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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为我留在广州吗?”马苕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本来就打算离开公司,家人都在北京,还有什么再留在广州的理由?况且,UIE的员工手册曾提到过,夫妻或者恋爱关系的员工不应在同一个部门工作。我们两人现在属于上下级,更应该小心且避免男女间的超友谊关系。无论如何,我的离开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既然答应了马苕,我便尽最大的努力完成项目。
晚饭结束,马苕要送我回家,被我婉转而坚定地拒绝。上下级关系就要有上下级关系的样子。第二天在办公室里见面,我们继续守着这种相处模式。
要让南亚采购办公室使用上同一个业务系统,必须要再次联系现用系统的开发维护商。如此,我们不得不再跑一次法国。所幸我的法国签证是一年多次进入,机票订好,马上就能出发。
可谁能想到法国的酒店预订却遇上了大问题,据说里尔这周恰巧有体育赛事,全城的酒店几乎都订满了。快登机的时候,祖儿给我来电,说签约的酒店已经再次确认实在不能提供房间,请我们另找酒店。她联系了好几间酒店,也是同样的回答。
马苕看我一脸愁苦,问我发生什么事情。听完我的诉说,他也开始沉吟。他在里尔有住房,自然不用为酒店的事情发愁。这次的行程订得太冲忙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指的是私人假期,不是出差办公。瞧,没有提前做好计划与安排,飞机都准备起飞了,酒店还没有着落,难道我这会要在办公室打地铺?
正想给房叔寇毅先生发微信,问他在里尔或邻近地区有没有物业,却听马苕说:“纶娜敖娜,让我来处理这个问题吧。”
噢,我都几乎忘记,他现在是我老板,老板的任务之一就是要解决员工所不能解决的问题。
马苕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晚安,冉路易叔叔,(以下省略问候语客套话十句)我有一个朋友,中国女孩,是公司的同事,来里尔出差订不到酒店,可以借住你的屋子吗?......明天抵达里尔......好的,谢谢你。明天见。”
住宿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冉路易叔叔是我妈妈的男朋友。”马苕把手机关机,等待飞机起飞,“抱歉,纶娜敖娜,是我把行程排得太紧了,让你还没订好酒店就要出发。”
他妈妈的男朋友的屋子?这是不是太打搅长辈了?
“你不用担心,我叔叔和妈妈他们到海边度假去了。屋子很大,有好几间卧室,到UIE总部也很方便。”
两人并排坐在机舱窗口旁的座位上,马苕那带着阵阵冷香的气息把我四处包围。飞机平稳地升到高空,他放松腿脚,膝盖恰好挨着我膝盖。我脸上顿时烧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专心看窗外的黑夜。
“我小时候跟着妈妈搬进叔叔的屋子,虽然没有爸爸,可我每天都能见到叔叔,他的工作很忙,但很关心我的成长。”马苕说起了往事,“我的中文是叔叔启蒙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如果你见到他,也一定会喜欢他。”
我在心里默默叹气,这么多年来,我只看到过吅九欧巴在我妈妈身旁出现,还是因为兼任保镖的前提原因。
“纶娜敖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话题跳跃得太快,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半会才说:“我们......现在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不适宜参和男女感情。”
马苕沉默,然后低声一笑,大手捏着我的手掌,说:“所以你坚持要离开UIE,等你离开了UIE,我们不再是上司与下属,而是正式的男女朋友,是这样吗?”
“你松手,我们现在是上下级同事关系。”我要挣脱他的手,被他捏得更紧。
“现在是非工作时间,你是我女朋友,我享有牵手的权利。”
“先生,请问你想要吃面条还是点心?”美丽的空姐笑容满脸地打断了对话现场。
我暂时不与得寸进尺的歪果仁计较,心想下次一定要坐过道旁的飞机座位。现在每回起来去洗手间,都要打搅别人让道,十分麻烦。碰上马苕这种蛮不讲理的歪果仁,更是让人头疼。
“要不你坐靠窗的位置吧?”我笑吟吟地对马苕说。
“不要。”
“为什么?这窗外的风景挺好的。”幸好我把小遮板放下,把窗外的黑夜挡住。
“我就喜欢看你从我面前路过的风景。”
我一脸狐疑,这哪有什么风景可言?就是八月十五一个......(八月十五在粤语中被比作屁股。)这一想,刹时觉得脸与耳都同时烫了起来。
我决定睡觉,不再与歪果仁纠缠这些无聊问题,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头正歪着,斜靠在马苕的肩膀上。
他揉了揉肩膀,嘴角上扬,说:“早啊,小姐,欢迎来到法国巴黎,巴黎的春天正在为你绽放。”
巴黎的春天十分有名,法国就有一家知名的百货商店以“巴黎春天“为命名,可见巴黎的春天景致是如何的独到,只可惜我什么也感受不到,一下飞机便马上赶火车,完全没有离开戴高乐机场的室内范围,及目尽是飞机和旅客,再有的便是旅客与火车。
在开往里尔的高铁上,我终于看见车窗外的初春田野,青绿葱郁,犹如连绵的油画风光。但我这回无心欣赏,只因身旁有人在打瞌睡,睡着的男人如同小孩子般天真好看,让我不忍移开视线。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微微动弹,眼皮轻轻张开,目光凝聚在我脸上犹如星光一般洒落我心头,然后露出了**的笑容。
“早安,小姐。”马苕伸了个懒腰,手臂自然而然落在我身后的座位上,扯了扯我企肩的长发。
周日的上午,我们抵达里尔。商铺闭门休息,路上行人纷纷,一辆计程车安静地等候在路边。
马苕报出目的地安图镇,计程车司机露出笑容,说“好的,先生。请允许我冒昧,你要是见到拉米东先生,请替我送上问候。”
“好的,没有问题。”
我好奇谁是拉米东先生。马苕但笑不语,计程车很快驶出了里尔老城区,往郊区方向疾行,不一会儿便到达安图小镇。
小镇零散分布着花园与屋院,要是在中国,这通常被称之为村庄。一路行走,只见镇上的居民都把自家花园打理得精致好看,各具特色。没多久,我们走进一处小树林,沿着蜿蜒小径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一座宏伟的建筑前。
建筑共有三层高,像堡垒一样矗立在草地上。
“走吧。”马苕一手一个行李箱,催促我前行。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大叔,戴着白色的围裙,好像正在下厨的样子。
“先生,你好。”我打了个招呼,觉得自己被马苕忽悠了,他还说屋子的主人去海边度假了,这不正在屋里做饭吗? 爸爸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