这傻不拉几的背影,沙魔王苦涩一笑,脑海里的那个人仿佛就在眼前。
“师父,如果你以后招徒弟,我能做大师兄吗?”
不能,有能者居之。
“师父,你是不是老觉得我心烦,特别无知,跟你搭不上话。”
没有,我跟谁都一样,习惯。
“师父,别人说你是大魔头,你怎么从来不解释,这是默认吗?还是你真的吃人,吃神仙。”
懒得解释,我是走在路上的人,停不下来,别人怎么议论都无所谓,因为他们不过是一个路人。
“师父师父,大师兄又闯祸啦,打死一只银钩毒蝎,人家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
哦,抄家伙。
“师父师父,二师兄把一个村子的蜥蜴全吃啦,要赔一万灵石。”
哦,抄家伙。
“师父师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本心法?”
哦,抄家伙,额,拿书来。
两千年未见阳光的墓**,王座上的老魔王喃喃自语:
“师父,这儿地底下的沙子湿气大啊,不是徒儿不争气。” 我在飞升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