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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瑞生和玉兰一听门外有人说话,他两都扭头朝门口看去。只听吱呀一声,玉兰她娘推门走了进来。
她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刚才说谁要出门?”她眼睛盯着于瑞生说道:“你们刚成婚这刚一天,怎么就说要外出这样的话,难道这一夜夫妻就生出嫌隙不成!”
玉兰一看母亲着急就就赶紧走了过来,拉着她让她坐到椅子上。可是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母亲此事,心里忐忑不安。
张氏却没有理她,走了两步还是站在当地下看着他俩。于瑞生一看此情形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好走过来向张氏施礼说道:“岳母大人不要生气,都是小婿的不是!刚才和娘子所说确有其事,我正打算这两天外出一趟。”
“去哪儿?这刚结婚就出去,别人知道了作何评论?大家都会以为是我女儿的不是,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张氏一听他的话更加生气了,她气呼呼地说道:“看来她爹是看错人了,只是可怜了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儿了!”
“娘!”玉兰一听母亲话赶忙制止了她说道:“快不要胡说,相公他是为了我哥哥才说要出门的,你也不问清楚就这样胡闹,让人知道了怕不被笑话!”
张氏一听却也立刻静了下来,她拉过玉兰说道:“为了你哥?为何如此说话,这和你哥有什么关系吗?”
玉兰朝于瑞生一努嘴说道:“还是让相公给您说吧!”说着拉着母亲把她按到了椅子上。
于瑞生赶紧上前一步说道:“玉兰所说不错,我刚才所说确实和刘公子有关,只是本不想惊动岳母大人,现在迫不得已也只能如实相告了!”
张氏此时也在椅子上坐定,玉兰在旁边扶着她。于瑞生就拿过那封信放到了桌子上,又把刚才和玉兰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张氏听完于瑞生的话,拿起信封掏出纸条看了看,忽然之间眼圈红了起来,她用手指指着上面的字说道:“这是我儿留给你的?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声音有些颤抖,拿着纸条的手也哆嗦着,另一只手放在胸口,看起来像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
于瑞生知道他心里担心儿子的安危,赶忙过来安慰他说道:“刘公子虽然一去有两三个月,不过凭他在外闯荡多年,见多识广,此去必然无事,想是有他事阻住行程。而且现今刘公子留有书信,待我前去那锴州丰衢找到魏鼎中,自然可见分晓!岳母大人先不要悲伤,小婿打算这一两天待准备好行李之后就动身!”
张氏一心思念儿子,到这个时候也不再提不让于瑞生出门的事了,她点了点头慢慢站起身来。
“我先扶我娘回屋了!”玉兰说着双手搀扶着母亲出了房门。
又过了两天,冯三已经把路上的行李和盘缠都准备好了,于瑞生也跟玉兰把家里的事交代已毕。因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于瑞生也没有去和马顺他们说知此事,他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早上就动身出发。
自从结婚刚过三朝,玉兰自是百般不舍。两人几乎一夜未睡,免不了说着甜言蜜语和路上嘱托的话。两人刚朦胧睡着,却又鸡鸣三遍东方破晓。于瑞生起来洗漱已毕,玉兰亲自到厨下生火做好了早饭。于瑞生用过早饭,又到师父那儿请了安,这才拿好行李出了大门。于瑞生出了大门迈步往前,很快就到了门口的桥上,他转过身来向他们挥了挥手又转身上路去了。正当几人在门口和于瑞生挥手告别之时,冯三却突然喊住了他。于瑞生不知道他有何事,站住脚步转过身来往大门口看去。
只见冯三很快又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一手拿着个信封,另一只手抓着根哨棒。他跑着来到于瑞生跟前喘着气说道:“少主人,给你这个!”说着他把信封和哨棒递到了于瑞生手里说道:“这封信是我昨晚写给魏三泰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想此人见了信也或许能想起一二,少主人也能办事容易些。”说着又指了指哨棒说道:“江湖险恶,出门在外此棒也可防身。只是你未曾出过远门,遇事最要留心,多保重才是!”
于瑞生说道:“三叔放心,我定会保重!你已有年纪,在家也要注意身体!”
冯三说道:“在家有你两个师父,不必为我操心!你岳母和媳妇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于瑞生点了点头,这才又和众人道别转身上路,他们也都回家不提。
于瑞生手提哨棒肩背包裹迈开大步取大路而行,幸此时天气转暖也无雨水,行路倒也不十分辛苦。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住,就这样走了约有四五天。因不常走远路,连日赶路让他也有些疲惫。虽说有轻功护体,可是脚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疼痛不已。这一日,于瑞生忍着疼痛又走了一天,到黄昏时分,他早已脚痛难耐,于是他思量找个地方歇歇脚。正在他彷徨之时,只见从身后突然涌来一大群人,纷纷攘攘往前赶去。
于瑞生觉得奇怪,他拦住一人打算问问情况,不想还没开口那人却像十分着急又不耐烦地说道:“别问了,赶快走吧,马上城门就关了!”说着那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于瑞生抬头一看,才发现在远处有一座城,众人都是奔着城门而去的。看看天色已晚,于瑞生怕前面不知道还有没市镇,也打算就此歇息一晚。正当他犹豫的时候,只觉得身后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回过头来一看,那人却是一个少年模样,白净脸庞个子不高,身穿一件浅蓝色大衣,脖子上围着一圈灰白色围巾。
看见于瑞生回头,那人对他笑了笑说道:“是不是要进城呀,别再犹豫了,一会儿关了城门可就进不去了。”
于瑞生见他说话言语温和,心里顿时添了几分亲切之感。他朝那人一施礼说道:“日已西沉,小生是打算进城借宿一晚明早赶路。看样子公子你也是要进城去的吧,只是为何这城门关的这样早,是一向如此的吗?”
