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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针,不管是寻常缝衣服还是大夫用来针灸的银针,都明显过于粗长,大哥你知道我是大夫,经常接触银针,而这针明显不是银针,反而像。”诗菡说到这里,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
唐耀杰微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诗菡。
“像什么”广海抓住要点,“诗菡姑娘,你要是知道到什么,请直说。”
诗菡摇头,用力地压了压心口,说,“我也没有一点头绪。”
唐耀杰冷着脸把针拿出去,交给向黔晋:“去查一下这根针的来历。”
“好!”
广海难掩焦急,啜泣道:“唐大人,你一定要替咱家找到那个杀人凶手。”
“公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凶手”唐耀杰相信,再周密的犯罪,一定会留下蛛丝蚂迹。
“好”广海的手倏地一紧,一旦他逮到凶手,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唐耀杰瞧着诗菡,“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最近也没什么事,你也不必总是往宫外跑!”
“大哥”诗菡不高兴了,这次的案子她也有份的,为何独独排除她。
“诗菡,别忘了三妹还在后宫”唐耀杰给国远、如圭使了眼色,这两人立马上前,一副架人走的模样。
“大哥!”诗菡看着这架势,不走都不行了。
广海恭敬的行礼,“诗菡姑娘,这里有唐大人,不会有事的!您还是先回宫吧,不然三小姐定会担心你!”
“好好好,我马上走”诗菡意犹未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们一定要通知我。”
“行!”
顺天府。
李清和胭脂见他们回来,急忙上前:“相公,你们回来了!”
“夫人”向黔晋等纷纷给胭脂见礼。
唐耀杰被这称呼吓得腿软,婧琪亲昵上前,“嫂子,你们都不知道我们这次总算查清胡老板的死因了。”
李清和胭脂脸色大变,二人愣愣对视了片刻,道:“死因不是中毒吗,怎么,你们查到什么了。”
“你们不知道,那凶手有多狡猾,先把胡老板杀害在用砒霜下毒”婧琪端起茶喝了一口,“好在,我们查到胡老板的死因了,只要我们继续查下去就一定能抓住那个凶手。”
“是吗”李清冷冷地说:“那胡老板作恶多端,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唐耀杰将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目前从已掌握的情况分析,凶手到底是如何下手,又是如何离开现场呢!
皇宫。
慕容澈将一些政务搬到漪澜小筑,平日出了上朝便在此批阅奏折,大家虽未明说,但心底都一清二楚。
莹心盈盈上前,给他端了一些茶水。
慕容澈的目光落到一侧黑黝黝的汤汁:“这是什么?”
“这是三小姐摘的枇杷叶,又拿冰糖炖的汤,说是可以镇咳止痰。”莹心也不好评价这汤到底是否好喝,但瞧着那颜色就觉得苦。
“冰清做的,那朕试试。”
“可是皇上,三小姐的厨艺着实不好,您还是…”
“无碍”慕容澈含笑接过汤碗。
莹心一愣,她都说了这汤很难喝,慕容澈居然一点都不嫌弃。
‘叮叮叮’一阵铃声传来,冰清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莹心大惊:“三小姐,皇上在…”
“啊?”冰清简单朝他行了一个礼,然后就拉着莹心,拿出刚抓的田鼠。
莹心诧异:“三小姐,你又要煮竹溜啊!”
慕容澈这下听清了,目瞪口呆:“你说要吃田鼠。”
莹心如实回答:“三小姐喜欢吃竹溜。”
“田鼠可以吃么!”慕容澈诧异的看着莹心,这次长见识了。
冰清忙不迭地点头,当初在佛寺的时候,她和诗菡三个人就一起去山上打野味,当然,每次被师父发现后,诗菡三人毫不犹豫就责任推到她身上。
慕容澈径自又问:“冰清,你大晚上的到哪儿去捉的田鼠。”
冰清伸出一只手指向殿外,然后又是一阵比划。
慕容澈瞧着她的动作,“你在御花园里散步,忽然在地里发现了一只田鼠,然后就跟着它,把它从老鼠洞里刨出来吃了。”
冰清点头。
慕容澈早已一个脑袋两个大,“从老鼠洞刨出来的?”
冰清憨憨地笑起来。
慕容澈好笑地瞄了一眼木讷的冰清,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在御花园去抓老鼠,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抓到什么,“陪我下盘棋吧!”
冰清点头。
门外,广海讪讪的看着她的表情,刚要说话便被诗菡一个眼神阻止。
冰清看着快输棋,直接打翻棋局。
慕容澈情不自禁便轻笑起来:“说好的,落棋无悔非君子。”
冰清直直打翻棋局,耍赖。
听到此,广海尴尬的看着诗菡,“咳!”
