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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真不记得嫣儿了吗?”
木偶抚摸着他脸关心道。
那木偶师似乎更加着急,他在洛秒身边乱蹦乱跳,大喊大叫:
“师父,我是小白啊,是他,将军偷走了我的脸,他还让你昏倒,但我们斗不过他,一直在找你,可这个将军时时刻刻都在派人监视我,烦得要死。”
路人们窃窃私语:
“听呐,这个木偶师又发疯了,样貌怎么会被偷呢?又不是财物,金钱,我看他呀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没疯,真的,这个该死的家伙偷走了我的脸,还骗了我师父,让他失忆,对,我记得,你们的样子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被围拥的洛秒呆滞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头痛欲裂,伸出一只手说:
“走,乘船离开!”
他慌张的甩开徐千金的手,却发现对方的脸逐渐模糊,吵闹声中有稀稀疏疏的沙漏声,原来是这东西在一直提醒着他。
“我失去了什么?真的仅仅是记忆吗?”
洛睁眼是群一面人,闭眼是密密麻麻的手掌。
洛家?徐家?动人心魄的梦想,难舍难分的爱情,他被骗了吗?
究竟眼前为真,还是正在刺痛大脑的东西是真?
他单手撑地,挤出了一句话:
“小白,快去,揭开他的面具,将你的脸亲手拿回来!”
唐白马冷了一会儿,猛然间挑起,少年将军我纹丝不动,诡异的事情在于,当伸手摸向他的脸时真的有一种面具的感觉,就这么轻而易举揭开。
里边空无一物,洛秒在陡然间回忆起河底令人惊悚的场景,没错,这幅面具,乃至这幅铠甲的背后,一直都是纯粹虚无。
浓烟退散,龙鳞甲尚在,这证明铠甲并非虚幻。
师徒三人靠在一起,周遭之人皆是面貌无神,并且慢慢的散为浓烟,与此同时,他们的身上在长出龙鳞,覆盖同样的铠甲。
不同于在将军府的绝望,这次是所有人只剩下一副铠甲,当浓烟被狂风吹破,百万战甲原地站定,手持铁杵。
“除了我们,这儿没有第三个活人了,走吧,去监牢,那儿还有一个怪人,那位有着自己容貌的铃铛大叔!”
他们被吓的急忙逃走,在监牢那一拳砸开个窟窿,轰,只有一人坐着,面带笑意的提起小铃铛说:
“看,还是回来了吧?”
洛秒打量片刻,笃定的说:
“只剩下了一个人,另外两个爱睡觉和装睡觉的大叔呢?”
铃铛大叔一脚踢开木桶:
“都是虚妄,当时在,不代表现在还在,未来更遥不可及,无法确定,唯有我,此时此刻与你同在。”
“神经病的诡辩吗?”
“不,我一直在!”
话音未落,小铃铛微微摇晃,叮铃铃响着,最令人手足无措的一幕出现。
从未停止微笑的大叔凭空捏住一团黑气化作铁面,他缓慢的戴在脸上。
洛秒回头,发现身后的黑鳞九龙铠也同时戴上面具。
没错,铃铛一直都在,动在监牢中摇晃提醒他们开始,甚至是在沙漠边缘的哨台初遇之时,他就在监牢内等待,第一次来,离开,再次到来。
“师父,这儿是什么道法灵决吗?”
“不,这是他的道,问鼎者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执着或是道,万人一面,过去,未来皆虚妄,唯有现在的相同,他认为谁跟谁都没有区别,在眼前就可以弥补。”
“麻烦,我可没有想那么多,不过至少我不输唐三藏,不是吗?他失去了自我,如果没有你的催促,他一辈子都找不回自己的脸。”
歘,洛秒一个飞脚揣在了面具上,结果踩了空,一拳砸烂铠甲,墙外的其他龙甲又在说话:
“你们怎么逃出去?连真正的我也找不到。”
一百万副铠甲,就有一百万个铁面,他到底该是谁?这破地方在强制性的逼人发疯!
“嫣儿有点害怕,大哥哥,我们坐船离开吧!”
好,洛秒有气无力的走出,无一具铠甲阻止,任由他们走到河边,那一幕果然是真。
这条河里有无数双手,抬起蒸汽轮船,同时拉扯着每一个敢站在上边的人,却成为有一个人有脸。
撕扯灵魂的双手,遮掩虚无的面具。
尼罗港铁面,阿弥陀唯一的弟子,他的道便是如此无解。
洛秒淡然一笑,被大能修士捉弄算什么啊?
奈何自己不喜欢修行呗,该死的铁面。
他站定身躯冲天怒吼:
“老子管你是谁啊?”
左手一握,接连大喝:
不管你们是谁,既然道法自然,有些法则的东西你也不会主动去破坏,否则这就是乱你所修的现在道。
因此,一,所有人给我长发及腰!梳子,去!
二,每个人的面具里边点一支蜡烛,去!
三,该死的结界给我破,去!
咔嚓,美妙的声音,洛秒收回仙器费劲的躺在甲板摇椅上,挥手招呼道:
“小白,扬帆起航!”
“好嘞!”
咕嘟嘟,白气直冒,拿回脸的唐白马不会再被阻挠,更何况结界已破。
一百万铠甲,脑袋有蜡烛从面具缝隙里渗出的光,及腰长发,怎么也剪不掉,就这么干等着。
“切,装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别动手解除啊,装神弄鬼。”
毫无回应,知道临近水门,即将远航,洛秒越想越气。
洒满金光的手搭在了他肩膀上,那人轻声道:
“师父,难受吗?被真正的大修士捉弄的感觉!”
“废话啊,你早点显神不好吗?这家伙装神弄鬼为的不就是引你出来,大师,他当年是不是被你欺负过?”
哼,唐三藏捧腹大笑,他对着百万铠甲竖了个中指,随后拍着自己大腿狂笑。
洛秒也注意到,他的轮回的时辰表增加到了六,一半啦,证明在尼罗港的经历对于他的觉醒至关重要,只不过这一次没选择现身而已。
“看见这小子你就能知道阿弥陀的大概,老是一副花非花,雾非雾的调调,我当年就看他这一点最不爽,我在菩提,那座山与阿弥陀论法,铁面在山下与猴子也要轮道。
结果定海神针一棒子打过去,他一溜烟再没掺和,该吃吃该喝喝呗,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除非撒尿的时候他来替,他的好东西我来吃,否则说啥都是白搭。”
呃,洛秒无奈,不过他隐约看到铠甲在发颤,看样子这一次自命清高的整蛊被洛秒的小人行径,唐三藏不理不睬直到最后的鄙视气了个够呛。
渡河行舟,洛秒在唐三藏归去,小白重新出现前问了个究极问题:
“面具下的是谁?”
唐三藏的笑声戛然而止,沐浴在橙色阳光中的他说:
“你,我,嫣儿,任何人!” 我在飞升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