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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一边抱住妈妈,一边说,妈你别着急,怎么了?
他这表现跟小大人儿似的,反倒让丽香感觉刚才的表现有些失控,于是擦干了眼泪坐了下来,却没再说话。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小尹说话了,说嫂子你先别急,这事儿也没那么严重。
小年四周看了一下,把灯打开,说尹叔叔,出什么事了?
说着也走过去坐了下来,看着尹叔叔,说我爸怎么了?
小尹见小年如此沉稳,有些惊讶,虽然说跟着一个孩子讲这些实在有点怪,不过总比面对惊慌失措的丽香要强,他想了想说你爸撞人了,现在被派出所带走了。
小年愣了一下,说我爸撞人了?他是队里最好的司机,又从来不喝酒,怎么会撞人呢?
小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很吃力的样子,说这事儿真是挺邪乎的,其实连我都不大相信。昨天晚上,我跟你爸出去拉货,回来的时候天黑了,你爸说路不好走他来开…...路上就看见一只白狐狸,一直在车前面晃,按喇叭也不走,我跟你爸下车去抓了两次,都没抓着,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把那狐狸给撞了,出了不少血,那狐狸就跑了。
说着他停下来,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脸上的神色也是惊疑不定。
小年听他说话费劲,忍不住问他:那怎么又撞人了呢?尹叔叔,你说清楚点。
小尹抬头看了小年一眼,说怪就怪在这儿啊,今天早上派出所就来人了,直接到单位里,说你爸撞了人,就把他带走了。
小年说不对呀,你不说是狐狸吗?尹叔叔你亲眼看到的,你没跟他们说吗?
小尹说我说了呀,不过派出所民警说都验过了血了,而且车轱辘上还有死者的头发呢,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我……嫂子,你相信我,我跟路大哥这么多年,我……
丽香说嫂子相信你!这不关你的事儿。她这时候也终于恢复了冷静,况且在两个孩子面前,她得坚强,
她想了想,说我家老路现在怎么样?单位领导怎么说的?
小尹说厂子领导跟着去派出所了,临走的时候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别着急,他们会想办法的,大哥他不会有事的。
丽香听他这话儿,忍不住又急了,说怎么会没事儿?那是条人命啊…..
小尹说就算是翻不了案,大哥他也不是故意的,李宝田厂长说了,厂子里会想办法处理,让你别着急!
丽香想了想,说不行,我得去看看我们家老路。
小尹说行!不过嫂子你别着急,今天天都晚了,明天,明天我过来接你,咱们去看路大哥。
丽香并不是没有主意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能一手家里一手外头带着孩子过日子了,刚才只是吓着了,这会儿平静下来,也就恢复了正常,说那你在这儿吃饭吧,吃完饭再走。
小尹哪里肯留下来吃饭,只说厂子里有事儿,然后一溜烟儿就跑了。
小年看着妈妈,忍不住问道,妈,爸爸怎么样?会不会判刑啊?
丽香看了孩子一眼,说不会,顶多也就是吊销驾照,没事儿的,你们别担心,妈明天就去看你爸。
说着起身去做饭了。
一家三口,在惴惴不安的情绪中吃完了晚饭,丽香不想孩子跟着着急,就打发他俩回去睡觉了,接着自己在屋子里翻东找西,折腾到了很晚。
小年半夜起来的时候,看见妈妈还没睡,好像还在那里抹眼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乖乖回去躺在了床上。
他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像要睡着了,忽然感觉脚边上好像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忍不住轻轻踢了一下。
那东西竟然顺势向他脚上咬来,不过好像给小年脚上的棉鞋垫住了牙,小年只感觉脚趾被什么咬了一口,却不觉得疼。
他低头一看,是一只狐狸。
小年抬腿就追出了门去,只见那狐狸远远回头,露出了尖牙和一个诡异的笑容,隐约还有嘎嘎嘎的笑声传了过来。
一股怒意莫名涌上心头,小年禁不住一声大喊。
啊!
然后他把自己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死狐狸!
原来是个梦!
小年正要接着躺下,却突然打了个冷战:是狐狸!那该死的狐狸是来报复自己的!
所以......爸爸的事情,也是那死狐狸搞的鬼?
一股怒意在他心里升腾而起,开始熊熊燃烧,两个名字慢慢浮现在嘴边:
白锦绣!陆姨妈!
这两个是他认识的唯二的狐狸精,而且有仇!之前他还给陆姨妈求过情,所以信君只是废了它的修为,就把它放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小年开始思考,该怎么帮助爸爸,还有弄死这两只老狐狸。
他思来想去了好久,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主意。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孩子,并没有信君那样的手段和经验。
小年想着要不要联系一下信君呢?只是信君这会儿应该正为了金宝儿的安危奔波,还是不要影响他了吧。
那该怎么办呢?或者问问道总?
他就这样想着,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恍惚之间他又见到了道总,在之前舍身镜演变出来的家里,屋子里只有他跟道总两个人。
小年很高兴:正想找你,你就来了?
道总说找我什么事?
小年说之前那个茶老说要见你一面…..就那个看守茶园的老头,信君说要问你自己的意见。
道总说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小年说爸爸开车撞了人,可能是狐狸精搞的鬼。
说着话他拿眼睛看着道总,观察道总的反应。他不知道这事儿道总经历过没有,如果经历过,那么爸爸到底有没有事,而这件事情又是怎么解决的呢?
道总说这事儿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你处理吗?
小年说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道总说当时的我,那不就是你吗?你怎么做,当时的我就是怎么做。
小年想这不等于没说吗?他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
道总说其实此事告知你也无妨。因为当时的我问了信君,信君说不可以超常手段插手常人之事,还说这都是我必须经历的磨难。
小年说信君真的这么说?
道总说我知道你最终还是会问信君,所以这句话我提前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小年自然不会怀疑道总,况且这也确实很像信君的作风,不过他现在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小年问道总:所以你也这么认为的?我是说,现在的你。
道总笑了,接着又叹了口气,说是,我到现在都还认为信君是对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欣然接受,了无遗憾。
小年说什么意思?
道总说就是字面意思。其实我最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过去,并不是不能改变的,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小年说你的意思是要改变…..现在?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自己的脚下用力指了指,因为信君所说的过去,其实正是小年的现在。
道总说很多人都告诉我,要接受现世的安排,放开对过去的执念,我放下了。但是现在,既然我又回来了,那么所谓的过去,有些就根本还未发生。所以,我为什么不试试呢?
小年说好啊,那就从干掉那两只狐狸精开始!
道总又笑起来:那个不着急,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谒玄门之奕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