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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6章沉重惩罚

　　“妾明白。妾对不起您，一切都是妾管教不力。”泪光在她的眼底闪烁，恰如点点繁星，是这阴暗牢房间唯一的亮光。

　　佩玲猖狂地大笑着：“你赢了，你应该很高兴吧！可是我从一开始都没想过和你争什么！所以你赢了，却什么也得不到！”

　　凌浩枫失望地看着她，“到最后，你都不肯向孤说一声抱歉！”

　　佩玲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双眼瞪得极大，像是已死的厉鬼一般，“可笑，赵王，你也很可怜，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以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却被身边的女人耍得团团转！总有一天，她会毁了你，就像毁了我一样！她会毁了所有她不喜欢的东西！”

　　凌浩枫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已经接近咆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孤！”

　　“从未爱过！”

　　“好、好、好！”他将手狠狠往桌案上一拍，发出巨大的声响，已是咬牙切齿。

　　看到他这样失态的样子，秦素伊知道，凌浩枫是爱过佩玲的——并不只是停留在君王对妃妾的宠爱。

　　为什么，伏俞和凌浩枫都愿意将真心交付给佩玲？而她，却什么也得不到？

　　秦素伊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眼前这个狼狈的女子，却是她唯一曾嫉妒过的人。她恨意更起，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对凌浩枫道：“殿下，妾现在只感到羞耻，她不配作为皇室之女，请您不必再留颜面，从重发落她吧！”

　　凌浩枫勾了勾嘴角，仍面朝着佩玲：“放心，孤不会让你轻轻松松地死去。就像美仙那样，孤会昭告后宫，说昭仪病了，任何人都不得探望。没有人会知道，你没病，你好好地待在衍云殿，却再也不是后宫的主子——你是王宫里身份最低贱的人，孤会每天派人掌掴你，鞭挞你，让你挨饿、让你不能入眠，等到你被慢慢地折磨死了，再将你风风光光地下葬。爱妃，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语气阴戾和惊悚，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佩玲一脸冷漠地平视着前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凌浩枫冷哼一声，“对了，还有这个孽种……”

　　果然，一提到小王子，佩玲整个人都变了脸色，她伸出手去，挣扎着要去抱小王子，“你还给我……你把璘儿还给我……”

　　“还给你？”凌浩枫的眼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阴狠眼神。

　　那一刻，方才张狂如她，亦是为之颤抖，“求求你、求求你……你怎样惩罚我都可以，放过璘儿，放过璘儿啊！”

　　她看到凌浩枫将小王子从襁褓里拿了出来，一脸不屑与厌恶，如今在凌浩枫眼里，这小王子长了一张东离人的面孔。

　　他单手抓着那小小的身躯，小王子立即嗷嗷大哭了起来。

　　“还给我……璘儿、璘儿不哭，没事的，母妃会陪着你的，不要哭了，璘儿……”佩玲还差咫尺便能碰到那只小小的手了，却被侍卫强行拉住，“啊！”她一声惨叫，双臂已是被拽得脱了臼。

　　她仍要挣扎，却终是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浩枫的手掐住了小王子的脖颈，疯狂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求求你……”

　　小王子的哭泣越来越微弱，到后来渐渐没了声。然而小小的嘴巴和大大的眼睛仍然张着，泪水和唾液不住地往外冒。

　　“璘儿！！”女子的惨叫尖锐得快要贯穿人的双耳。

　　然而秦素伊的心头却涌上从未有过的快意。

　　凌浩枫毫不在意地松手，小小的婴孩尸体便掉在肮脏的地面，“拿去喂狗，让这个贱妇亲眼看着。”

　　“璘儿！璘儿！”佩玲仍然不停呼唤着她的孩子，却等不来任何回答。

　　“之后就把她送回寝殿，按照孤刚才的吩咐去折磨她。”他冷酷地抛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去。

　　慕公公和狱吏等人恭敬地屈膝，“是！”

　　“那本宫也先走了。”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方才因为心中的痛快而忽略了胃中一阵阵翻腾的苦楚，秦素伊秀眉倾蹙，转身离开了这阴暗的牢狱之中。

　　然而她并没有直接回中宫，而是先去了衍云殿。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一辆乌黑的马车才停在了殿外，几个宫人拖着已经虚脱的佩玲走进殿中。

　　“参见王后娘娘。”

　　秦素伊轻然笑道：“按照大王的吩咐做便是，不必在意本宫。”

　　宫人们便用冷水将佩玲浇醒，又用木板在她的左右脸颊上分别打了数下，她才悠悠转醒。

　　“啧啧啧，那个温柔优雅、楚楚可怜的姣儿去哪儿了？”秦素伊看着那张已经红肿变形的脸庞，嘴角憋不住笑意。

　　“呵呵……”佩玲睁开浮肿的双眼，虚弱地笑了两声，“姣儿早已被你杀死了。”

　　“是啊，无论是姣儿，还是佩玲，都在我面前一败涂地了。”

　　她面容上带着苦涩的笑意，“可无论是姣儿，还是佩玲，都从未想要和你斗过啊……你赢了，又能得到什么？”

　　“输家又怎么能体会赢家的快乐呢？”秦素伊将双眉轻轻一挑，不屑地看着她，就如同看一只奄奄一息的蝼蚁，“佩玲，你从一开始就输了，从你和伏俞私定终身那一天，我就一步一步策划了今天的到来。”

　　“什么……”

　　“你这么聪明，知道是我设计了一出酒后的戏码，让你留在了赵国。你觉得，我只是不想让你还有任何嫁给伏俞的机会，是吗？”

　　佩玲凄凉地一笑，“不然呢？”

　　“我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你得宠，看着无数妃嫔为了讨好你踏破了衍云殿的门槛，然后你还顺风顺水怀上王嗣，你让韶珠背叛了我，给我下毒，而你最终诞下王长子，再也无人能够动摇你的地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佩玲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瞳孔渐渐地睁大，不可置信地怒视着她。

　　“你费尽心思稳固自己的势力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每一步都被我所操控着？你的所有努力在命运面前不过是虚幻的泡影了——而主宰你命运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你……你……”她就像是搁浅的鱼一般，艰难而剧烈地喘息着。

　　秦素伊蹲下身子，怜悯地看着她，“姣儿，从你踏入赵宫的第一日起，我就在脑海中无数次地想象了今天的场景。我曾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你尝到最痛苦的滋味——那就是得到了以后再失去。” 娘娘有毒：王爷，别怂快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