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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
胭止乍然听到这样的秽语一颗心仍是控制不住的刺痛起来,是不是她此生不论和谁在一起都会遭到别人毫不留情的唾骂,她又想起沈诺,想起他高高在上的风华,胸口一下子闷的就要窒息。
冰凉的手指蓦地传来温暖的体温,她抬眼,看到穆涵坚定安抚的回眸,他对着刑元森一字一句的朗声道:“这世上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活法,她若是**,我便做那奸夫,与你有什么关系,与这世界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一番话坦荡磊落,似是一朵不仅不堕于污泥的庞大深晦,且非要在它腐烂的营养里开出洁白而璀璨的花。不仅胭止心神激荡,便是作为敌人的龙相若看他时眼波也温和起来。
她懂,因为她也是个女人,她虽自负、强势!但她终究是个寂寞的女人,她喜欢穆涵话里的这份担当,喜欢他对心爱女人的维护。于是龙相若一向冷丽的眉眼一下子突然染上深深灿烂的笑。
这笑看到的人自然不少,不过肯追究深意的人压根儿没有。然而在那些往后的岁月里,那些感动于这段风花雪月故事的男女会明白一个道理,原来有时,爱一个人可以这样没有丝毫道理。
刑元森可没那么多心思体会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要花心思知道的是钱,是权!他狠狠瞪了龙相若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
龙相若皱了下眉,却还是听从他的意思带头紧紧将两人围住,掌中两方黑纱舞的风生水起,穆涵重伤之下难以匹敌,自是胭止迎刃而上。尽管她是很不愿意的,心里有点小怕的……
两人斗的激烈,龙相若的黑纱变化万端,招招击她要害,快到极致时仿若在她眼前散开凌厉的黑色烟雾,好在胭止的凝冰术也算不俗,周身半尺开外凝起一层薄薄冰界,一套寒冥掌法发挥到极致,漆黑的瞳孔泛着冰冷的光。
龙相若的这门功夫唤作绮舞纱,名字取的绮丽漂亮,使起来却是一等一的狠辣刁钻。魅火教的至尊武功原是一套拳法,本是男子练的,刚猛激烈,杀力巨大。
然龙相若是个女子,练这套拳法时偏向阴柔,理解心法要义也和男子看法颇有异议,练到最后差点被这至阳的拳法弄的走火入魔。她天资聪慧,一次塞外见胡姬一舞,那大漠里苍凉大气中蕴含的妩媚,叫她豁然开朗,以胡姬的舞步姿态化解至刚拳法对于自己的内伤,又以黑纱为兵刃,掺入拳法和舞步的万千变化,虚虚实实,利害交加,比之原本拳法上更见威力,舍在绮舞纱上的性命不计其数,也因此更让她的部属敬服膜拜。
穆涵跟着胭止且战且退,看着太阳渐渐偏西,思索着子夜他们应该走的差不多了,可以使用驭风行带胭止离开了。此时胭止周身的薄冰已片片碎裂,只掌中水,水中冰,冰中掌在无尽的凌厉黑纱中穿梭,一身嫁衣若蝶蹁跹,乍看之下是与龙相若斗的酣畅淋漓,不分高下,但穆涵明白,她已露败迹。
他双臂展开,以他和胭止为中心,四周气流汹涌澎湃,似平地刮起一股小风暴,周边飞沙走石。穆涵大喝一声,风流凝成千千万万的无色利箭,向四面八方袭射,一时围在他们四周的魅火教众纷纷仰地痛呼,死伤不计其数,便是龙相若也不得不退避三舍,黑纱化作屏障,抵御风芒。
穆涵靠近胭止道:“抱着我,我带你走!”
胭止听子夜说过,穆涵可以御风而行,可以说是怪力乱神。如今看他这架势应该是真的。当下便不再多问,紧紧抱住他的腰,感觉身子一轻,眨眼间竟已在高空!
胭止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许多,看着下面众人仰望的眼神,立刻明白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实在是爽,但问题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在这高空之上,一动不动?而且他的后背为什么这么烫呢?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穆涵。穆涵失血的面容惨无人色,但还是硬生生的朝她挤出了一个笑:“深儿,我御风而行,重要的便是靠身体内的气血,如今貌似血流的太多,飞不了啦!”
