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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消失的一瞬(2)
此时封墨却还不知，即便他不主动与多洛斯进行兑子，多洛斯也将在交流赛里挑上他作为对手。
今夜传奇时光为TopSpin来访的天梯班学员举行了一场接风宴会，说不清的各色美食酒水任由取用，更为两个俱乐部之间的年轻球员创造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非是于战场上的接触，其间的烟火气息总归是要少一些的。
甚至在封墨看来，在场的诸多同龄人，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都将当之无愧地成为接下来这个世代世界网坛的主角，占据世界排名前列的许多位置。
与天梯班学长学姐们各自结伴，隐隐之间以目光试探着刚刚到场的传奇时光年轻选手不同，封墨却是与一位传奇时光的学员走到了宴会场地的角落里。
这还是去年夏天全国大赛落幕后，封墨与李铭的首次再遇。
时隔半年有余，当初在全国的巅峰舞台上对战过的两位少年，各自在不同的顶尖机构进修，不过到了现在，封墨深信若是再在赛场上与李铭相遇，他必不会如去年夏天的决赛那般，唯有依靠运气和异常环境才可争锋。
虽是作为特例晋升天梯班，且综合能力排序毫无疑问居于最末，但封墨他终究已然身为，哪怕在世界网球圣地TopSpin内也需经过重重挑选考验，方才有望晋升的天梯班成员之一。
所谓天梯，即是登天之梯，只看这个名字，便能略微体会到它在TopSpin乃至整个世界网坛中的不凡地位。
而封墨的各项素质技艺，亦在加入天梯班的这段短短时光内，得到锤炼升华，与初入TopSpin时不可同日而语。
李铭同样如此――在见到李铭的这一瞬间，封墨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无需亲上球场验证，他也可以肯定，李铭在传奇时光的日子未曾虚度。
只不过李铭并不在这次交流赛传奇时光提供的选手大名单内，想要在正式比赛中与之再战一场，恐怕还要等到即将到来的鹿鸣杯大赛，届时想必李铭也会和他一般暂时回国，与国内的各路强者交战。
只是当封墨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李铭却给予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他摇了摇头：“鹿鸣杯我不打算参与。”
封墨惊异地看了李铭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问李铭不参与鹿鸣杯的原因，对方在告诉他这个决定之后未有下文接续，想必就是因为不太想将其中缘由告诸他人罢。
气氛略略凝滞了一刻，很快两人跳过这个话题，李铭倒是问起一些关于TopSpin的传闻来，尤其是那在世界网坛隐有流传的几件异闻，让李铭露出颇感兴趣的神色。
虽偶有在网络上交流，可封墨还从来不知，这位几已站在国内同龄人顶端，足可向至今同龄未败的曾鹏发起挑战的人物，居然如此八卦。
“TopSpin的三大传闻啊……”
封墨面露回忆之色，正所谓探究未知乃是人类天性，如果不是他在TopSpin内的训练课程几乎将日程排满，连休息时间也没有留下多少，他可能也会去探寻一番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然而事实上，对于这三大传闻，他也仅仅只是从希斯学长那里听说过而已，甚至就连这个“听说”也算不上完全，是某次聊天当中无意间提起，日常娱乐极其匮乏的封墨自是印象深刻。
“第一个传闻是TopSpin背后所有者的身份，他或者她至今好像也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出现过，听说哪怕是教练组的教练，也都对于这个人的身份并不明了――可能唯一可以确定所有者身份的，就是作为管理者的主席了吧。”
李铭眉毛一扬：“我看过TopSpin的照片，看那种宗教建筑风格，有种说法是，那个人是传承自教会的大人物。”
封墨耸耸肩，事实上他也有过同样的猜测，而且TopSpin是直接由宗教建筑改建扩建而来，这种说法在俱乐部内也是最为流行，最被大众认可的一种。
只是猜测就是猜测，在证据确凿之前，永远也无法成为既定的事实，因此才有另外几种猜测存留的空间。
“第二个传闻是天眼大楼第十层的神秘。天眼大楼是TopSpin的研究大楼，现在慢慢开始流行起来的量化网球概念就发源于天眼大楼的实验室。只是天眼大楼的权限控制非常严密，像我这样的训练生暂且不说，主教练级别的人物都很难去到第七层，而第八九层更是仅对现任主席畅通无阻，但……七八九层的消息偶尔还可以听说到一些，第十层的却从来没有过任何消息传出，所以在训练生还有教练组里，天眼大楼第十层当然非常神秘。”
李铭闻言心中微动，TopSpin的天眼大楼在传奇时光俱乐部里十分有名，因为俱乐部如今使用的量化网球系统，便是俱乐部高层花费巨资从TopSpin手中购来，而即便是他这个成年不久的学员也可以想见，TopSpin能够拿来出售的量化网球系统，必然已经是对方不放在眼里的初级品，真正的当今最先进的量化网球系统，一定还在那座闻名于世的天眼大楼里，仅供TopSpin内部成员使用。
不过恐怕TopSpin内也只有少部分人，才可尽情使用那套最先进的系统。
因为李铭作为传奇时光内颇受关注的潜力学员，也有着俱乐部量化网球系统每月定时的使用权限，他深知这套系统耗费的资源有多么巨大――并非仅仅是系统本身的维护，所耗费的资源更在于大量信息的采集以及演算上。
这套系统与数年前风靡全世界的那部电影《蓝星人》所使用的影像采集以及演算系统极为相近，甚至在精度上还更进一分，若非如此，便不能达到将球员的属性与缺陷毫无保留地在虚拟环境中具现的效果。
而只要想想那部电影所耗费的十年时间，以及连续追加至超过十亿美金的巨额成本，就可对量化网球系统的日常花费额度，稍微有所想象了。
即便相关技术日新月异，成本已然下降不少，也不是一般俱乐部可以承受得起。
“至于第三个传闻……”
说到这里，封墨脸上显出困惑的神色，因为他只从希斯学长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甚至比天眼大楼第十层的信息量还要少到不可思议。
“第零学区。”
“……完了？”
“完了。” 王牌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