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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黔晋知道婧琪的心情,但不知为何,心中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他站起身,随即在院中踱着步,“不如这样,我就在这房里选一隐蔽处候着,这样才更安全些。”
婧琪无奈地笑了笑,“谢了!”
“呃”俊脸上现出一丝窘迫,向黔晋一时无言以对,这可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谢谢,太稀奇了。
诗菡待在厢房中一直无法入眠,慕容泽知道她的心事,“诗菡,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我知道”诗菡点头,满脸的疑惑。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你这几日也没有好好休息,要注意身体才是。”
慕容澈刚要开口,这时只听门外传来顺子的声音,“万岁爷,宫里差人送信,您看要不要回去一趟?”
目光一沉,慕容澈没有立即回答。
诗菡轻声劝慰道:“看来这次你不回去都不行,我这里没事,你快回去吧,别耽搁了要事。”
听诗菡这样说,慕容澈仍显得有些迟疑,走到门口,他回身叮嘱道:“我去去就回来,广海会一直保护你,你答应我,若是发生什么事,莫要以身试险。”
慕容澈的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诗菡,诗菡与他四目相对,从他那黑眸中读出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她缓步走到慕容澈的面前,看着他,良久才开口,“放心吧,我会的。”
送走了慕容澈,诗菡坐在房内,静静地环视着四周,脑海里回想着慧圆师太死时的模样,她又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最近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唐耀杰,他站在慧圆师太的屋子,仔细看着这里的一切,时不时学着慧圆师太死前的模样躺在慧圆师太的床上,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忽然柜子后面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怕是有老鼠。
柜子?老鼠?唐耀杰的浓眉微微蹙起,慧圆师太的死难道会和这有关系?
思及此,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柜子旁,蹲下身仔细审视着柜子,随即伸出手,轻轻地敲打着柜子的每一处木板。
片刻之后,他打开了柜门,然后伸手向里探去,一施力,只见里面的一块木板掉落了下来,随即露出了一个空洞,唐耀杰露出诧异的神情。
里面并没有东西,但也无尘土,可见不久前才刚被打开过,这里面曾经放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如今又到哪儿去了?
他凝神望着里面,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
此时窗外,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唐耀杰的一举一动。外面的微风摇动着树影,将树影投射在窗棂之上,这个夜晚似乎注定并不平静。
皇宫。
慕容澈回到后宫的时候,皇贵妃正从殿中走出来,丫鬟吉祥在前面提着灯笼领路。
见状,皇贵妃赶忙迎了上去,行礼道:“臣妾参加皇上!”
“这么晚了,你还特意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骆语蓉呵呵笑道:“皇上许久未来看臣妾,臣妾晚饭后闲来无事,因此就来皇上这边转转,皇上可是有事要忙?臣妾有没有打扰到您?”
虽然心中惦念着白雀庵的事情,但慕容澈也不好怠慢了骆语蓉,“没有,既然你来了,就莫要站在风头上,进去坐吧。”
在前殿坐稳后,骆语蓉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端着丫鬟呈上来的茶,边喝边含笑地看着慕容澈。
慕容澈知道骆语蓉傍晚前来,理由肯定不会如她说的如此简单,但骆语蓉不开口,慕容澈也难以猜出她的意图,只得陪她坐着,但此时,他心里却牵挂着诗菡。
半晌,骆语蓉才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问道:“最近皇上可还去找诗菡妹妹说话!”
“诗菡姑娘身体不好,如今卧床不起!”
“这,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骆语蓉虽然如此,但心中却是另一番算计。
“哎!”慕容澈不愿多谈。
骆语蓉见他不愿再提,缓缓地端起茶盏,又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问:“皇上和诗菡妹妹心心相印,如果皇上信得过臣妾,这事情就由臣妾全权做主了。”
慕容澈终于明白,这才是骆语蓉此行的真正目的,对于骆语蓉来说,把诗菡接进宫更容易对付,后宫的手段千奇百怪,把敌人放在自己眼前,是最好不过的。
“皇上,您怎么不回答?”骆语蓉淡淡地看着慕容澈,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神色,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慕容澈迟疑了,把诗菡接进宫,自己就可以随时见到冰清了,可这样一来,就把诗菡置于水深火热之地,他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看到他的迟疑,骆语蓉有些意外,“皇上,您不愿意!”
“最近多了许多事,前朝事务繁多,此事以后再提!”
“哦”闻言,骆语蓉如释重负,“没事的话,那臣妾先走了,”说罢,她向骆慕容澈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慕容澈拿起桌案上的茶盏一饮而尽,随即又将茶盏轻轻地放了回去,他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骆语蓉走出去的背影。
清晨,慕容澈上完早朝,便匆匆唤来顺子,“可是有了什么消息。”
顺子想了想,“今天奴才派人查了当初失踪的那个人,并且找到了认识他的人,根据那人的描述,我做了她的画像,你看看。”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画像,递到了慕容澈的面前。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我知道,她就是二十年前消失的奶娘!”
