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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茶话会的女士们(2)
专长为感知的领域与神速反射天赋相结合，造就了封墨可以在一定前提下复刻他人领域乃至于少许ace特征，这一点固然让封墨在交流赛最后一球时惊艳了许多人，却令他自己通往ace的道路上埋下了不容忽视的隐患。
这一点，交流赛结束后的当天夜晚，负责封墨在TopSpin成长的克里斯托弗主教练，和封墨进行了一番长谈，令封墨明晰了自己那耸人听闻的天赐才能，同时更看到了前方浓厚的阴霾。
所谓ace，乃是由自身精神与身体同调之后显化而出的领域，进一步锤炼升华而成，换言之，ace即是领域达到极限之后，跨越那条界限进化的产物。
正如每个人的相貌存在着极为微妙的差异，世上并不会出现一对完全一模一样的人，这一点放到个人精神场，同样如此。所以活跃于网坛的诸多职业选手，才会具备独属于他们自己的领域――虽存在相似之处，却无完全雷同的存在。
因为领域其本质，个人精神场具备非常强烈的个人印记。
但封墨新出现的领域特征却打破了这个常识――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是他的领域和神速反射天赋联合在一起，发生了闻所未闻的奇妙反应。
极端的感知领域，可以洞悉领域内诸多事物的绝大部分细节，再加上石原空毫无保留地，缓慢且细致地展现出他ace于封墨面前，以及最后领域事象云，其无有常形的特征，这才造就出封墨前所未有，恐怕亦后无来者的壮举。
但过早地复刻出他人ace，使得自身的领域中留下了外界ace的痕迹，反而对封墨自己领域的突破形成一道极难跨越的障碍。
当封墨未来走到领域的极限时，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世人所面对的界限，更有一道源自于他人ace的痕迹，来妨碍封墨成就自己的ace。
也许那个时候不会太过遥远。
因为经历了交流赛后，封墨已经成功地将领域深化，来到了ace以下的最顶点，若是花费时间精力磨练技艺，让职业素养跟上领域的层次，再度面对多洛斯这类的选手的话，未尝没有取胜之机。
至少即将到来的鹿鸣杯，应该可以走到很远了。
想到有可能要在鹿鸣杯上和曾鹏交手，封墨便感到一丝兴奋。
他正式比赛的出道战，初遇曾鹏可说连半分还手之力也没有，而那时曾鹏甚至连三成力气都没有拿出来。
而现在时过境迁，不知不觉，他也有了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对方正面的资格。
对于胜负倒没有多大执着，封墨心知他与曾鹏还是存在着差距，无论的网球技艺，还是领域的深化程度，他都还比不上那名走在前方的先辈。
不过鉴于曾鹏年龄的关系，这一届鹿鸣杯已经是其能够参加的最后一届了，以后要在正式的职业赛场与其交战，恐怕就要是世界巡回的积分战了。
稍微歇息了两日，包括封墨在内，所有来自于TopSpin的天梯班训练生，都各自收到一封来自于传奇时光的宴会邀请函。
这是与接风宴相对的饯行宴，宴会之后的第二天，天梯班的训练生们就将结束今年的欧洲旅行，回到洛杉矶的TopSpin，进行今年天梯班的排名赛――排名赛最后数名将会面临被降级的危险，而普通训练生里的强势人物也将得到晋升天梯班的机会。
“不过封墨你不用担心，虽然最后几位排名都有可能名额不保，但那也要经过教练组的综合考虑，依照训练生两次排名赛之间的实力变化，以及期间的训练状况来决定。封墨你被特招入天梯班，这次还是第一次参加排名赛，哪怕名次是最后一名，也不可能会开除你的。”
在结伴前往宴会场地的途中，希斯学长拍着封墨的肩膀笑道。
封墨嘴角扯了扯。
希斯学长说的还真没错，这次排名赛他可以预见到的成绩，恐怕就是那个“最后一名”。
作为世界闻名的传统圣地，TopSpin的天梯班所招收的训练生，可不是什么寻常人物，唯有未来拥有踏入ace级的潜力，才有可能被教练组看中，否则即便在普通训练生里排至首位，也只会按照程序晋入天梯班，然后被大浪淘沙淘走。
就封墨所知的那一部分训练生，还真没有一个不会深层领域的，更不必提还有类似于希斯学长这般，于训练生期间便已成就十大超新星威名的怪物。
TopSpin的后备力量，由此可见一斑。
但正如希斯学长所说，至少在第二次排名赛到来之前，封墨还不需要太过紧张，目前抱着见识同辈强者，认清差距的态度参与便可。
正因为欲要奋起直追，才更需要去亲眼见证，亲身体会，和其他训练生之间的距离。
话又说回来，不知道这次排名赛，女子组那边小芹可以打到什么程度。
现在的封墨，感觉还不能揣测叶小芹实力的极限究竟在何处，但至少在交流赛里叶小芹上场时的表现，给予封墨的精神场压力便丝毫不逊色于希斯学长。
或许两种精神场在强度上有所差异，但本质极为相近。
该不会……小芹她已经不声不响地成为了ace级选手了吧？
封墨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领域特长就是感知的他，在精神场方面的洞察能力毋庸置疑，这么看来，小芹真的极有可能已经是ace级选手，至不济也走到了无限接近ace，只差临门一步的程度。
不到15岁的ace，光是想想就让封墨感到头皮发麻。
或许是察觉到封墨看过来的目光有些怪异，和女子训练生们走在一起的叶小芹眨了眨眼，奇怪地歪了歪脑袋，然后招招手以作招呼。
封墨同样招了招手。
就在对上叶小芹清澈目光的那一瞬间，封墨心中的震动和焦躁莫名地平息下来，他想到了当初叶小芹曾经回答过的一个问题。
“网球，就是人生吗……”
也唯有如此纯粹的人，才能取得这样甚至令人感到恐惧的成就吧。
未来十余年，女子网坛，有没有可能只剩下一个声音？ 王牌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