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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交流赛(4)
今日在传奇时光进行的两大俱乐部之间的交流赛，由于不是正规比赛，自然也没有套用正规比赛的规则。
所有成对打球的两人，只会在场上打上二十球，无论最终比分是二十比零，还是十五比五，亦或者十比十的平局，都会就此收场，将球场让与下一组的训练生。
每打过五球之后交换发球权，打过十球之后交换半场。
至于双方比赛成员的相互配对，则是由控制室里的电脑经过一番复杂公式的计算后进行分配，得出结果后由在控制室操作仪器的裁判组广播出来。
简单说来，事先由双方各自递每个球员希望挑战的对象列表（仅限三人），优先分配挑战列表里皆有对方的两人，若到了后期，所轮球员的挑战列表里三个希望挑战的对手都已出过场，则随机选取一名未出场的球员作为对手。
这只是最极端的两种情况，就封墨所知，两者之间的可能性存在极其复杂的计算公式，以确保每位球员在无法挑战第一顺位之时，和挑战列表里的第二顺位和第三顺位相遇的机会。
不过，若要论起眼前希斯师兄和桑德选手上来就是王对王的情况，毫无疑问他们都是直接将对方写在了挑战列表的第一位。
因之前所有球员都只做了基础的热身，因此在比赛开始前，两名球员还需来回打上一会儿寻找球感。
既然两位主教练看起来都是胸有成竹，封墨也不再去对胜负关心，心神投入到当下的比赛来。
这般近的距离观看职业级别的比赛，对于封墨来说还是第一次，并且双方还非一般意义上的职业选手，皆是被冠以“十大超新星之一”的此世代最强者。
虽已晋升TopSpin天梯班很长一段时间，可仔细回想一下，封墨还未曾见过希斯师兄稍微认真一点的样子――并不是说希斯师兄训练时不认真，只是训练时偶有旁观的封墨，总感觉希斯师兄还留有很大一部分余力。
寻找球感的热手时间一过，已经准备就绪的现场裁判当即举手示意，同时吹出一声哨响。
“桑德先发，比赛开始！”
没有猜硬币，交流赛由被挑战者选择半场或者先发，希斯此处选择了半场，自然桑德就获得了先发球资格。
场馆内一直存在的少许人声逐渐褪去，使得整个空间寂静下来。
作为十大超新星里唯二的左撇子球员，桑德右手捏住网球，没有立即发球。
他微微眯起双眼心中默默盘算着。
二十球的定数，整场比赛的强度完全可以由此预估出来，且预估值与实际值的偏差也会小到几近可以忽略的程度，那么……
待到桑德再睁开眼时，活跃的精神骤然爆发，瞬间完成与身体同调的过程，使得整个身躯进入一种奇特的掌控状态，同时桑德激昂精神的外在事象也随之表露出来。
这番唯有同样精神越过临界线的人才可目睹的异常景象，界内便称之以“领域”。
封墨瞪大双眼，这还是他首次见到以“山脉”为主的领域表象。
不是山，不是峰，而是一片绵延不断，望不到尽头的山脉，这是这片山脉唯有一处白雪皑皑的山峰立于最前方，余者尽皆隐于其后，化作虚实不定的微缩景象。
“阿尔卑斯……”
坐在封墨身旁的叶小芹小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小声说道：“阿尔卑斯，没错，这是勃朗峰，几年前我还去过……”
封墨闻言恍然，原来传奇时光桑德选手的领域表象是阿尔卑斯山脉，那座冰雪覆盖的山峰就是西欧的最高峰，位于法国的上萨瓦省和意大利的瓦莱达奥斯塔的交界处的勃朗峰。
按照高山在人们心中的印象，难道这位超新星比较擅长守御，属于很难失球的那种类型？
随即封墨摇了摇头，这段时日的闲暇时间都用来观看多洛斯的比赛视频，反而对传奇时光其他有名的年轻球员不太了解，因此无法与他此时的心中猜测相互印证。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短促的声响，网球已经离开桑德球拍去向另一半场。
而桑德本人的阿尔卑斯领域尚还没有丝毫波动，看来在开局之时，他仅仅只是开启领域加强身体机能的利用效率，还没有开场就动用领域特质的想法。
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外角发球，但到了桑德手中，哪怕是常见的发球，同样具备极其强大的威力。
球路的落点精准地控制在了发球落点区的直角区域，再加上球场边电子屏显示出来的一百九十公里时速，即使是希斯师兄这种等级的选手，可以回击的范围也相当狭窄了。
网球到了职业高级别是赛事就是如此，双方的差距越是不那么明显，发球取得的主动性就会越大，而且大都是以堂堂大势取得的主动，任你施展各般手段也很难去逆转它。
不过，比赛的胜负通常就发生在逆转之时，一旦逆转大势破解对方的发球局，自家的发球局相对而言更易守住，由此就可占据全局优势，只需接下来不去犯下什么失误，优势自然便可化作胜势，最终奠定胜局。
世间存在一句话为人所共知――世界上什么最快？思维。
只是通常情况下人们的思维被自身的感知所限制，无法挣脱时间的束缚，才有无法超越时间的感觉。
所以才有黄粱一梦数十年，所以当网球越过拦网时，希斯才能从容不迫地展现出他的领域。
面对同阶超新星高效利用身体机能所发出的一球，希斯也不敢怠慢，同样瞬间令精神融入身体，使得领域表象绽放而出。
封墨自然不是初次见到希斯的领域表象。
那是一座十分高大，规模宏伟的巨大石门，石门上雕刻着精细的文字和图案，石门下方犹如射线一般的大道朝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希斯就站在石门的正下方，仿佛那些放射而出的星光的源头。 王牌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