“奶娘”慕容澈顿时想起一个人来,恍然道:“就是二十年前伺候皇额娘的老嬷嬷。”
“就是她没错,她现在还藏身白雀庵,我们动作必须快一些才成。”
“恩!”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皇宫,只见侍卫在门口已经备好了马。
确定了他们要找的人,慕容澈不仅没有安下心来,反而愈发担心起来,越是涉及二十年前的人和事,冰清她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想到这,他心焦如焚,于是翻身上马,立刻策马奔去,恨不能立即就能赶到白雀庵。
此刻,两匹马在官道上飞驰。
杨番忍不住担心,已经连日赶了这么多路,身体吃不消啊!“爷,要不要休息一下。”
“无碍”楚昊天只想尽快赶到诗菡身边。
唐耀杰在房内踱着步,良久,才坐回到床边,他在脑中一遍遍地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真相渐渐地豁然开朗,而那个真正的幕后凶手,在他的眼前似乎也渐渐变得清晰。
而此时,诗菡在厢房里越发不安起来,忽然,窗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她立刻警觉起来,略一思索,向窗口走去。
她刚打开窗,只见一个人影晃了进来,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准确地钳住了她的咽喉,随即她便失去知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咳咳咳”昏睡中,冰清似乎看到一个人影,她猛地起身。
“念慈,你醒了”慧敏师太看着她,一脸笑容。
冰清只觉今天的她有些奇怪。
“念慈,师父想求你一件事…”
冰清不可置信,慧敏师太居然用上‘求’这个字。
而唐耀杰这里,他在地板挖出一物,一惊,睁大了眼睛,喃喃自语:“果然是她!”
慕容澈急冲冲赶到白雀庵,见唐耀杰神色,大步上前:“唐爱卿!”
“万岁爷!”唐耀杰急忙行礼。
“冰清和诗菡姑娘呢!”慕容澈可没时间和他废话!
“我也正想去找她!”唐耀杰神色匆忙,脸色特别难看。
暗格,诗菡的嘴被人塞了满布条,她讪讪的看着面前的人,拼命的大吼,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奇怪是我吧!”那人看着诗菡,拿出她嘴里的布条。
“为什么是你!”诗菡连咳了几声。
“没办法,诗菡,师父也不想这样做!”惠敏师太面露凶光,咬牙狠狠地说道,“你知道得太多,注定该死!”说罢,她双手发力,勒紧了诗菡的脖子。
“咳咳咳!”诗菡渐渐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空气越来越稀薄。
“现在就只剩下你了!”她狠狠掐着诗菡的脖子,诗菡只觉身体里的空气瞬间被抽离了出来,头脑也愈发昏沉起来。
片刻后,惠敏师太猛地松开她,“诗菡!为师本不想这样的。”
“你”诗菡对她充满恐惧,刚刚那一刻,她想杀了自己。
见唐耀杰等人赶到了暖阁,广海、婧琪立即迎了上来。
唐耀杰快步走进白雀庵内,连声问道:“念觉师父在哪里?”
“在里面。”
不一会儿,念觉师父被带了过来,看到唐耀杰暗沉的脸色,她吓得直哆嗦,“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问你,惠敏师太人在何处?”
“住持师父…”念觉一怔,“今日我还没见过她人,她应该在房里。”
楚昊天一把抓住念觉,沉声问道:“惠敏师太的房间在哪里?请师父前面带路。”
腿一软,念觉惊得颤抖了几下,随即强打着精神,带了唐耀杰等人向后院走去。来到惠敏师太的房前,念觉敲了敲门,又高声唤了几声,但里面一片静默,没有任何回应。
面色一凛,唐耀杰向黔晋、婧琪望了一眼。
见状,两人会意地向左右分开,然后用力地踢开了门,向黔晋向里面看了看,转头向唐耀杰道:“大人,里面没人。”
“不好,赶紧去诗菡的房间!”
心中一紧,楚昊天片刻不敢耽搁,话音还未落,人已经腾空而起,几个起落间,便到了诗菡的窗前,随即径直破窗而入。
刚一站定,他就看到了心惊胆寒的一幕,屋内的惠敏师太正紧紧地扼着诗菡雪白纤细的脖颈,诗菡的脸色微微泛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惠敏看到突然出现的楚昊天,不由得一怔,就在这一瞬间,楚昊天敏捷地移动身形,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准确地出手擒住了她。
惠敏师太还想要挣扎,但她又怎能抵得过楚昊天,只见楚昊天简单地一扭一按,便将她牢牢地钳制住。
紧跟着进来的慕容泽,扶起了一旁的诗菡,楚昊天把惠敏师太交给向黔晋后,则快步走到诗菡的面前,焦急地查看起来。
诗菡跌坐在地上,手抚着胸口平复着自己紊乱的气息,片刻之后,她的神色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当对上楚昊天充满关切的眼眸时,她不禁垂下了头。
“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用不用请大夫看看?”楚昊天忙问道。
诗菡轻轻地摇了摇头,在楚昊天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随即走回床边坐了下来,“我没事。” 破案残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