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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想了一晚上的话,在看到马苕笑眯眯地递来鸡粥和糯玉米后,便全然忘记把话说出来。我糊里糊涂地跟着他退房间,提着行李坐上计程车。司机问我要去哪里,我愣了愣,才想起今天的行程是伪满皇宫。
“这是谁的皇宫?”马苕眨着充满求知欲的明亮眼睛。
我只好耐心地替他科普一下中国近代史知识。长春的满皇宫是满清末代皇帝也是中国最后一个皇帝溥仪在东北重登皇位时的居所。满皇宫充满了上世纪二十年代中西方结合的建筑风格,在晨光白雪枯黄枫叶的衬托下,让我想起了尊龙的电影《末代皇帝》里的浮华奢侈音乐。
好巧不巧地,马苕今天换了一件长绒西装外套,一条紫蓝色围巾系在脖子上,挺拔的身姿立在满皇宫里,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了九十年。我发呆看他的一瞬间,他回过身朝我一笑,说:“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脸一热,心里骂他脸皮真厚,别过头便往花园里走。冬日的阳光撒在身上,十分惬意。我环视身后空无一人的宫楼,忽然无端生出一股哀愁。我们是游客,可以尽情回顾肆意评价末代帝后的波澜人生。可我们自己呢?我们谁也无法预知自己的人生与将来。我们才走了五十步,然后去笑那些走了一百步的人,将来走了三十步的人,大概也会笑我们这些走了五十步的人吧。
身旁响起了手机摄像头的快门声,回过头看,却是马苕。
“你知道吗?我在巴黎曾经看过一个朋友手中的中国照片,拍的是北京的紫禁城,那红墙黄瓦的宫殿太美了。”马苕谈起了往昔,那表情温柔得叫人不能移开眼睛,“我朋友说那是他在中国的女朋友给他拍的照片,还给我看了女孩的照片。然后那天在UIE的总部楼下看到了你,第一感觉你就是那照片里的中国女孩。”
我瞪大了眼珠子,问:“你的朋友叫尼可拉斯?”
马苕点头笑道:“就是那个胖小子。”
世界真是太多巧合了,我哑然失笑。
“那天我到UIE总部的二楼,除了找前台接待,其实是想看看你在哪个部门工作。可当我开始到UIE上班以后,却一直找不到你。直到在网上看到了一段你弹钢琴的视频,我才知道你在中国。恰巧公司有到中国的外派职位,我便申请应聘。”
他轻轻拂开我脸上的碎发,我仿佛中魇一般动惮不得。
“每次看到老方站在你身旁,我总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开。”
“他......他可是你老板哦。”我呐呐地说。
“老板也不能恃着身份,老是和我喜欢的女孩说话。”他顿了顿,说:“你答应当我女朋友吗?嗯,你不说话就等于答应。”
我正想发言说句什么,嘴巴却让他的嘴唇给堵住了。他的亲吻在我的唇上研磨,我仿佛中电一般在他的怀里沦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我的脸枕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淡而不俗的男香。
“下一站是哈尔滨吗?”他在我耳旁吹气,又亲了一下,看我点头,便牵着我手离开满皇宫。满皇宫的出口是一条很长的蜿蜒街道,我们一手拉着行李,一手牵着彼此。马苕哼着歌,像小孩子一样欢乐。我回头看向身后的长街和远处的高楼大厦,觉得心里也是鼓囊鼓囊的幸福。
傍晚,我们抵达哈尔滨。今天是年末,明天是元旦,街上全是行人,只可惜哈尔滨的城里没有积雪,我们在攻略里推荐的俄式西餐厅吃了一顿除夕大餐,然后在中央大街上溜达。街上越来越多人,年轻人居多。看他们人手举着一条冰棍在户外街上大啃,我们俩也忍不住买了一条冰棍尝尝。
冰棍在零下五度的冰箱里拿出来,啃在嘴里倒也没觉得冷。此时的户外温度是零下十二度,对比起来,冰棍也算是相对温暖的食物了。
马苕牵着我的手插在衣兜里,他的衣兜里揣着块小暖宝,热乎乎地让人不想撒手。两个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松花江上,举目远望,冰面上有很多游乐活动。我们买了好些烟花,找一个人相对少一些的冰岸边上燃放。璀璨的花火在天空散射,美极了。
“每年的圣诞节以后,我和妈妈都会跟着叔叔去阿尔卑斯山腰的小木屋里过新年。”马苕陷入了回忆里,“叔叔不喜欢和他家里的亲戚应酬,总是躲得远远的。”
“我以前过年都只有我和我妈妈两个人,后来妈妈去了北京,便多了外爷外婆一家人和我们一起过年。”
马苕的手表显示已经十一点半了,我们放完手上最后的烟花,匆匆回到满是人海的中央大街上。人们兴奋地开始倒数,我们两人也用中文跟着一起倒数。
三,二,一,不知哪里响起了大钟的声音,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声。
“新年快乐。”马苕对着我大喊。我还没来得及也说上同样的祝福,他的吻便落在我唇上,狂热激动,深入热情。我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变得轻柔悱恻,让寒夜里的我也感到热气萦绕身上。
第二天醒来,已近中午,房间里很温暖,只需穿一件单衣和一件薄外套。我懒在床上看微信,都是同学同事发来的新年祝福。当初的三人练车群,几经发展成为了三人练车加两人观看的五人群。范俊在老家嘉兴当起了公务员,还兼营家里的客栈,呼喊我们有空可以去他那玩玩。
兆欣秒回:“吃住全包吗,同学?”
范俊很义气地说:“别人都是打八折的食住费,看在你和咱家老李CP了这么多年,就给你个全免。”
李英勋也出来冒泡了:“还要包手信才行。”
李文熙发偷笑表情。
“你们来嘉兴除了路费,其他的都全包了总行了吧?”
“路费才是大头啊。”我补充了一句。
范俊马上喷血表情。
“今年春节吗?春节要拜年,不能外出...”邓兆欣马上切入主题。
“五一小长假可以过来。”
“预祝你们玩得开心,我要准备结婚,不能外游。”李文熙这爆炸性大新闻马上炸出了我们的好奇心。“三月在深圳摆喜宴,你们都过来吗?”
“我来。”范俊第一个报名,我都在心里替他难受,他还奋勇报名出席自己心仪女生的婚礼。
这个同学群里在谈论婚宴,另一个同事群里在热闹地收发红包。马苕也起来了,在群里发大红包,我抢不到,在群里发了个不甘心的表情。他马上又发第二波红包,几乎每人都抢到,连老方也出来抢红包。
点开朋友圈,寇毅叔的happy new year 2015 跳入眼帘,配图是窗外的城市夜景,好像是纽约曼哈顿城区。我点了个赞,像我这么大度的晚辈,总得要给长辈一个下台阶。正当我为自己的大度感动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爸爸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