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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治原本计划是晚上得到独孤九剑的剑谱,然后和岳灵珊一起乔装打扮,混入下山的人群中离开,然后找个地方隐居,等江湖平静了再说,只是没料到独孤九剑居然这么难学,他们花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才记住了总决式的文字,连对应的变化都没学到十分之一。接下来还有八招,想来就算记性再好没法短时间内学完,不由懊恼,却没留意到岳灵珊满脸的惆怅。
回到嵩山禅院的卧房,李平治才道:“珊儿,看来计划要改一改了,我们跟着令狐冲一段时间再说吧。”
如果是平常,岳灵珊自然会很开心的同意这个提议,只是现在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疑问,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半晌才道:“你早知道剑谱不是大师哥偷的?”
李平治见她问的严肃,便要上去抱她,岳灵珊却一把把他推开。李平治只好道:“隔墙有耳”说着又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一些事,但是现在不能说,我知道你怪我骗令狐冲,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岳灵珊打断,又问了一遍道:“你早知道剑谱不是大师哥偷的!”李平治看她神情不对,道:“我确实很早就知道了”岳灵珊见他承认,一把推开他,就推开门要外走去,李平治也不管自己武功差得太远,一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压低声音,吼道:“你想害死我么?”岳灵珊被他吼的一愣,定住脚步。李平治见她站住,向门外东张西望一番,然后关上门,落下门栓,转过身又要拉岳灵珊的手,却被甩开。
李平治只好道:“有话我们好好说,你如果这么跑出去,多危险,如今山上牛鬼蛇神无数,各怀心思,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岳灵珊此时已经两眼含泪,郁郁的坐到床边,就是不开口。李平治虽然善于和女子勾搭,一时也不知道症结在哪,但他知道,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冷战,只好道:“我骗令狐冲剑法是我不好,你如果不喜欢,我便不学了,咱们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嵩山”
岳灵珊哽咽着想要开口,却又不说,李平治暗想:“只好下猛药了”
于是啪一下跪到岳灵珊面前,双手抱住她的两只手,道:“我错了”岳灵珊被他这动作下了一跳,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站起来,结结巴巴的道:“你做什么,你快起来,你,你……”
李平治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旋即想到:“妈的,药下多了,大明朝还是三纲五常的天下,就算是这种江湖儿女也没见过这阵仗,哪像后世,自己给媳妇下跪人家都不带搭理的,还是见好就收吧”于是站起身,扶着岳灵珊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她的右手,一只手搂住她的细腰,轻声道:“我本来也没想着骗令狐冲,只是今日见他看你的眼神,心下不喜,就想坑他一番,你既然不喜欢,那咱两一会偷两身衣服,悄悄下山,可好?”
岳灵珊兀自留着眼泪,只是听他说“他看你的眼神”,顿感委屈,也暗暗责怪自己比剑的时候居然使出了冲灵剑法,却没想到,她又从没在李平治面前使过,他又怎么会知道有这路剑法,只是关心则乱,解释道:“今日比剑,我,我,我也没想到会使出那剑法,只是,只是……”李平治见他终于说话,道:“你不用说了,你和大师兄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剑那么多年,出招都已经是本能,我理解的”
岳灵珊见他如此体谅,也放下心来,道:“我不是怪你骗大师哥,从小到大,他学了什么稀奇的武功,只要我想学他绝不会不教我,只是,只是……”说道这里她又哽咽起来,李平治左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也不说话,静静听她下文,岳灵珊终于顺过气来,接着道:“那日爹爹说说大师哥偷了剑谱,我是不信的,只是后来你也这么说,我才信了,大半夜的还追过去找他理论,你既然知道不是大师哥拿的,为何还要冤枉他。”
李平治这才明白,原来岳灵珊在意的不是自己骗令狐冲剑法,而是责怪林平之冤枉了令狐冲,害得他们师兄妹决裂,暗想:“怪不得她一直问我是不是早知道剑谱不是令狐冲拿的,这个锅我可不能背,只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好告诉他岳不群的事”便道:“那时我还不知道,少林寺回来后才发现的,这中间还有点故事,事关重大,以后我都会告诉你,现在我们在嵩山,小心隔墙有耳”
岳灵珊听她这么说,虽然心下还有怀疑,却也调整过来,靠着他的肩膀道:“平哥哥,我和大师哥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一直把他当做兄长看的,而且我们已经成亲,恩爱甜蜜,和大师哥也再无可能,你可不要多想”
“嗯,那我们是现在走还是和令狐师兄一道走。”李平治试探的问道。
岳灵珊擦了擦眼泪,道:“你要报血海深仇,能跟大师哥学剑法自然是好的,只是咱们也别骗他,大师哥向来对我很好,我便去求他教你,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李平治听她说的诚恳,只是让妻子去求人,总归心里不舒服,心里也有点憋屈,只是妻子的情绪刚刚稳定,他也不想破话气氛,便“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毕竟《独孤九剑》的诱惑实在太大。
一时间房间中安静下来,这时便听外面突然传来脚步身,接着便听道:“平之,灵珊,你们休息了么?”
岳灵珊一听,站起身来,擦了擦眼角,应了一声:“娘”,李平治也忙跑过去打开门,见只有宁中则一人,便喊了一声:“师娘”
宁中则嗯了一声,走进房中,看了一眼岳灵珊,见她眼眶红红的,眼角的泪痕隐约可辨,叹了一口气道:“先前过来,见你们不在,听嵩山的弟子说你们取了食物上山顶去了”
李平治道:“是的,给令狐师兄送饭,顺便讨教了一会武功”
宁中则道:“平之你是个好孩子,就是心思有点重,报仇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
李平治道:“是,弟子明白”
宁中则摇摇头,对岳灵珊道:“你们既然已经成亲,凡事商量着来,不要动不动耍小性子”
岳灵珊道:“知道了,娘” 江湖一笑李平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