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爸爸是上帝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妈妈买了一大袋吃的回来,见到冉路易,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问道:“我要去医院饭堂打饭了,你们要吃什么?”她说的是法语,很明显,这话是对我和冉路易说的。
我偷偷瞄了眼冉路易,只听他说:“我也去,食物提回来也挺重的。”
“你留在病房里照看纶纶。”妈妈吩咐道。在我的印象里,温柔的妈妈好像只对两个人比较不客气,一个是寇毅叔,另一个就是冉路易。
护工休息吃晚饭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冉路易两人。
“你那房子找到设计公司了吗?”我努力寻找两人之间的话题,还没适应与冉路易之间的关系变化。
“已经收到几个设计方案了。”冉路易说,“我明天带手提电脑过来给你展示。”
我疑惑地看向冉路易身后的一袋子行李。
他笑眯眯地说:“我带了睡袋和兜洗用品,没有带手提电脑。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会在医院里陪夜。”
我的嘴顿时张得老圆,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手机忽然唱起歌。
来电显示欧力卫。我骤然想起上周与他约定的北京周末游,以我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拖累他的周末假期。我接通电话,直接了当地告诉欧力卫我的脚瘸了,暂时不能相陪。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欧力卫便捧着一束满天星出现在我的病床前。
冉路易昨晚上在病房陪夜,天一亮,便匆匆离开。他走了还没有十分钟,外爷与外婆便提着早点进来,但欧力卫的突然出现却叫外爷外婆吓了好一跳。
“你早,你好。”欧力卫连忙说出自己认识的中文,热情地与两位老人问好。
外爷以为他会说中文,便顺口问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欧力卫的笑容僵了僵,不知道如何收场。
我噗嗤一笑,替他解围,“他就只会这几句中文。”
外爷听说他来中国出差,十分关心他,一会问东一会问西,仿佛问卷调查一般。欧力卫急着地让我替他翻译,我头都大了,我是一个伤患,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慰问与休息吗?怎么就成了他们的翻译?
外爷为了显示中国人的好客,硬是把欧力卫留在病房里和我们一起吃医院的饭堂餐,还不时地打听人家的私隐,像年纪,家里有什么亲戚,工作的主要业务。一个午饭的时间,几乎把人家祖宗三代的信息都要问出来似的。
外婆乐呵呵地坐在那旁听,到点了便催促外爷回家。两老才回去,轮到妈妈过来接手。趁欧力卫去洗手间洗水果的空隙,妈妈用中文对我说:“这欧力卫对你挺好的。”
我的脸飙烫,艾艾地说:“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傍晚,冉路易提着一盒外卖进来。外卖包装上印着餐厅的名字与地址,正是多年前第一次游览故宫后,翎翎带我去吃的那家在东华门边上能看到故宫的低调却很昂贵的法国餐厅——邂逅。
欧力卫萌眼汪汪地盯着那几盒家乡菜,神色渴望。妈妈狐疑地看着那些外卖,直瞪着冉路易。
“这个餐厅......我是有一点股份的。”冉路易说,“我觉得可以让‘人间’考虑由‘邂逅’的主厨指导餐饮。”
“先尝尝好不好吃吧。”妈妈撇了撇嘴。
探病时间快结束了,妈妈准备离去,欧力卫看见冉路易没有要离去的迹象,也赖着不走。妈妈微微一笑,:“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欧力卫脸一红,不得不随着妈妈往外走,脑袋总是往后看,朝我们挥手道别。
冉路易不住地笑:“这男孩子......”
我狐疑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问道:“马苕他回法国了,你晓得是为了什么缘故吗?”
“洛罕丝病了,他回法国照顾她。”冉路易轻描淡写地说,“你离开法国的第二天,我让洛罕丝搬回她自己的屋里。”
这是分手的意思吗?
“纶娜敖娜,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我没有尽到爸爸的责任,我会补偿你这些年的缺失,请你让我照顾你们。”
爸爸,这个词既熟悉又陌生。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鼻子发冲,还是不要说话,免得话里带哭音。
他又像昨晚那样,守在我床边与我聊天,聊着聊着,我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收拾好睡袋,一身优雅地站在我床前。这两天都是护工照顾我洗漱如厕,但今天的护工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我奇怪地问:“护工阿姨还没来吗?”
“护工被辞退了。”冉路易端来了一盆水,又递来牙具毛巾。
我巴巴地洗漱完,放下床边护栏正要站起来。他马上问:“去洗手间?”
我脸一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冉路易嗖一下将我抱起,轻轻地放到马桶边上,说:“我出去,你好了就喊我。”
虽说他是我爸爸,但缺失了的这二十多年还是在我心里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隔墙。他这般小心翼翼地照料我,还是让我觉得无所适从。
冉路易还没离开,外爷外婆便送早餐来了。冉路易的中文水平比欧力卫高了不止一个层次,但外爷却一副不待见的模样,只是“嗯”了一句权当是对他问好的回答,而不至于落得个不理不睬的说法。
我撒娇道:“外爷,你看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在医院住多不方便,瞧你们每天都要跑那么远过来。”
“就坐一段路程的车,不远。”
我撅起嘴,“医院的饭菜不好吃。”
“我会让餐厅准备午餐送过来。”冉路易的中文水平能听懂我们的对话,还能用中文回答。
“我们中午要吃中餐的。”外爷不客气地说。
“中餐也好,西餐也好,不能吃太多高脂肪高蛋白的食物。”外婆补充了一句。
我脸上平静,其实心里已经笑抽了筋。恍惚的瞬间,门外传来敲门声。然后,一个歪果男人推门进来。大家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呃,准确地说,大家都被他手上提着的盒子吸引了注意力。 爸爸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