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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网球是……(4)
网球，是一个人的战争。
当你踏上战场的时候，你的前后左右，再无其他人，若无一颗永不停止的战斗之心，战不到最后，也站不到最后。
网球，就是我的人生呀～
啪啪啪！
沉入回忆的封墨想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台词合集里面出了个叛徒啊这是！
很快封墨收敛了笑意，开始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
好像是在鹿鸣杯决赛里，刚刚发出去一个边线平击球，突然之间时间就变得无限缓慢乃至于静止了，然后莫名其妙地，一不留神便来到了这里。
首先肯定不可能是玄幻的时空转移，这种超现实的东西看过就算，别去当真。
那么难道是他自己的精神幻化空间吗？或者换言之，类似梦境的某种存在？
结合古人黄粱一梦数十年的纪事，封墨觉得并不是全无可能。
只是他来到这里的契机是什么呢？
似乎是鼓动起精神海，全力释放出了领域。如果说要有什么值得猜想的地方，那就是全力释放领域时，为了和身体高度同调而彻底活跃起来的精神力了。
或许正是如此异常活跃的精神场，才在机缘巧合下将他带入到这个虚幻的场景里吧。
然则封墨始终信奉相由心生的定则，今天想得最多的，除了比赛，恐怕就是进阶ACE，所以潜意识里把他带入到此处是因为此处对进阶ACE有莫大帮助？
反正肯定没办法干涉现实，影响到比赛的。
封墨没有着急解密，他慢慢地，一步步走过这处承载了许多记忆的地方，最后在球场边盘坐下来，面朝着那片练习墙，看着墙上几处密集又多处分散的击痕迹。
“最开始的地方……”
或许当时还没有太多的感触，但现在回过头来看，倒是存在了太多的滋味掩藏其中，叫人回味无穷。
封墨脑中灵光一闪：“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是这个意思吗？
在记忆里从今天的场景开始往后倒退，直至记忆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想到就做，封墨闭上双眼开始冥想。
当先的一副画面便是今天正在进行的鹿鸣杯决赛，他发球打向边线的那一刻。
凝滞在拦网上空的网球，对手成刚扬起来的头发，还有站在角落里，正双目熠熠生辉地望着他的叶小芹，这一切都纤毫毕现，宛如现实中的场景一丝不落地倒映了进来。
封墨瞧了叶小芹一眼，嘴角略略勾起。
心中念头微动，画面仿若录像倒带一般，从第二盘回到第一盘，从决赛回到四分之一决赛，再回到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叶小芹大杀特杀的那一刻……
然后是海都市那边的一场比赛……
北都市国青队训练基地里，被选为了本届鹿鸣杯的四大种子选手之一，同时也得知了存在于其中的少许暗幕以及苏洛师傅的艰辛之处……
在美国TopSpin的月下回廊，面对叶小芹突如其来的告白，以及突然得知曾鹏受伤的那一刻……
前往英国伦敦，与传奇时光俱乐部之间的交流赛的那段时间，在石原空的帮助下，觉醒了领域和神速反射天赋相结合带来的最大变化，复刻模拟他人领域乃至ACE的妖孽级能力，和仙蒂姐姐签订了职业经理人的合同，并且对仙蒂姐姐的身世无言以对……
天梯班在欧洲的旅游，身体娇小却力大无穷的叶小芹，做出单人只臂撑起将要倾倒的比萨塔的壮举，以及与迪士尼家族继承人雪莉莱温大小姐的初遇……
在数据评测中展现出非人敏捷天赋素质，被提前特别招入天梯班，拜入克里斯托弗主教练的门下……
前往美国，和仙蒂姐姐的初次见面……
全国高中大赛个人赛，南山中学……
和莉莉娅老师的初遇，初步迈向职业道路的地狱式天堑跨越法……
高中大赛团体赛，出道战遇见曾鹏……
通过了苏洛师傅的测试，正式加入网球队……
被潘莉学姐拉进网球队，永无止境的对墙练习……
以及第一次在叶小芹手把手帮助下，正正经经打出一个正手上旋球的感动……
封墨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他抬起手，细细地看着，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当初叶小芹小手贴在他手背上帮助他掌握挥拍动作的样子。
忽然间心灵变得玲珑剔透，一道混沌滚动的微光从心灵中飘了出来，逸散在了半空，那是近距离体验石原空ACE无意中留下来的复刻种子。
不过还没完，紧接着是红色的光粒飘出，虽然光粒大小只有石原空ACE复刻种子的十分之一大小，却更加耀眼，存在感更几倍胜之。
封墨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感应出来，这个居然是希斯学长的ACE种子，他不过只在远处见过两三次罢了，没想到竟是被领域强行复刻。
然后封墨脸色黑了下来，该不会……
对，就是那个该不会。
大约在封墨体感的十分钟后，他的身前已经漂浮了不下近二十的各色光粒，毕竟封墨所处的环境里，绝不缺乏ACE级或者曾经是ACE级的退役强者。
这些光粒漂浮出来逐渐消散后，封墨由衷地感到一阵丢开诺大包袱的轻松。
但是还没结束，在封墨逐渐凝重起来的神色里，他的心灵又陆陆续续浮出一粒接一粒的白色粒子。
那些粒子代表的不是复刻的他人领域亦或ACE，而是他曾经掌握并且勤加练习的技艺。
比如离他最近的这一粒，是削发球的技艺。
封墨没有因为这副景象而感到恐慌，这些粒子所代表的东西，早已随着千锤百炼与他融为一体，没有丝毫将要消散的迹象。
不多时，封墨眼前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白色光粒，也没有更多的光粒再飘出来了。
或许只是灵光一现的福灵心至，或许更多地乃至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封墨当即心头了悟了这些光粒出现在他眼前的意义，以及接下来他需要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完成整个仪式。
心灵之事，相由心生。
他的领域特征乃是超感知，极限使用的情况下甚至可以感知到对手呼吸时吞吐的气流，就是这么可怕，当然随便进入极限使用状态也很容易导致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就是了。
所以他的ACE，即是由外而内，从感知外敌动向，发展成事无巨细地感知并且掌控某个动作的一切细节，无数细节堆积起来，发挥出来的能量无疑极其惊人。
旁人的ACE大都源于爆发力的提升，而他则更倾向于提升动作的效率，减少动作形成自我损耗的同时，还能自由控制地触发一种特效。
在完成一项动作的动作，凭借平日很难用得上的细小肌肉群，将这项动作再一次地叠加于原动作之上。
“所以这还是爆发力的意思吧？”
默默吐了个槽，心里也暗暗为这条特效瞠目结舌，简直可以称之为双倍叠加了，实在不是一般的变太啊。
理所当然地，对肌肉群的负荷十分匹配的变太。
“网球，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啊，要不是你，还有他们，我根本走不到这一步呢。”
封墨抬起手，伸出食指点向他早便看好的那粒光点。
然而耳边响起一阵好似玻璃破碎的声音，封墨精神一个恍惚，回到现实。 王牌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