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那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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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那个人?
慕凉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专家问的是秦霁然。
“他不用救。”她厌恶地蹙眉,“他只是触电了。”不配得到救助和关怀。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的皮肤……”专家摆了摆手,面色微沉,似努力思考中,“……是那种治不好的皮肤病吗?我看了一眼,症状很像。”
慕凉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上一次见秦霁然,他还是身中数枪,理应卧床不起、生命垂危的人。可自从他往身上涂了那又黑又臭的东西之后,他就奇迹复原,外观就变成了一个“长着树皮的怪物”。
谁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这样的皮肤病,二十年前在一个南方小镇爆发过,得病的人也是瘦削,皮肤坚硬枯黄,查不到病因就痛苦而死。”专家想起了什么,滔滔不绝,“最好给他化验检查一下,得这种病的人,会丧失人体机能,体液和血液都变得无色无味,这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慕凉烟凝神听着,当听到那句“无色无味”时,才神色一松,莫名地呼出口气。
这就应该和秦霁然没什么关系了!
秦霁然的身上可臭得很,她远远的就能闻到,脑袋至今还被熏得发胀……他可和“无色无味”站不上边!
“不用给他检查了,他也不配。”耸了耸肩膀,她打断了专家,“你帮我照顾好这里,一旦有麻醉清醒的迹象,叫人来通知我。”
专家看了看她,又越过她,看了看守在最外面的下属,点了点头:“好。”
………
处理好一切,慕凉烟才摘了手套,脱下手术服出去。
她同样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波和打斗,这个晚上已超负荷地使用了体力。现在终于放松了一点,她才能放任自己疲惫。
出了急诊抢救区,她便往走廊上等待的长椅上一坐。她太累了,累到了明知道自己也是一身狼狈,却懒得去清洗更换。
走廊上空无一人,偶尔来往经过的,也都是急诊区的夜班医护。慕凉烟没和任何人搭话,只是双手抱着头,把脑袋锁在双膝里。
她还不能睡,不能休息。
她沉寂着,脑袋里想着下一步的应对。
直到——
一道沉稳平缓的脚步,向她的方向走来。对方没像医护人员那样经过,而是停在她旁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谁?”慕凉烟一惊,猛地回过神来。
她反射性地转头,警惕地看向来人,把正打算替她盖衣服的傅司城,也瞪得一愣。
“我没睡……”她有些尴尬地解释。
傅司城也很快回了神,他不动声色地收起自己的外套,转而从手里的纸袋里,掏出东西递过来:有擦手的纸巾、温热的饮料、简单的食物。
“秦睿怎么样了?”他在同时问道。
“子弹取了出来,人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醒。”慕凉烟摇了摇头。她掰开一个汉堡,分了半个给傅司城,“三年前他假死,我恨透了他,现在他差点真的死了,我却一点都不恨他了……”
“你想救他?”傅司城接了她的话。
“嗯,想让他活着。”
她点头承认,让傅司城沉默了好一会儿。
“需要什么资源或者人员,我可以调过来。”隔了半晌,他才重新开口,略显凝重,“可他毕竟是秦家人,他要是跟在你身边,可能会招来麻烦。”
他顿了顿,“让他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吧,我把秦家清扫干净一点。”
眸底的冷寒一闪而逝,属于清扫的血腥他也一带而过。
慕凉烟自然能听懂他的意思。
毕竟他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他这暗示想干什么,她心如明镜。但她还是讶异地挑眉看了他一眼,诧异着他的大动干戈。
“没有必要,他不会回归秦家对付我,而且,我也没打算把他留在我身边。”吃下最后一口汉堡,慕凉烟笑了笑,“他跟了我半辈子了,该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说到这里,她的心里有些酸涩,话题也显得有些沉重。
她是不喜欢这种哀哀戚戚氛围的,意识到气氛沉重的下一秒,她便扬唇,灿然一笑,故作轻松地朝他身上靠过去——
“以后我身边不是有更厉害的人了么?”
她傲然反问,但也没有真靠到他身上。因为提到“厉害”,她就不禁想到刚才在酒庄,他到底是多厉害。
她更想确定一下他的伤势了!
“你转过去一点。”想到这里,慕凉烟神色一凛,立马就站了起来,怂恿着傅司城转身,“一天了,让我看看什么情况?”
………
绷带的结还完好无损,里层的纱布上,也不见任何渗出的血痕。
她把那块纱布彻底拉下来,能清晰地看到被刀划出的伤口。和上次一样,皮肉破损的地方,暂时地愈合起来,形成一条细细的血线。
刚才的那番打斗并没有让伤口裂开,却让这条血线的颜色更殷红,似乎随时都能分割破裂。
简单来说——
像愈合了,但其实压根没好。
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意外,让他们从头再来一次?