冰清听着外面的动静,直接丢下棋,大步走到诗菡面前。
诗菡瞧着冰清,今日的她着一身白色细碎洒金缕梅花纹锦长衣,诗菡瞧着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慕容澈抬头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诗菡怔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不该回来吗?对,她就不该回来。
冰清眸中带着甜甜的笑意,然后又是一阵比划。
“嗯!我回来了”诗菡轻轻一哂,举目看着窗外,脸上并无过多神色。
冰清感觉她不太很高兴,拉了拉她的衣袖。
慕容澈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诗菡姑娘,你怎么了。”
“皇上,诗菡今日去验尸,尚未沐浴,着实有些晦气”诗菡惘然一笑:“皇上操劳国事,日理万机,听闻珍妃娘娘擅长推拿有妙手回春之效,不如今晚皇上去珍妃娘娘那儿也可好好放松一下。”
慕容澈有一瞬间的沉思,双唇抿成好看的弧度:“那你早点歇息,朕先走了!”
“恭送皇上。”
冰清上前,握住她的手。
“没事”诗菡只是温和的笑,择了一个位子坐下,继续和广海研讨案情。
冰清看着她,大姐这是怎么了。
过了两日,向黔晋拿出最新的证据急冲冲走进府衙,“大人,我查到那针的来历了。”
“你查到什么了”婧琪也懒得跟他废话,如今查案要紧。
向黔晋气喘吁吁,灌了一杯茶:“我们一直以为这是根针,可我跑遍了整个中都,大家说没有见过这样的针。”
“那你乐什么”婧琪又丢了个白眼,没查到还乐个鬼。
“别急,听他慢慢说”唐耀杰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向黔晋擦了擦汗,“大人,好在我阿晋聪明,找到一个打铁的铁匠,人家铁匠一眼就认出,这不是一般的针而是一根金钗,还是女子所佩戴的金钗。”
所有听到这消息的人都是一惊,伴随着那一惊之后,则是神色各异。
李清身体一僵,随即望着胭脂,见她不安的绞着手指,脸色一片苍白。
“金钗”婧琪满脸不悦,搞半天是女人用的发饰。
她不悦,向黔晋却异常的兴奋:“没错!于是我去问遍中都大街小巷的金铺,那些掌柜的纷纷表示不是我们顺天府一带所有,而金钗上的记号也不是我们这里所有,或许不是出自中都所有。”
“这”婧琪咬了咬唇,不是出自中都,那这范围就大了。
不是出自中都却出现在胡老板的身上,“有没有可能…”唐耀杰脑中灵光一闪,话说一半,又摇头否决:“算了,应该不太可能,是我想多了。”
向黔晋询问道:“大人,你想到什么!”
“没什么”唐耀杰缓缓摇头,随即给他使了个眼色。
入夜,书房中的灯一直亮着,李清瞧着满书桌的文案,“兄长还在调查案子。”
“哎!这次的案子的确匪夷所思,倒是贤弟似乎很紧张”唐耀杰不着痕迹地试探李清,不为其他,他只是觉得李清两兄妹很关心这次的案情。
李清一脸狐疑:“那兄长是查到什么了吗?”
“我查过这这些日子流动人口名册,再配合胡老板死亡时间…”唐耀杰的脸上流露出怀疑,“和贤弟的到来很蹊跷。”
李清心中气恼,面上却不能发作,“我们?”
“而且胡老板真正死因不是砒霜而是被人用金钗杀人”唐耀杰迟疑一下,再次强调:“凶手到底和他有何深仇大恨,要这样杀人。”
李清倒吸一口气,突然不知道怎么办。
“胡老板死在自家金铺,估计那把凶器还留在现场”唐耀杰的脸上流露出遗憾,“可惜从出事到现在,我们也没找到那折断的珠钗。”
李清默不作声。
“可我仍旧有疑虑,屋内门窗全是反锁,凶手杀完人又投毒。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制造案件你呢”这仍是他的疑虑,唯有解开这个,方能找到凶手。
李清眉头紧锁,不知所措。
清早,诗菡和广海刚准备出宫,便在宫门外遇到一个熟人。
“奴才见过瑞王”广海下跪行礼。
“起来吧”许久未见,慕容泽苍白着脸,气色不好。
诗菡福身朝他行礼,慕容泽急忙阻止,笑道:“你向我行礼,我岂敢担当,你们这是出宫,还是…”
“瑞王有所不知,顺天府出了案子,诗菡姑娘正打算去义庄验尸。”
广海噼噼啪啪说了一大堆,慕容泽听出名堂,随即望着她,“我正好无事,不如陪你们走一遭。”
诗菡点头,三人来到义庄,向黔晋早已等候多时,他和诗菡说了一些话,后者急忙赶紧再次查证伤口,慕容泽瞧着她的动作,不由出蹙眉。
片刻后,诗菡指着胡老板胸口道:“你们看这里,伤口内部齐整,可外面却皮开肉绽,想必凶手拿金钗杀死凶手时,不小心折断珠钗,所以才造成这样的伤口。”
抬眼见两个男人都盯着她瞧,并不吭声,觉得莫名其妙:“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没有,你继续”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道。
诗菡一脸狐疑,目光来回在二个人身上扫,弱弱地道:“别开玩笑,别是我沾上尸毒。” 破案残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