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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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麒麟第一次见李言许是他八岁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人儿躲在她爷爷的身后,探出脑袋自以为隐蔽的观察着他。
“言儿,这是大林哥哥。”李爷爷将小姑娘扯出来,乐呵呵的介绍,“郭爷爷和郭奶奶。”
“爷爷奶奶好,大林哥哥好。”小姑娘有些怕生,声音细小。
“真乖,来,吃糖。”郭奶奶笑着抓了一把糖放进她手里,“大林啊,这是李爷爷和言儿妹妹,叫人吧。”
郭麒麟乖乖的叫了人,到后来他才知道是为了让两家老人有个照应,李爷爷才搬了过来。
这是初见。
郭麒麟是个慢热的人,内向而又有些自卑。小学三年级的孩子,懵懵懂懂,加上家长的言传身教,该有的恶意一点都不缺。郭麒麟这样的性子是最好欺负不过的,他却从不会反抗,即便不经常与父亲相处,然而父亲的积威犹甚,有一条便是不许打架斗殴。
那天放学走路回家的郭麒麟被人堵在小巷,是班上的一个小胖子。小胖子素来横行霸道,性子恶劣,让老师也颇感头疼,今天被老师狠狠得训了一顿。心情正不爽着,无处发泄,恰好看到了郭麒麟,就打算欺负欺负他找点乐子,反正也不是两次了。
小胖子挡在他前面,推了他一把,语气嚣张,“你干嘛去啊。”
“回家。”郭麒麟低着头,双手抓着书包带,小声回答,他知道他可能又要挨一顿打了。
“正好,我心情不好,拿你出出气。”小胖子捏着拳头,也不打算找借口,就想动手。
拳头举起的瞬间,一块石头砸在小胖子身上,小胖子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是李言许。小胖子才不管这人是不是比自己小,是不是女孩子,只想着好好教训教训她。郭麒麟看到小胖子想动手,想也不想得抱住他,期望着李言许能赶紧走。
“打人了,打人了。”李言许扯着嗓子喊,本来就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童声又尖利,还真有不少人被声音吸引过来,也恰好看到小胖子将郭麒麟推倒在地的画面。
一个走进来的身强体壮的男人,一把抓住小胖子,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这时李言许抓着郭麒麟的手就跑,一点亏没吃。
“你慢点儿,小心摔咯。”郭麒麟握着小姑娘的手,看她这急急忙忙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
小姑娘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给,吃糖,吃了就开心了。”孩子的情绪是敏感的,李言许很容易的就感受到郭麒麟的低落,再加上刚刚看到郭麒麟被欺负,也想着安慰安慰他。
郭麒麟看着那颗水果硬糖,再看着满眼认真的小姑娘,还是接了糖,“谢谢。”这是谢她的解围,也是谢她的安慰。
“不用啊,你是我哥哥嘛。”小姑娘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郭麒麟握着小姑娘的手感受着心中的暖意,不自觉得扬起嘴角。哥哥啊,没有比这更好的称呼了。
郭麒麟十二岁的时候,他们面临了分别,他父亲来接他去北京上学了。他不想离开爷爷奶奶,不想离开每天跟着他一起上下学,一起说笑玩乐的妹妹,同时他也渴望着父爱,他也想和父亲其乐融融的相处,就像他那些徒弟一样。郭麒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因为他还小。他含泪跟他们说了再见,反倒是李言许看得开,她说,“想我了你就来啊,反正这么近。”这么一说哀伤的氛围也冲淡了不少。
再后来,郭麒麟辍学了,去天桥说相声了。在做出决定的前一天,他回了天津。那天下午,李言许刚出校门就看到了他,兴奋得跑过去抱住他,“大林哥哥。”郭麒麟也看着她笑,那样灿烂的笑容,让他心头的沉重也散去不少。
两人在公园沉闷的对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郭麒麟终于开口了,“豆豆,我想退学去说相声。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只要你喜欢,哪有什么对和错呢,路不都是人走出来的么。”李言许看着郭麒麟,可能他不知道,他说起相声那两个字时眼里都有光。
“可我也害怕,我比不上我父亲。”郭麒麟是迷茫的,他知道他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前路,他不知道他是否有这个勇气。
李言许不说话,默默得掏出Mp3,放出一首歌,歌名叫做执迷不悔,既然认定了目标,便只顾风雨兼程,郭麒麟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需要的从来不是别人的规劝分析,他只需要有人能陪在他身边,哪怕是迷茫,也能和他一起拨开云雾。
“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郭麒麟喃喃自语,他想他明白了。
“去吧,一直都在呢。”李言许抱着郭麒麟,坚定的开口,他执迷不悔,她便陪着。
郭麒麟觉得在这一刻,他有了力量,决心以及勇气,所有的荆棘都不在重要,莫问前程。
2016年,少帅出征的天津站,郭麒麟唱了执迷不悔,给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姑娘,你看到了吗,我一直,执迷不悔。
李言许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人,带着笑落泪,你说相声时都闪闪发光啊,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继续向前走吧,我亲爱的哥哥。
竹马青梅,回首风雨,处处是你。 德云社情深不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