胭止低头,看到地下一排排白衣教众手持弓箭,目泛凶光,龙相若更是周身黑纱肆意飞舞,杀气凌人,看着两人似笑非笑……
胭止面色惊恐:“你怎么不早说!”话在空中余音还未散完两人就笔直往下坠落,而底下的白衣人在他们到达最合适的射程时立马放箭猛射。好在他们因顾忌着刑元森留活口的命令,并不射向咽喉、心脏、头颅这三处要害,但射在别的地方,毁手断脚的,对于两个爱美爱俏的人来说,那也是相当不能忍受的。
胭止立刻在周围凝了一层厚厚的冰来挡住流箭,冻的穆涵直哆嗦。但也因此他们的重量增加,落的更快了,尽管穆涵一直努力的运转周身气脉,依旧“彭通”一声落地了。
两人还未站稳身形便听到一片冰棱破裂之声传来,原是龙相若的黑纱袭来,当真是阴魂不散。
穆涵经方才那番折腾已经快要休克了,整个人伏在胭止背上,胸口的伤更是不断的流血,有气无力的在胭止耳边喘道:“老婆,我要是死了,你不能改嫁!恩……退一步说,你即使改嫁也不能嫁给沈诺这个小白脸,知道了吗!”说到最后竟朝她吼起来。
虽然他因为受伤吼的中气不足,但这句话还是让胭止很生气,她正准备义正言辞的喝斥一番,然而有一道清雅悦耳的声音已先她一步开口:“为何不能嫁于沈某,沈某若是有得罪财神爷的地方,还望不吝赐教!”
来的人自然的沈诺,依旧白衣似雪,神容俊逸,一双清冽凤眸如玉温润,似墨黑沉,只教见他的人在赞叹的同时都‘突突’打个寒颤。
穆涵见到他来今天的事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子夜他们怕是有危险了。他看着沈诺那张俊美面容面露讥讽:“老子凭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喜欢玩弄阴谋诡异的卑鄙小人,而且玩的人还是个勾引女人的小白脸!说吧,你来是为了财神印还是……”说着就将身旁的胭止狠狠搂进怀里:“还是为了我、的、女、人!”
沈诺看着两人皆是一身大红喜服,刺眼至极,但他面上却越发笑得典雅明媚:“她究竟是谁的女人还有待商榷!”随后转脸对胭止道:“止儿,我已依约到此救你,你还不过来。”
穆涵面容一下子阴鸷的怕人,依约?深儿,你把我一番心意当作什么!搂着胭止的右手不由更加用力扣紧她的肩膀,依稀可听到骨头的碎裂声。
现在最苦的可就是胭止了,她抬眼看了看沈诺,那人依旧笑若春风,只是暗暗握紧的双拳表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悦,再看看穆涵,一双眼睛严肃平静的目视远方,只是那刚硬的五指几乎要戳进她肉里。她孱弱的呼气,指指不远处看戏的龙相若和刚刚搜刮完金银财宝的刑元森道:“要不咱们先共退外敌,其余的事稍后再说?”
还在处于刚得到一大推财宝后兴奋状态的刑元森听了这话立时就不兴奋了,而是愤怒。有没有搞错,他这边好歹还有二十多个人呢,而她这边就算带沈诺也不过只剩三个了,怎么可以把要对付他们的话说的这么轻松,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啊。立刻对龙相若下命令:“别发愣了,赶快解决掉他们!”
然而还不等龙相若有什么动作一柄三尺长剑已横在刑元森颈前,他双股颤颤脸色发白的看向面前优雅微笑的贵公子:“沈公子,大家都是为财神印来的,有话好好说吗,别、别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沈诺微微一笑,真有拨云见日的美态:“你也配跟我谈‘和气’二字吗?至于这些财宝,我看你还是到阴曹地府去花销吧!”说完剑芒一颤,那刑元森已仰面倒地,颈间的血往外不停溢出。而龙相若相救的黑纱已为时晚矣。沈诺长剑一挥,那方黑纱已成两半。
沈诺对着十步外站立的龙相若道:“龙教主不远千里来到中原仅仅只为可够教中上下温饱的钱财吗?我觉得魅火教不应该只是享誉塞外,而该名扬天下才是!”
龙相若眼睛一亮,胸中因为他方才无礼而生出的闷气也消弭散去:“沈公子有办法帮我做到你说的那样?”
沈诺点头:“八|九不离十。只是现在我有些私事未了,教主可否离去?”
龙相若的眉间难以自抑的染上几分喜色,尽管倏忽之间已归为平静,她抬脚走了几步,蓦地又转身停住对沈诺道:“今日之事,我魅火教一概不知,沈少庄主不必多思。”
沈诺知道她指的是他杀害刑元森的事,毕竟这人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被外人知道他如此随意杀了他,对自己名声的确会有瑕疵,不过他自然有叫别人即使知道他杀人但还会赞叹他的方法。所以只微微一笑,不算领情,不想龙相若又道:“我虽不知少庄主与七星楼的瑶姬有何渊源,不过奉劝您一句,小心玩火自焚。”
沈诺脸上常在的笑容刹时不再,一双漂亮的长眸里闪烁着阴暗而惊慌的光。他与胭止正邪殊途,真不敢想要是被人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而止儿又会怎样!这也是他不敢带人堂堂正正带人过来的原因。
何况这次自己还利用了止儿,也不知她心里会怎么想。可他必须这么做,他一个后起之秀,不做点事怎么到两年后的武林大会争夺武林盟主。七星楼必须得灭,而首当其冲的,这个七星楼最大财力来源的上弦大人,于公于私,都必须得死! 胭脂醉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