“秦霁然呢?醒了没有!”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慕凉烟突然就怒了:秦睿昏迷不醒、傅司城身中奇伤,他必须给个交代!
“刚醒不久,被控制住了,我的人会审他。”傅司城抿了抿唇,“他不太配合,想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恐怕得费一点时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等等吧,等他配合了,我会去问他解药的事。”
“那问那个白袍呢?”慕凉烟心念一转,“他不肯说的,那个白袍会不会知道一点?”那个人像是异域医生,说不定那种毒素,就是和白袍有关呢?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一旁的傅司城,却是一脸茫然。
“什么白袍?”他拧眉问,一秒之后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酒庄那里,还有别人?秦霁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当然。”慕凉烟用力点头,却也说不白袍出现在那里是为了什么?
白袍好像什么都没做,就好像跟过来,纯参观一样……
但是,在这件事上,秦霁然把白袍带着了,就说明后者一定是关键人物。
“是个什么样的人?”傅司城一边问,一边已拿出手机,翻出某个电话。
“是个穿白色袍子的,长相看不到,全身捂得严严实实……”慕凉烟每说一句,傅司城便隔着电话吩咐一句。
几秒钟后,江特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没这个人啊!”他扯着嗓子,背景音依旧是紊乱急促的警笛音,“这边还在救火,里面能出来的都出来了,肯定没这样的人。”
要谁穿着一身白袍,那也太好认了。
江特助想了想,“还有其他特征吗?比如说话声音怎么样的,身上还有什么显眼的东西?”
“有!”慕凉烟在旁边听得正干着急,听到这里,忍不住接了话,“她还带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她救人的东西。”
对面一静,慕凉烟的心里也是同时一沉:她也知道,这个特征根本不能算特征!找一个带着小竹篮的人,也太离奇渺茫了……
估计是找不到的。
想到这里,慕凉烟直接起身:“那就不走弯路了,我直接去找他问!”
………
秦霁然被关押在某个普通的单人病房里。
这是精神科为了看护好病人而改造的病房,里面能束缚人的东西一应俱全,墙壁上却只有四四方方的小窗,压根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人刚醒不久,这回倒是没什么攻击力。”下属松了口气,在前面引路,将他们带到了某个病房门前,“他在里面。”
慕凉烟微微皱了皱眉。
其实不用下属说,她在来到这个走廊后,便能判断出人在哪一间。因为她能分辨出来,哪一间的臭味最浓烈。
现在她站在病房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先缓解一下大脑发胀的感觉,再进去询问。
“他这个人挺难对付的,心机很深……”下属在一旁说话。
“我去吧。”傅司城打断他,上前几步抢了她的先,试图去开病房的门。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上门把手,慕凉烟便调整过来,立马按住了他。
“让我来!”她的目光平静又笃定,“你在外面等我,等需要了你再进来。”她压低了声音,垫脚凑近他的耳廓,“他还不知道我是慕凉烟。”
秦霁然还抓着顾晚晚,自以为掌控了全局。
“可……”傅司城的眉头一紧,他似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同意,只是叮嘱,“小心!我就在外面,随时叫我。”
“好。”
………
慕凉烟推开了病房的门。
房间不大,白炽灯的光线充足,照得有些刺眼。她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两个人——
秦霁然,坐在床沿,手脚都被绑着。他背对着她的方向,正望着墙上一幅视觉错位的画出神。他的头发很蓬松,是那种受过电击的蓬松,有一大批还保持卷翘的姿态。
另外一个则是下属,下属拿着一块手写板站在旁边,脸上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模样。
“慕……”看到她推门进来,里面的下属才神色一收,站直了身体叫人。
“嘘!”
她没发出声音,只是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先到一旁站着。而她,则是缓步向前,直到绕过病床,站到秦霁然面前。
全程,他都在看墙上的那幅画,没有给她任何眼神。以至于她在停脚之后,也顺着他的眼光,侧头往墙上看了一眼——
很普通的视觉错位图,精神科也许是用来给病人判断思考力的。仔细看的话,画上的圈圈,好像还在运动。
挺有意思的。
但对于他这种刚制造完杀戮,十恶不赦的人来说……现在该欣赏有意思的东西吗?
慕凉烟冷笑,转过头来,也一并挡住了他的视线。
秦霁然的目光这才移到了她身上。
看到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很平静地就接受了她的到来。他没有问什么,更没有说什么,只是努了努唇,示意她看向自己桌前的矿泉水——
“这里有热的茶水吗?我不想喝冷……”
他的声音一停,脸上的微笑也一凝。
因为就在他的话说到一半时,慕凉烟突然出手,掏出那把烧得焦黑的匕首,直接插在了他身上…… 误踩BOSS心尖尖