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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这时候已经唤回了血月灵识,只带着小白在身边游弋,一人一鱼,在半空中快速前行。
小白那白纱一般的大尾巴在空中一摆一荡,两人便跨越了极远的距离,转眼就到了那扇门户近前。
只是这门户远看甚是高大,随着距离的接近,却开始渐渐缩小,到得小年来到跟前时,便成了一扇丈余高的汉白玉拱门,两边的门柱上,也爬满了绿色的藤蔓,中间开出几朵粉紫色的喇叭花。
看起来就像一座荒废已久的庭院,散发着古朴萧瑟的气息。
门口处的花田中,孑然立着一人,身上的白衫随风飘起,显得莫名清冷。
小年凝神看了一眼,心中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玄珑,那这是?
司春生?
他不大敢确定,因为此人虽然面容跟司春生几乎一样,但是那份疏离的气质却与之前大相径庭。难不成又是分身或者分魂?
小年在半空中停下脚步,隔了大概3-5丈的距离,远远地发声试探。
白衣人眼光看向小年,嗯,真的是眼光看向小年,因为他不论是身子还是脸都没有一丝移动,就只有眼光在小年身上转了一转,顺带着也看了小白两眼:
“不要把我跟他混为一谈,我是司春胜。”
啊?小年听了这话儿,不禁浮想联翩,心说你俩连名字都几乎一样,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这话还没问出口,司春胜已然接着说道:“我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莫作无谓的猜测!”
哦~小年恍然,那就是分神呗!想来也是,他们两个,分别驻守在玄门两侧,估计又是时间分裂出来的产物了。
“既如此,可不可以就此放行?咱们青山绿水,后会无期,可好啊?”
司春胜眼睛再一次放在了小年的脸上,与他深深对视,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波动,然而小年此刻神识强大远超从前,立刻感觉到他似乎是有事相求?
只是奇怪了,他是看门人,或者说疑似看门人,而自己是闯关者,他会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的呢?
果然,司春胜将目光投向了远处,淡淡地说了一句:这里只我一人值守,其他人都已离开~所以放不放你出去,在我,你可明白?
呵呵~小年顿时乐了,说你只怕是没搞清状况?我能从江山如晦大阵出来,还会过不了这道门么?还是说,阁下你有把握,将我留下呢?
司春胜这时候眼光闪烁了一下,这在他雕像一般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生动:“或可一试~只是我不想浪费时间,直说了吧,你给我入阵之法,我放你离去,如何?”
说实话小年也并不想在此耽搁,或许这个司春胜自己可以战而胜之,然而玄门的手段应不止如此,他也不想再生枝节,能够和平解决,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小年一边沟通舍身镜里的老鬼头儿,问能否复制一个星辰图出来,一边试探地问道:“入阵图?你要它做什么?”
“寻人!”
司春胜的回答简单干脆,说完这话,便不再看小年,默然无语,站成了一尊石像。
老鬼头儿这时候也给了小年回复,他是这么说的:
“给是能给,不过不确保安全。司春胜这个傻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不过也好,让他去吧!”
听起来似乎颇有内情?
只是现在也不是八卦的时候,小年默默向着司春胜点头,司春胜这时候脸上终于又了一些鲜活的表情,嘴角抽动了几下,似乎是要微笑,又或者要向小年说谢,不过这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随着山间的野风一同消散。
这一段行程以这样平淡的形式收尾,有些出乎小年的意料之外,等到他按按照老鬼头儿的指导,将星辰图绘制完成,又在上面注明了阵法演变的关窍,已经是天色将晚,暮色合围,预示着地下世界的夜晚也即将来临。
不知为何,看着司春胜向着大阵深处急急而奔的身影,小年总觉得有几分决绝的悲苦。
自己在投身向雾海剑潮的时候,或许也很冲动,或者也有悲壮,但是绝对没有这种情愫,而司春胜这一去,就像是赴一场等待已久的约会,虽然等待他的,很可能只是粉身碎骨烟消云散的结果。
“问世间,情为何物……”
老鬼头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奇怪声调唱诗,立刻被小年粗暴制止:“别得瑟,有话说话!”
老鬼头于是换了一种娓娓道来的口气,在小年跟小白穿越空间的时候,给他讲了这样一段故事。
“你可知道,司春生和司春胜,这两人为何被困在这里,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守护了几百年?”
小年说不是守卫么?怎么又说是困在这里?这两人明显就是两个分神,不过貌似差别有点大!
老鬼头:“要说这也是一段前世的孽缘……当年司春生,也就是司春胜两人还没有裂魂之前,本来出身名门,可惜好赌成性,来到地下世界之后,就去参加了杀人局,却在那里翻了船,险些身死。”
哦,小年淡淡回应,既然要去赌,那这种结果也不意外啊!
老鬼头儿说是不意外,我就问你,如果别人要杀你了,这时候有一个姑娘,愿意牺牲自己来救你,你会怎么做?
小年不解老鬼头儿为何这么问,不过思想却一下子跳到当日,自己与司春胜对赌失败,小黑自杀来保全自己的那一幕。
虽说当时的小黑并不是真的去死,然而就在那一刻,自己的内心还是深受触动的吧?
老鬼头儿见小年沉默不语,也不多问,自顾说道:“看你之前的表现就知道,宁可自己去死,也会保全同伴,对不?可是司春生这个王八羔子混账就混账在这里,他对着人家姑娘示爱,请人家为自己去死,你说这人该有多无耻?”
还有这事儿?小年不禁笑出声来,说那人家姑娘是傻的吗?谁会为这样的人去死?
老鬼头儿摇头晃脑,说你还别说,那姑娘还真信了,真的替了他去死。
这…..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小年说能不能别这么编排,闹剧变悲剧了么?
老鬼头儿叹了口气:这就是真的!后来这事儿传出去,触怒了某位高层,直接把他打到了乱流之地,身受裂魂之苦,永世不得解脱。
竟然是这样~
小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思来想去,却唯有一声叹息。
他本来觉得司春生是罪有应得,不过有了自己在乱流之地的这番遭遇,却深感人心的复杂,很多情感总是隐藏在自己都不记得的角落,其中的苦痛折磨,外人又如何能明白呢?
就好像司春生,虽然看起来毫不在乎,依然忘不了借赌消遣,但是那大片的花田,象征着永无衰减的等待的花语,却无形中曝露了他的心事。
而司春胜,只是表现得更加直接一些,真的说进了乱流之地就能找到那姑娘?还是说这只是他对自我的惩罚和解脱?大概这永生永世的折磨,已经让他再难承受了吧?
小年想着这些,不经意地问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黄连素!”
噗~
小年十分不厚道地笑了,笑完以后又开始谴责自己,这么悲伤的事,你怎么能笑呢?
果然,老鬼头儿不悦的声音传来:“这事儿有什么好笑的吗?”
小年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所以说起错名字误终身啊!
老鬼头儿:…... 谒玄门之奕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