“这么说公子是从外地来的了”那人仍然是面带微笑地说道:“实不相瞒,小弟也不是本地人,只是比公子早来一两日。这城门以往也是辰时才闭,只是今日不同,提早一个时辰,故此众人匆忙。”
于瑞生听他说完又朝那人一施礼说道:“多谢公子相告,看此等情形我们要赶快进城才是了。”说着他抬眼看了看说道:“只是小生初到此地,人地生疏,如公子不弃可否随行,有事也可请教!”
那人说道:“小弟也正有此意,你我同行正好作伴。”
两人说着就随着众人往城门而去,因为人声嘈杂耳听不便,所以两人也都不再说话。等到离城门不远处,于瑞生抬头看去,只见城门上有三个大字“古渲城”,门洞两边各挂着一盏灯笼。
于瑞生略一迟疑,后面的人就像流水一样往前拥挤,两人身不由己地被周围的人拥簇着进了城门。等进了城门没多远,随着人们四散分开,街上才慢慢开始没那么拥挤了。于瑞生又走了一会,一看周围没有多少人了,他才把脚步停下来。他往周围看了看对那人说道:“公子可有落脚之处,也省却我再挨家去找客店了。”
那人用手往不远处指了指说道:“小弟住所不远,就在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于瑞生说道:“如此甚好,又省去了许多麻烦。”他说着又迈步往前走去。可是没走几步他却又停住了,那人正觉得奇怪,于瑞生却笑着说道:“刚才光顾着走路了,还不曾请教高姓大名?”
那人忽然脸一红说道:“我姓任,单名一个立字,今年十九岁。”他又看了看于瑞生说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于瑞生听他把自己的年龄都报了出来心里觉得想笑,不过却没敢笑出来。他说道:“小生姓于名瑞生”,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比贤弟你痴长五岁。”
任立嘴里“哦”了一声,只把两眼看着于瑞生,嘴里却不说话。于瑞生被他看的倒有些不自在,好在天色昏暗不甚分明。他对任立说道:“能和任公子相遇也是难得,我们先到客店安顿好后再聊不迟。”
任立又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在前面引路,于瑞生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往而去。
果然如任立所说,两人走了没多远,到路口一拐弯就看到一间客店正在路边。
“到了”任立停了下来手指着客店对于瑞生说道:“就是这儿!”
于瑞生随着他的手抬头一看,此店门面挺大,在大门上方挂着牌匾,上面写着“古城客栈”,门口放着两个石狮子。于瑞生正看的工夫,一个跑堂的伙计从里面跑了出来朝二人一弯腰说道:“二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我们这店干净卫生,价钱公道,二位里面请!”
“住店!”于瑞生说道。
店小二往旁边一闪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人迈步进了大门。等进了大门,店小二才看清原来任立也在旁边,他赶忙上前请安道:“原来是任公子,恕小人眼拙,敢问二位爷是一起的吗?”
任立指了指于瑞生说道:“这是我的朋友,有上好的房开一间!”
“好嘞!”小二答应一声说道:“客官可有行李要小的给拿进去吗?”
于瑞生摇了摇手说道:“我没有什么行李,你只管安排住处就是了。”
店小二笑了笑领着二人进了店门,可是等来到柜台一问,客房却是满的。于瑞生刚要发作,店小二赶紧说道:“这位爷不要生气,刚才确有空房,只是刚才有位客人刚刚又多开了一间,小的实在抱歉!要不我给你到别处问问。”
店小二一个劲的赔不是,柜台上看了看任立说道:“刚才听任公子说二位是朋友,正好您所住的那间房子是店里最大的一间,我看不如二位将就一下,也免得这位客官再去找其他客店。而且这两天整个古渲城里的客栈住房都颇为紧张,纵然现在去找也未必能有合适的。”
“这却是为何?”于瑞生看着那人问道。
“客官想必是从外地来的”店小二说道:“明天可是这城里的大盛会,要不怎么能这么多人赶着进城呢!”
“什么盛会?”于瑞生好奇地问道:“就明天一天吗?”
店小二笑着说道:“原来客官真是一些不知,这盛会可是热闹的很呢,按往年的时间至少得三五天吧!而且这里的规矩是这几天关闭城门不让出入的,所以您要去找其他客栈也是难呢!”
“不让出入?”于瑞生一听此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东山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